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墨行衍哭。“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苏荷又怎么会死呢?连我自己心爱的人我都无法保护,我……还有什么用呢?”
眼看着苏荷在自己的面前烧死,墨行衍却什么都没做,想到这些,墨行衍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子剜了一般的疼。墨行衍跌跌撞撞的起身,手里拎着酒瓶子朝着外面走去,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跟着苏荷一起葬身火海!可是现在,他连死的勇气都没有,苏荷拼死救了他的命,墨行衍没资格浪费苏荷用命保护的自己!可是阴阳相隔的痛……是墨行衍这辈子都无法走出来的痛楚了!墨行衍日日醉生梦死,马克看在眼里,心里着急。苏荷的死,对于墨行衍来说,是一场毁灭性的灾害。徐管家正在院子里陪着明朗,自从苏荷死了以后,明朗又变的跟以前一样沉默寡言,甚至是比以前更孤僻了。徐管家知道,这孩子是因为懂事才会变成这样。“徐管家,墨先生一直住不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是不是想想什么主意,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这人死不能复生的事,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可怜了墨先生和苏小姐,明明相爱却有阴阳相隔!”
“你的意思就是,咱们墨先生这辈子就这么一蹶不振下去了?如果是那样子的话,怎么办才好?”
“唉……”门外的家丁,急匆匆的跑进来对着徐管家道:“徐管家,司先生来了……”司靳年!徐管家收紧眉头,这都什么时候勒,司先生还跟着捣乱!“去告诉司先生,墨先生不在……”徐管家话音未落,司靳年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徐管家这么说岂不是倚老卖老了?我这只是单纯的来看望一下墨行衍,有必要把我拒之门外吗?”
“司先生说笑了,墨先生不在……”“他在不在家我比你清楚,徐管家你可真是对墨行衍忠心不二!我这次来,没别的意思,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
说着,司靳年径自朝着屋子里走去,徐管家面色微微转变,竟然没有去阻拦司靳年。任由着司靳年闯进大厅,登堂入室。司靳年找到墨行衍的时候,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地板冰凉,墨行衍的衣服脏兮兮的,整个人看上去褴褛不堪。“墨行衍,真没有想到为了个女人,你竟然这么作贱你自己,我到底是该说你痴情还是说你傻!”
说着,司靳年弯腰,揪起墨行衍的衣领,墨行衍的头,东摇西晃,昏昏沉沉的,都没有认出来自己眼前的男人是谁。“别闹了……我要喝酒……”司靳年挑起眉毛,嘴上的笑容有点儿冷,抄起来地板上还剩了半瓶的酒瓶,直接怼在了墨行衍的嘴上,毫不客气的把那些酒直接灌进了他的嘴里。“既然你要喝,那么我就让你喝个够,墨行衍,真没有想到你为了个女人变成这个德行,真特么的没种!”
墨行衍开始还挣扎,可是到了最后,任由着酒液从嘴里流出来,弄得他浑身脏兮兮的,满脸狼狈。把瓶子里的酒灌完,司靳年丢掉了瓶子,狠狠的踢了墨行衍一脚,嘴里叫骂:“苏荷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跟着她一起去死?”
墨行衍咳嗽了许久,眼泪都呛得流了下来:“我不能死,苏荷是因为我才死的……我的命现在就是苏荷的……我没有资格,没有资格……”“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死,就不要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苏荷把命给了你,你就要替她活下去,那些害死苏荷的人,伤害苏荷的人,难道你不应该惩治他们吗?你只顾着自怨自艾,悲伤难过,那些伤害苏荷的人却还活得好好的,墨行衍,有仇不报才是你的个性,这么做缩头乌龟,你让我都有点看不起你!”
司靳年的话,像是耳光一般狠狠的抽着墨行衍的嘴巴,墨行衍的思绪渐渐的浑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司靳年看着已经醉死过去的墨行衍,霍然起身。苏荷那个女人,竟然为了墨行衍不顾自己的性命,说实话这一点的确是让司靳年有点嫉妒!早知道他就应该先下手为强,这么娇媚痴情的一个人儿,就这么香香语音了,实在是可惜。深夜墨行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皮格外的沉重,仿佛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屋子里所有的酒精气息,全部都消散尽了。苏荷死了,就连属于她的气息这个房间里都没有留下丝毫。明朗手里端着一杯水,颤抖着走到了墨行衍身边,墨行衍看着明朗,嗓音嘶哑的说道:“吃过晚饭了吗!”
明朗似乎是有点害怕满脸胡子拉碴的墨行衍,怯生生的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说。这几天,墨行衍颓废沮丧的模样完全被明朗看在眼里,苏荷出事了,明朗隐约清楚,但是却又不是十分的明确,这让小小的他,更加不安。墨行衍看着明朗,忽然间觉得眼前的孩子可怜,伸出手来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两个孤独的人儿,一大一小像是在相互取暖似的。“明朗,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逃避了,妈妈没了,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明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来轻轻的拍着墨行衍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他,这使得墨行衍更加的难过,昨天晚上,他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被人狠狠的骂着打着,可是具体是什么人,他根本就不记得了。但是对方的一句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那些伤害苏荷的人,墨行衍一个都不会放过!江北市随着深冬的到来,掀起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人们只是听说,江北市的市长选举,叶世强落选了,被人排挤出了江北市的政界,日子过得清贫。人们又听说,前市长夫人因为涉嫌收受贿赂,金额巨大,已经被经济犯罪调查科逮捕。崔明阳辗转于江北市的地下黑市,输了不少的钱,使得原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在一次被人追债的途中,被人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