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了呢!看来是我看错了。”
慕云画眼中的笑意却慢慢收敛了,“你看的没错。”
“什么?”
“呵,现在哪还有什么孤傲的第一美人,早就是个活死人一样的行尸走肉了。”
眼看气氛再次凝滞下去,楚安然赶紧换了个话题。“那她的手机你也给了警察,警察可能不会真的破解吧?”
“她手机里的证据,在我这里,效力就和我手机里这份录音是一样的,慕初蕊这个人,最爱的就是她的虚荣心和面子。这份录音如果泄露出去,她在云城就再没脸面了。”
“所以,你是打算就用这份录音来拿捏她?”
“拿捏倒是谈不上,只是让她安生消停点,不找我麻烦就行。”
楚安然有些吃惊,“看不出来你这么怕她啊!我印象里,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要是欺负你,你必定加倍还回去。”
“不是怕。”
慕云画无奈地笑,“只是烦了,而且,没有必要。”
“是因为陆霆深吗?”
楚安然一针见血一般的发问,让慕云画身体微微一僵。“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楚安然继续说着,表情微微怅惘,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以前你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冷漠,但对于慕初蕊母女两个从你身边夺走的东西,你心里其实还是在意的。到底时候开始,你变得这样满不在乎了?是因为陆霆深的出现吗,改变了你吗?”
慕云画微微眯起眼睛,转头看向车窗外,好像的确是从和陆霆深结婚以后,她便变得什么都不那么在乎了。当年的她刚刚流产,小月子还没过去,陆霆深就堂而皇之地带着慕初蕊登堂入室,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对她宣布他公开出轨与她有一半血缘关系的慕初蕊。以他过往的风流品性,他要出轨她一点也不惊讶和意外,可他明知道她与慕初蕊之间的关系势不两立,出轨的对象却偏偏要选择她。而慕初蕊在当时的半个多月以前刚刚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他就算不顾及她,又何曾顾念过在她肚子里暂短停留甚至没来得及见这世界一面的孩子?一想到这里,慕云画以为自己早已结痂的心不会再痛的心又狠狠蜷缩起来,疼得像是一张脆弱的纸被人狠狠揉捏撕碎。她以为自己不爱他就不会痛,以为自己根本不会在意那个害她陷入这场浩劫的孩子,可这经年累月每每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无法抑制的心痛却在时刻提醒着她,她是在意的,并且记了许多年。“云画,你怎么了?”
楚安然开着车,忽然就发现坐在身旁默不作声的慕云画忽然身体有些颤抖,虽然她极力压抑着,但浑身散发的气场还是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云画,你……”“我没事。”
慕云画泄出一口气,像是压过了那波痛苦,转过头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淡漠。“你说的没错。”
她眉目淡淡,说出来的却是刻骨的冷话,“就是因为陆霆深,他毁掉了所有的一切,我对他的恨意,让我没有精力去计较其他。我恨他胜过所有人。”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楚安然心中一片凉意,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所以,这次你还是决定要走,不回云城了?”
“是。”
“跟秦铭远?”
“……”慕云画不说话了。楚安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凌晨的巴黎夜色飞在二人脸上,两人各有所思。而此时在巴黎警局等待审讯的慕初蕊,早已怕得不行。她被安置在审讯室里,有两三波警察负责对她轮番审问,他们坐在对面,手里拿着放有她算计慕锦瑟证据的手机,那手机被警察一下又一下地敲击桌面,像是随时要爆炸的定时炸弹。警察告诉她,她犯的罪很重,如果证据充分,她会被提起诉讼,就算暂时不会坐牢,短时间内也无法回国,并且他们会将她的诉讼信息公之于众,让她颜面扫地。慕初蕊一听,起先还想否认,但警察直接放出了她被慕云画套路的录音,并且将她的手机拿去破解后,她就彻底慌了,急得眼泪直流。可无论她怎么解释求饶,警察都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一点都不为所动,甚至变本加厉地恐吓她,有两个警察甚至拿着电击棒进来,像是如果她再不老实就要直接电她了。她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向警察借了电话,打算打电话求助于国内的慕赫生和何兰娟。这时,国内是大白天,慕赫生和何兰娟正在医院里,准备接受一台与他们年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手术。尽管他们的高级VIP待遇已经免去了许多麻烦,但经过走廊时,两个年纪过半百的人还是引起了不少的注意,其他人大多是二三十岁,顶多不超过四十,只有他们像是走错了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