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偷偷摸摸地感觉吧。不行，得赶紧把桃夭夭脸上的东西给擦掉！抬起头，就看到郑堇泫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瞬间吓得他一哆嗦。最让郑堇华无语的是郑堇泫尽管老大不小还做了一个闪亮登场的动作，并配合做了一个“哒哒！”

声效。郑堇华眉头皱了皱，脸上的表情格外滑稽。桃夭夭也很好奇，郑堇泫为什么会盯着自己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边还不停地拍手称赞。“妙，真的是太妙了啊！”

“嗯，有创意，有想法！这要是放在展览会上，简直就是一道靓丽风景！”

“……”这下桃夭夭也意识到了刚刚郑堇华明显不是给自己擦脸，而是确实在自己的脸上动了手脚，目光投向了郑堇华。而更让桃夭夭感到意外的是郑堇华此刻也加入了郑堇泫的行列，两个人指着自己的脸甚至评头论足了起来。“对吧！”

“哥，小弟给你跪了！”

尤其是被两个长的几乎分不出区别的人盯着，尤其还是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黑一白的两人脸上笑容满面你一言我一语，很容易让人联想恐怖片里精神分裂的场景，让桃夭夭一阵头皮发麻。最关键的是这个郑堇泫似乎越来越兴奋了，而郑堇华也跟着应和着。“可惜，只有脸上！”

“这个是有点小……”“要是在全身的话不是可以做一个很精致的人体彩绘！”

听到‘全身’这里桃夭夭瞬间下意识捂住了胸口，看着像痴汉一样郑堇泫笑眯眯地越靠越近，潜意识地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猥亵的事情，瞬间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甩出了一巴掌。郑堇泫灵活一闪，结果这一巴掌落在了郑堇华的脸上，白净的脸上瞬间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红印。“你们流氓！”

说罢就跑了出去，留下了在现场面面相觑的郑堇华跟郑堇泫。摸了摸有点疼的脸，郑堇华也意识到了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抬起手就拍开了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郑堇泫。洗手间外的镜子里。桃夭夭也终于发现了自己脸上的杰作，原来郑堇华在利用给自己擦脸的间隙竟然直接在自己的脸上画出一副‘梅兰竹菊’。片梅的游刃坚毅、枝兰的骨节高雅、根竹的泼墨刚劲、朵菊的傲骨典雅。这些竟然跟自己的五官能够出乎意料地融合在一起，大有一种浑然天成之势，仔细看过去竟然还真的颇有一种精致唯美的感觉。桃夭夭一时间也愣住了，虽然在郑堇华触碰到她脸上的那一刻她也感受到了，但是远远没有自己真实看到这么震撼，一时间又突然想到了自己甩出去的那一巴掌，似乎自己是错怪郑堇华了。可是转念一想，就算再怎么样在一个女生的脸乱画都是一个极其不尊重人的表现，但是现在桃夭夭也犯了难。看着哗啦留下的水流，在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宛如一件艺术品一样的脸，似乎就这样直接洗掉有些可惜，情不自禁摸出了手机。而就在她刚按下快门键的时候身后的一个声音吓得她一抖，差点手机掉进了水里。“挺好看的吧！”

身后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娇媚，一时间心绪也跟着撩动起来。桃夭夭也被这份温柔鬼使神差地带动着想回复‘是’结果就转过身就看到郑堇华面无表情的脸，那神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嘲讽，内心的羞耻欲瞬间被激发出来，下意识地反驳。“是你个大头鬼！”

“不好意思，对不起！”

郑堇华的声音强劲干练，丝毫听不出来是道歉的样子。桃夭夭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了起来，她只觉得一股热气萦绕在自己的天灵盖上，喷薄欲出。“那你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桃夭夭想想自己被当猴耍了几个小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对不起！”

看着郑堇华低下了头，眼神躲闪，盯着他似乎手足无措的样子桃夭夭内心也变得触动了起来，看着他，有那么一刻，她脑海里突然浮现了曾经那个惊慌失措的郑宇民。刚想开口，卫生间的门就传来了‘嘭’的一声关门声。只留下桃夭夭原地风中凌乱。“什么嘛！”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抬了抬手打开水龙头刚要冲掉脸上的图案，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哟，这是什么，现在流行这种新造型吗！”

这尖锐地甚至有些市侩的声音桃夭夭第一时间就辨识出了是那个厚颜无耻的韩雨菲，转过头怒目以对。韩雨菲也被桃夭夭狠厉的目光瞪地有些发麻，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但为表强势还是不服输跨了过来。“看什么看，脸上跟鬼画符似的，学人做人体彩绘也要有个样子吧，你这样出去也不怕吓死个人！”

韩雨菲似乎得了劲儿，泡沫星子直飞。桃夭夭被这怒目圆瞪的韩雨菲也激发了斗志，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坚定起来，终于忍不住。“你有没有审美趣味，这幅‘梅兰竹菊’不论梅的游刃坚毅、兰的骨节高雅、竹的泼墨刚劲、菊的傲骨典雅都无一例外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尽管我的脸确实不足以支撑起这件艺术品，不然那你来挑一下毛病啊！”

见韩雨菲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桃夭夭乘胜追击。“哦，我忘了，像你这种只知道用劣质化妆品把自己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地，又怎么欣赏得了行为艺术！”

虽然郑堇华进了卫生间，但他也是为了避免尴尬，所以一直躲在了门口，显然现在被这一反驳给惊到了，刚刚明明她还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怎么现在却给自己说话了，而且语气里都带着锋芒，跟平常自己见到的那个乖巧的桃夭夭大相径庭，什么情况？“你——”桃夭夭终于把她一向憋着的话一口气给吐露了出来，顿时觉得心情一阵舒爽，一直以来她都在这几个人的斡旋中置身事外，这次她也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可是就在她刚要内心暗喜的时候，一个突然的阴影横亘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桃夭夭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看着韩雨菲一脸狠厉的表情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然而好一会儿，这一巴掌却没落在自己的脸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韩雨菲的手腕，以至于她动弹不得。“韩雨菲，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教训了！”

韩雨菲脸上的狠厉逐渐变成了面目狰狞，痛叫了一声。“郑堇华，你是不是想死？”

“找事的人是你吧，你应该庆幸你是女人，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郑堇华一松开韩雨菲的手，她穿着恨天高一个没站稳踉跄贴在了墙上，紧接着郑堇华就一把拖过桃夭夭走了出去。瘫坐在地上韩雨菲的脸色难看至极，这么久以来不论是桃夭夭他们还是姜月霖这个花心大萝卜，所有人都在针对她，她只不过好面子什么都没做错啊，最多也就只不过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看着头也不回的两人，韩雨菲忍不住大吼。“你们都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