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举子、不如意的文人、破产的商贩、不得志的胥吏、还有部分没有得到妥善安置的退役士兵,情况越来越糟糕,大叔不敢马虎大意啊!这么晚了,丫头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
“丫头等着给大叔暖床啊!”
桃小夭脱口而出,马上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小姑娘家家,脑阔里整天想的都是些啥呀!楚笙歌盯着女孩儿尴尬的脸色,缓缓道:“国事为重,儿女私情嘛……来日方长,日后再说。”
桃小夭瞄了一眼王爷不安分的部位,唔了声:“我怀疑你在开车,我还有证据。”
摄政王:“……夜宵准备好了没?本王忙得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吧……”夜宵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碗米粥、两个窝窝头、一碟咸萝卜条,楚笙歌吃得狼吞虎咽。没有办法的事,如今市面给暴民们搅得民不聊生,各行业都难以维持生计,但凡有上学、上工的正常人,被暴民发现,都会遭至一顿毫无理由的无故毒打,甚至有人因此至伤至残,店铺关门,物资紧缺,有口吃的,已经算是不错了。差不多吃饱了,屈鹰扬送来两份文件,楚笙歌不敢怠慢,展开其中一件一目十行,越看到最后,脸上的笑容便越渐渐消散。察觉出男人情绪低沉的美少女,轻声问道:“大叔,出什么事了?”
楚笙歌默读完最后一行字,面上已然全无笑容,眼中熬夜疲倦所致的红色血丝,蜘蛛网一般罗布,更显着着高山一样的男人,正在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叔,说出来,丫头和你一起分担面对。”
看着自己男人的状态,桃小夭又是担忧,又是心疼。楚笙歌思索半晌,淡淡道:“也没啥,皇后和国丈,向太后提出一个建议,要朝廷出一亿两白银,平均分摊给闹事示威的前朝遗民,以抚慰安顿他们的情绪,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平解决这次暴乱。”
桃小夭真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皇后父女都是弱智吗?这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们这么怂,要用钱来买平安?这不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吗?那些暴民都是贪得无厌的主儿,这次即便拿了钱,消停几天,过一阵子花没了,不还是要跳出来打砸抢烧,接茬儿闹事儿跟朝廷狮子大开口要钱要粮食嘛!治标不治本啊!”
楚笙歌抿唇,欣慰道:“爱妃所想,与本王不谋而合。”
说话间,摄政王已浏览完第二份文件,面部神经貌似轻松了许多。桃小夭又忍不住欠欠儿地凑上前问:“这又是哪位美女的手书啊?看你脸上笑得那么淫荡……是不是又是季朝雨那个狐狸精又送秋天菠菜来了?”
摄政王噎得一下:“瞎说啥呢,是内阁的通报,德懿皇后的建议没通过,两相三公中,陈太尉军中不在职,叶清川那个老狐狸又投了弃权票两头不得罪,白首相和宋老太傅反对,荣暄和老匹夫独立难支,一比二被否决,朝廷出钱抚慰暴民的条陈,暂时被搁置束之高阁了!”
桃小夭调皮笑了笑:“这还不错,不然成行了的话,我都怀疑德懿皇后是跟暴民同一伙的。”
灯影下,楚笙歌神情复杂,缓缓吐出一口气:“很难说,这场旷日持久的暴乱背后有没有外戚集团的影子……‘暗虎’前天还追踪到‘白衣社’大佬白修,在一家客栈里和皇后身边的心腹傅洞烛偷偷见面,这里的水,很深啊!”
桃小夭想了想,道:“且不管皇后是否与这场暴乱有无关联,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平息结束这场越演越烈的暴乱,让百姓们早点回归正常生活,这才是朝廷内阁首要面对急需解决的棘手问题。目前来看,出钱安抚绝对行不通,武力平乱又为时过早,恐被燕国抓住把柄,伺机入侵,软硬都不中,可真令人头秃啊!”
楚笙歌勾了勾唇角:“目前只有一个对策,那就是——拖!拖到暴徒们筋疲力尽,拖到幕后金主钱财枯竭,本王就不信,我大楚以一国之力的人丁财帛,就拼不过孔江城那些卖国奸商那几头肥老鼠!没了财团的资金支持,那些暴徒自然也就没啥兴趣动力上街搞事情了!然后咱们再拉出清单秋后算账,把那些闹得最凶、口号喊得最积极的头目一一揪出来正法,杀鸡儆猴!”
桃小夭耸耸香肩:“说到底,还是看我们和白须鲸两方,谁先撑得住呗!可恼那些被打伤抢劫的普通百姓们,对暴徒的恶劣行为还表示理解,有他们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