“墨夫人,你说这话只怕是还没有听说吧,我和墨先生……早就已经离婚了!”
这一次轮到了李曼丽一脸的惊讶:“已经离婚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一些日子了,所以,墨夫人,以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李曼丽看着脸色憔悴,没有丝毫血色的苏荷,脸上更多了几分困惑,按照苏荷的说法,他们两个人早就离婚了,那墨行衍为什么还不肯和诺澜结婚?这个混账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苏荷的话,没有往日的迎合,这让李曼丽觉得非常不舒服。“至于遣散费,实在是不好意思墨夫人,我没有那么贪财,也不稀罕墨家的钱,如果可以的话,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你……苏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来探望你,你这不领情也就算了,有必要对着我这么尖酸刻薄吗?我好歹也是你长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育过你尊老爱幼吗?到底是小市民,没什么教育德行可言!”
“墨夫人!”
苏荷神色犀利,以前在墨家的时候,刁难苏荷就算了,可是这一次她竟然连苏微暖也一起数落上,苏荷心里的怒火,油然而生。“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语,就算是我再怎么得罪你,你也没有必要开罪我妈,她已经死了,对待一个已故的亡灵,您何必这么折辱她呢?”
“你……好你个苏荷!后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感情,三年前唯唯诺诺的是你装的吧?苏荷,你可以啊,装的够深的,我竟然都没看出来!”
一边说着,李曼丽一边朝着苏荷的方向走来:“你以前单纯的像只小绵羊似的嘴脸,原来都是装的啊!这样也好,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兜转转了,既然你们两个已经离了婚了,那以后就不要总出现在行衍身边,他和诺澜,关系很好,我会挑一个好日子让他们举行婚礼!”
“是吗?这种事儿墨夫人看着办就好,没必要跟我汇报!”
苏荷外表依旧僵硬,可是内心却隐隐作痛。墨行衍和叶诺澜……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才是般配的一对儿啊!她算什么?就连结婚,都要隐婚的见不得光的一个女人!“你……”李曼丽再一次被苏荷窝的上不来下不去,上前一把拉住了苏荷的手腕,刚要责难,却从玻璃上隐约的闪过了一道人影,直接把苏荷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身上。紧接着李曼丽一个踉跄身体后车猛地撞在了门上。头顿时晕眩了一下,苏荷更是猝不及防,可是当她刚要去搀扶李曼丽的时候,却看见了已经站在门口的墨行衍身上。浑身上下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墨行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他来这儿做什么?苏荷的大脑一时之间失去了思考的动力,墨行衍一进门,没有想到李曼丽竟然也在!而且,看样子,似乎是和苏荷发生了争执眼下,李曼丽倒在地上,头磕在了门上,都红了。“行衍……”“妈,你怎么在这?”
“我……我听说苏荷身体不舒服,所以专程过来看看她……都怨我……我……”李曼丽虚弱的模样,让墨行衍心疼不已,转过头来一双愤慨的眼睛看着苏荷。“苏荷,你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妈心脏不好吗?”
说着,墨行衍搀扶着倒在地上的李曼丽,缓缓的站了起来,并且关切的问道:“妈,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李曼丽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一些悲伤:“行衍,我没有想到苏荷会,因为你们两个离婚的事儿,迁怒与我,我只是想要弥补她,觉得他一个人可怜,想给她一些钱作为补偿……”“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和苏荷单独聊几句!”
李曼丽知道墨行衍的个性,也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于是便点了点头。看向苏荷的时候,李曼丽的眼神悲伤而又痛心疾首:“苏荷,你好好养着,我……先走了!”
苏荷的心口,像是被一口恶气,狠狠的梗住了,她一言不发,看着愤怒不已的墨行衍,这种情景,三年前自己被叶诺澜冤枉的时候。只不过重复了一次罢了。“苏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墨行衍,你这是专程过来指责我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你大可不必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错?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做过对的事?就算是我以前再这么乖巧懂事,再怎么讨好你,你都不会觉得我顺眼,所以我凭什么要对你百般讨好?”
身上的伤口 ,隐隐作痛 。苏荷转身,步履蹒跚的,伸出手来搀扶住了柜子,可是紧接着身体却被墨行衍一把扯过去。伤口瞬间要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疼痛撕心裂肺,可是苏荷却强忍着。不得不说,叶诺澜足够的阴险狡诈,她生怕墨行衍发现苏荷住院的事不好解释,便在苏荷做完了肾脏摘除手术之后,把她转移到了另外一家医院,并且是以阑尾摘除手术的由头送进来的。所以,算是别人再怎么怀疑,也绝对不会查到苏荷的头上。看出来了苏荷的脸色苍白,墨行衍手上的动作温柔了几分,语气也轻柔了不少。“苏荷,你对我妈那种态度,我并没有怪你……”李曼丽是什么样子的个性,墨行衍很清楚,就算是她要给苏荷钱,也势必会羞辱她!可是苏荷和李曼丽动手,这的确是让墨行衍意外!“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墨行衍,不是说好了桥归桥路归路吗?你现在又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去陪着你门当户对,即将准备结婚的叶诺澜吗?”
苏荷心口不一,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化作倔强,丢给了墨行衍,浑身上下都是刺儿,只要他一靠近,苏荷就狠狠的扎他。看着苏荷,墨行衍的眼神,突然间柔软了许多。“苏荷……你说这些话是在吃醋的意思吗?”
墨行衍贪婪的低头,靠在了苏荷的肩膀上,即使是在医院里,被来苏水浸泡过的病号服,里面一起渗透着苏荷的气息。淡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