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记过写检讨,孩子们的毕业考核要扣分数的,您老高抬贵手,检讨书就给免了吧,一切看我了。”
食长廖琼琚老婆婆不知道何时凑了过来,拢在袖子里的一锭金子悄悄塞到萧国师手心。萧无尘收起金元宝,暗地里掂了掂分量,点点头,笑意敛起,沉声道:“这次给廖婆婆面子,下不为例!”
桃小夭赔笑着频频点头:“知道了大佬,绝不再犯!大佬慢走,大佬886!”
美少女这幅“小人”嘴脸,看得白清浅瞪大了漂亮眸子,低声道:“这个桃小夭好生让人看不透啊!”
用完餐饭,门生们各去分配好的宿舍整理床铺物品;而酸菜、英英等一干丫鬟书僮,则要等到主子们离席后,才能入座检少爷小姐的残羹剩菜食用,等级森严。美少女暗暗摇头:“还是民主社会好,封建社会的糟粕果真要不得啊!”
宿舍位于书院后进,肃静整洁的两排男女房间,各屋陈设简朴实用,四床一柜,没有多余的物件摆设。桃小夭与白清浅、叶星舞、萧紫陌等四个女生分在了一间,白清浅眼尖动作快,一进门,首先抢占了比较靠近暖炉的铺位,正要坐下来休息,萧紫陌突然怒气冲冲过来猛德推搡了她一把:“你滚开!这个床位本仙姑要了!我们换一下!”
这位白姑娘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娇花嫩柳,哪里受得了这个?她昂着头,编贝一般的牙齿紧咬丹唇,两行清泪却不争气地顺脸颊流下来。“歪!干嘛欺负人啊!先到先得,凭啥白姐姐的床位要跟你换?!”
孤儿出身的桃小夭,从上小学就被各种校园霸凌,直到高中之后学习了跆拳道和女子散打,数次将施暴者痛扁成猪头三,挨欺负的情况才有了改变,是以她最是看不惯这种学校里欺负弱小的臭流氓。萧紫陌插着小蛮腰,高抬脖子,像极了一只盛气凌人的小公鸡:“凭啥?就凭我哥是当朝国师,我是他的亲妹妹,今天这个铺位本仙姑要准了!”
桃小夭转过身:“白姐姐,她哥是国师。”
首相乃是内阁一王二相三公中的第二位实权大佬,是以那白清浅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并不惧怕地争道:“令兄萧国师乃皇后赏赐的二品恩官,在家兄堂堂一品首相面前,可有撒野狂吠的资格?!”
桃小夭再调回头:“萧学姐,她哥是首相,比你哥的官大一乃乃。”
萧紫陌气得酥胸乱颤,抬手便抓起案子上梳洗用的瓷盆丢了过去,气势很足,就是这个准头实在要了亲命,非但没砸中白清浅,而且直直地砸中桃小夭欠欠儿的脑袋上。就听“咣”地一声闷响,桃小夭猝不及防,脑袋给砸出个包。玛德,躺着也中枪。桃小夭毫无防备,险些被洗脸盘砸吐血。“小夭,你没事吧?”
白清浅关切的过来察看,见少女头上的大包比灯泡还亮,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愧疚,转首朝肇事者怒目以对。桃小夭捂头,龇牙咧嘴:“浑身脑袋疼,也别劳烦我老公摄政王,都是乡里乡亲的,赔偿个百八十万两汤药费意思一下就成了。”
许是闯了祸心虚,萧紫陌丰腴的身子横移尺余,下意识地往叶星舞身后让了让。叶星舞一张风华绝代的俏脸无风亦无浪,轻描淡写笑道:“既然靠近火炉的床位只有一个,见者有份,我有个主意,咱们来玩‘飞花令’吧,简单一点,以花为题,每个姐妹各选一种花品,对错或者五弹指内答不出者出局,谁赢了,这个宿舍C位就是谁的。”
“好呀!好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算我一个!”
桃小夭一听,立马兴奋了,作为新世纪大学文科生,自己可是央视爸爸《中国诗词大会》的铁粉啊!白清浅微耸香肩,无可无不可地淡淡道:“叶学姐家学渊博,还请多多嘴下留情。”
有了叶星舞相帮,萧紫陌顿时精神大涨,抢先率先道:“小妹笨鸟先飞,且算抛砖引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白清浅清咳了一声:“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轮到叶星舞,假作思考了一下,缓缓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第一轮完全没什么压力,桃小夭摇头晃脑道:“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萧紫陌启唇:“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白清浅点点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叶星舞微微沉吟:“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桃小夭片刻方接道:“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萧紫陌勉强道:“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白清浅接口:“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叶星舞缓缓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桃小夭仓皇之中想起一句:“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白清浅打趣道:“小夭这是跟菊花过不去了。”
萧紫陌一张苦瓜脸,总算抢在第五指弹出前抢出一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白清浅莞尔一笑:“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叶星舞不疾不徐地对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桃小夭搜肠刮肚出一句胡混过关:“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四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妙句频出,直拼到第十九轮,桃小夭一时词穷,败下阵来,直气得想暴菊(笔误,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