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飘雪、飞花、逐月分列三到五位,暂时落后。看台上,包沧粟等一些大臣,都向朱老元帅贺喜,没想到将帅之家,竟然出了个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年轻才俊,朱撼天捋着花白胡须手舞足蹈摇头晃脑,笑呵呵一副老怀甚慰得如开心老小孩儿模样。喇叭里喊举重队员检录,这可是“天子门”传统强项,楚笙歌一拍爱将陈渥丹虎背:“去吧!皮卡丘!”
陈渥丹“┗|`O′|┛嗷~~”的一嗓子就冲上了场,憋太久了,小伙紫现在满身的蛮力没处使,早就憋着劲儿等着这一场呢。这是上午最后一场比赛了,都大晌午了,太阳高高的,皇后楚德懿这才梳妆打扮整齐,满身金银玉器,带着孔意迟和傅洞烛姗姗来迟,先给太后请早安,韩雪莲心下虽然也不满这个儿媳妇懒散无礼没规矩,但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的面儿,还是给了皇后的面儿,也没多说什么,只示意她去儿子身边坐。皇上朝媳妇翻了个大白眼,扭头继续看比赛。“比到哪儿了现在?”
荣德懿信口问身边人。韩县主溜须道:“到举重了娘娘,且好玩着呢,太尉家的二小子下场了,那愣货跟头小蛮牛似的,力气大得很,基本秒杀全场吧。”
不光韩县主这么认为,全场人都心里明镜,这举重比赛头把交椅一定是帝国头号大力士陈渥丹的,毋庸置疑。这二货天生神力,力能扛鼎,连他大哥陈太尉都服气。比赛用具大鼎被数十名身轻体壮的虎卫军抬上场,桃小夭定睛观瞧,所谓的鼎,就是一口古代两耳三足的大锅,看起来相当沉重。鼎又常被用来当做政权的象征物,军中武士以将鼎“扛”起为荣。秦武王有力好戏,力士任鄙、乌获、孟说皆至大官,王与孟说举鼎,绝膑。那傻缺大王举鼎过力,把胫骨都压断了。一军之中,必有虎贲之士,力轻扛鼎,足轻戎马。著名的重大力士通常藉此平步青云,位至高官。前朝大骊“百戏”繁盛,宫廷中设有“鼎官”,负责专门的扛鼎事宜,胜者被授予“武力鼎士”的称号。耍车技和扛鼎的人也可以担任官吏。摄政王楚笙歌选择军士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求能“翘关五举”、“负米五斛行三十步”,置武举。其制有长垛、马射、步射、筒射,又有马枪、翘关、负重之选。翘关长丈七尺径三寸半,凡十举后,手持关,距出处无过一尺。负重者,负米五解,行二十步,皆为中第。运动会之前,楚笙歌已然开始对陈渥丹进行了专业系统的体能训练。跳远、跳高和各种负重跳跃联系腿部肌肉力量;投石、拉弓练习上肢力量,渥丹最强时,挽弓三百斤,弩八石,箭穿七札,弓贯六钧;角力摔跤提升整体力量,那些日子虎卫营里陪练的大头兵们,没少挨陈渥丹的揍。一字摆开的九口煮肉大鼎,皆用青铜制成,轻的几百斤,重的超过千斤,三只脚,两只耳,抓握点多而且不易脱手。对手们一看陈渥丹上场,脸都绿了,楚都城有几个不知道陈太尉家二爷是个大力士的。据说有一次,陈渥丹跟小夭几个学渣出去玩耍,看到桥边有一个石狮子,就说可以把这个家伙拔起来,扔到一边去。小夭几个没理他,以为他是在说疯话,那个石狮重逾千斤,开什么玩笑。一看小伙伴不信,陈渥丹拗劲儿上来了,走过去果然将石狮提了起来,扭身一甩,抛出一丈多远。有他在,别人都是陪跑啊!比赛正式开始,场上也开始热烈起来。陈渥丹一阵大咥痛饮,已经是脸红耳热,来到了九鼎之前。九鼎在中央大殿前排成两列,左右各四鼎,大殿前方正中一鼎,形成君臣之道,纵是铜锈斑驳,反而显出一种亘古的峥嵘高贵与神秘。陈渥丹仔细打量,只见每座大鼎均矗立在三尺多高的石兽底座上,巍巍然约有丈余之高,仰视而上,打雷般问道:“大鼎究竟几多重?”
裁判勉力一笑道:“每鼎九万人牵挽,九鼎便需八十余万人之力,一鼎大约近千钧之重,万余斤也。”
众选手惊讶肃然,看台场外的吃瓜群众们也是一片惊叹。陈渥丹不动声色一指中间的大鼎:“我来举这个最大的家伙。”
大步走了过去。大鼎巍然矗立在三尺高的石兽底座上,鼎身铜锈斑斑,三只粗大的鼎足已经是厚厚一层绿锈了,鼎身山川线条隐约可辨。“拿号排队,我先来!”
流风书院大力士队员生怕被陈渥丹抢了头彩,抢到头里,半蹲身体,双手抓牢两只鼎足,全身紧偎大鼎,大喝一声:“起——”大鼎却纹丝不动。这高大流风队员面色涨红,大汗如豆,再度大喝一声,拼尽全力想提起鼎足,一发力却是两臂发抖大腿发抖,面色骤然血红,突然一声闷哼,滚下了石兽底座,一股鲜血箭一般从口中喷出,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流风书院山长一声嘶吼哭喊,踉跄步子扑到了队员身上。面色惨白的队员向山长一咧嘴,未及笑出,也没有说一句话,便瞪直了铜铃大的双眼。场内外人群一片慌乱,皇上身边的嫔妃们,几乎是齐齐一声尖叫。陈渥丹脸色铁青,喝一声:“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