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跟自己视频时候穿的，后来因为在楼梯道里被郑堇华推倒刮破了一个口子就一直放进了衣柜里，而桃夭夭的手工俞小小是最清楚不过的，虽说有点，要说手残也就非她莫属了，封面上的华而不实四个字也很清楚地表明了一切。桃夭夭也一脸震惊，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心脏不由之主的再次悸动起来，虽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恋过头了，但是那些背影分明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郑堇华确实偷偷地画自己的背影，开学第一天的楼梯间，军训带伤，陶瓷会展……等等，这个看起来腹黑没人性的傲娇公子哥竟然会有这一面，难不成他真的对自己……“真的不是你吗？”

曲柳玉咬着手指若有所思。“可是我记得你第一天有洗过这件衣服！”

桃夭夭脑袋里还没幻想完就被突然地打断，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不过刚刚脑海里的画面还让她的脸烧得红彤彤地。一时无话，气氛一度尴尬了起来。“这可能是夭夭的某个迷弟！哈哈，你懂得……”一旁俞小小打着圆场。“你说是吧，夭夭！”

“啊，是是是！”

其实桃夭夭还没有从刚刚小兔乱撞的余韵中缓过来，只是听到俞小小的话瞬间回了一嘴。“这个不就是那天郑堇华摔碎的霁蓝釉吗！”

曲柳玉在地面上捡起两张图片一脸疑惑。桃夭夭迅速夺了过去，上次她都没有好好看过那一个霁蓝釉，现场就被拉起了警戒线。“可是这不应该是郑堇华的东西吗！？”

手上被抢走东西曲柳玉呆呆地坐在那里，更加困惑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疼疼疼——”曲柳玉摸着头狐疑地侧过头，看着俞小小一副你太多嘴的表情立即就闭嘴了。曲柳玉没有说错，这果然是郑堇华在陶瓷会展上摔碎的那款霁蓝釉，桃夭夭把手中画册翻了一遍，她果然没有想错，郑堇华把装箱到碎瓶的各个阶段都拍摄了下来，虽然照片不多，但是也很清楚呈现出这个款瓷器最初的样子。这款瓷器整体色泽还算是深沉，虽然照片呈现出来的会些许失真，但是看上去整体釉面不流不裂，色调浓淡适中均匀，呈色稳定有色泽，即使在微光下也明亮如宝石一般，作为一款明代后期的瓷器，确实可以得上是一款保存良好的霁蓝釉了。花纹也可以说是很有特色，优雅的线状纹理、精美的图案上更是添加了些许星星点点斑点点缀展现出了不一样的风情。纵观整个瓷器，看来之前斜瞥的那一幕没有看错，这的确是一副麒麟入海图。“为什么是麒麟，而不是龙……”一旁十万个为什么的俞小小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在古代，麒麟是仁慈和祥的象征，属于瑞兽，也就是祥瑞之兽，其代表的是天下太平，幸福长寿，所以在民间生活中也会用它来希冀给自己带来福运和灵气，当然，也常用来比喻杰出之人，品德高尚，地位崇高的人，用麒麟的高洁祥瑞赞颂拥有者的高贵品质。”

看着依旧一脸迷茫的俞小小桃夭夭忍不住继续说了下去。“龙是汉民族最古老的氏族图腾之一，通俗来讲，在远古时期，人们敬畏自然，崇尚神灵，于是创造了这样一个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偶像形象，并对其顶礼膜拜，祈求平安，龙在人们的心目中神秘而神圣。”

“那它们之间的区别也不太大啊！”

俞小小咬着吸管，只见杯子里的奶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底。桃夭夭翻了翻白眼。“当然，还有另一个说法，龙，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经过一系列战争和融合，信奉龙图腾的民族逐渐成为领军力量，龙图腾也逐渐成为了整个中华民族的旗帜，原本其它民族的图腾形象也逐渐被吸收充实进龙的形象中去，所以龙的形象更加复杂并彰显威武，而古代皇帝更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并以龙作为自己的代表。”

俞小小手撑着头，一副听天书的样子。“哦——那……”“别”“别别……”看着桃夭夭举起来的手俞小小秒怂，每次问题颇多的时候她似乎都会这样，俞小小不禁小声嘀咕着。‘我就问问还不行吗？’在一旁看着此番情景的曲柳玉早已忍俊不禁。“其实夭夭已经说的很明显了，龙更多是代表威严，帝皇喜欢用，而麒麟更多的代表祥瑞，杰出之人喜欢用！”

“哦，原来如此！”

俞小小这才有了似懂非懂的表情。“那杰出之人只至这个价么？”

“九万？”

看着俞小小的手势，桃夭夭似乎明白了。“看这个碎掉之后的瓷片的痕迹，应该是明末时期的……”然而还没等桃夭夭说完俞小小就打断了她。“不是！是九十九万！”

一旁刚喝进一口奶茶的曲柳玉瞬间喷了出来。而一旁的桃夭夭更是傻了眼，竟然这么值钱，这一周来桃夭夭也才不过赚了2400块，加上高温津贴伙食补贴也才不过3000块，99万是自己赚得330倍。换另一个算法来讲，就算上这几天郑堇华做的胚体素胎，就按照一个4000块来算，一共得做247个半才能还清，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尤其是对于刚刚入学不久的学生来讲。“这么多钱，他还得起吗？”

一旁的曲柳玉忍不住询问。“听说他们家有一个传统制陶厂，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估计也不会缺钱吧！你看他们不也都没事人一般的回来上学吗！换做一般人早就去吃牢饭了吧！”

俞小小边说还边不忘给桃夭夭放眼色。“话说夭夭，这个背景难道你还不心动吗？”

桃夭夭后面的话一句话都没听进去，郑堇华是怎么被放回来的，还有他怎么还钱，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桃夭夭这几天是看在眼里的，郑堇华这几天都是没日没夜才画了十二个胚体素胎，并没有想要问家里要的意思，而且每次一提家里，似乎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不过，郑堇华好像有未婚妻了吧！”

“据我了解，他们俩只是指腹为婚，现在都9012年了，又不是封建社会，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现在倡导恋爱自由，而且他们两个也没有订婚，关系好像也并不怎么好，所以我们夭夭还是很有机会的！”

“额，好像也没错？”

曲柳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是吧！”

俞小小拍了拍桃夭夭疯狂挤眉弄眼暗示。看着没有回复埋下头认真清洁纸上污渍俞小小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夭夭！”

桃夭夭抬起头，又重重地低下，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纸张一个一个翻了个遍。“都怪你，你看这些污渍都不容易清理掉了！”

“……”“你该不会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吧！”

“这两张照片虽然是一一模一样的霁蓝釉，但是却不是同一个霁蓝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