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是不会射门的!”
流风队长大块头看到自己的球门岌岌可危,大声地提醒着着自己的后卫伙伴。叶星河看到自己的射门差之毫厘,虽然扼腕惋惜,但预感到破门临近,他和前锋楚德音都放松了警惕,不听桃小夭的呼唤,在前场没有回防。而这时,流风队的长臂大力守门员,看准机会,找边线球童要过球,快速发球;他一个大脚,就将球直接踢过中场,越过了叶星河兄妹;中场队员想要回防,可时间来不及了,球已经传到了大块头脚下。楚德纯看情况危急,连忙倒地铲球,而大块头轻松地将球挑了起来,顺利地过掉楚德纯,从容起脚射——只见那球,快似流星,急似闪电,直奔球门的死角——进了!楚重锦看到流风队率先进球,面露不悦,他把身旁的荣德懿丢到一边,将叶星河和荣暄和叫上台来:“两位,瞧瞧中前场那几个踢球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小夭一个后卫都能长途奔袭边路跑到前面助攻再满头大汗迅速回防,他楚德音叶星河一前锋一组织中前卫就不去积极拼抢了吗?让对面就这么轻易发起长传反击?”
“万岁爷息怒,我认为啊……”叶太师解释道:“流风队门将反击成功,责任也不应全在两个孩子,应该怪球童,球童不应该把球那么快就交给对方门将。”
“对对对,如果球童到场外捡球,有意地耽误一会儿,我方球队就可以及时回撤摆好阵型了。”
荣老头也开始为外孙子找理由开脱。“一派胡言,朕陪太后是来看踢球的,不是来看捡球的!你们那样踢比赛,对得起开展这次运动会的初衷和‘公开、公平、公正’的三公口号吗?”
重锦皇上就差点把茶杯摔到两个大白脸的脸上。“皇上,您说得对,但您不要着急,这刚开场,时间还早,天子门球队是有机会扳平的。”
荣德懿赶忙过来帮腔。“我怎么听风化羽说德音和流风队赌球了?”
楚重锦一脸的不高兴。“臣妾也是刚听傅洞烛来报。”
荣德懿小心谨慎应对。“如果德音这场比赛故意放水输了,明年毕业大考品行一栏分数无穷负,就等着挂科吧!储君的位置,也别想了!”
一向畏妻如虎的病友皇帝,能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如此严重的话,看来是动了真怒。“万岁爷您放心,绝对输不了。”
叶清川两位老臣子诚惶诚恐。“哼,你们下去吧!”
重锦皇上摆摆龙爪儿。荣暄和嘴上让楚重锦不急,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急,他看到桃小夭一次次后场拼命抢断、叶星河一次次把球传到自己外孙子的脚下,而楚德音因为对方后卫的重点盯防,他根本就起不了右脚射门,他几次无奈地左脚射门,皮球被他一次次踢向了看台,浪费着中后场一次次给他的机会……楚笙歌就坐在母后身边,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小媳妇儿。韩太后觉得第一个失球与桃小夭有关,于是问道:“摄政,小夭今天是不是踢得不好啊?”
“不是的,母后,从目前看,你小儿媳妇儿是场上发挥最好的球员,她控制着后场,还参加中场助攻,如果德纯和清浅多加小心积极跑位,对方前锋再进球的可能性不大了。”
摄政王自然要偏袒自己媳妇儿说话了。“可是我方也进不去球啊?”
球盲韩雪莲有点捉急。“德音今天发挥失常,当他的偏赖与右脚而左脚不给力的技术特点被对方摸透的时候,他就变得平庸无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星河的假动作更有效,只有靠他吸引了对方更多后卫的防守,德音才能一对一单对门将,他单刀球还是有把握的。”
楚笙歌冷静分析。“星河这孩子是不是太粘球了?”
韩太后发出伪球迷的质疑。“粘球也比漫无目的的传球强,至少可以先把球控制在自己的脚下,星河看到德音被对方重点防守,他必须突破对方的后防线,打乱流风队的阵型,我方才有机会。”
楚笙歌耐心给母亲讲解。“啊!是这样子啊……”韩雪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山长话刚落地,只听得球场上一身惨叫,叶星河在过掉流风队一个左后卫后,对方中后卫吃不准他的假动作,干脆一个飞铲,连人带球将他铲翻在地。叶星河忍者疼痛,他倒地竟然一个扫射把皮球传给了楚德音,邕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他抬右脚射门——“嘟——”这时,却听到了裁判武承德吹哨的声音,武老总判对方犯规,终止了比赛。楚德音那个气啊,他指着自己打入对方球门的好球,对武老总跺着脚怒吼道:“武承德!对攻方有利,你吹什么哨,判什么犯规?你说,你是不是收黑钱啦?!”
“……邕王,别发火了,快看看叶少师吧,他可能伤得不轻。”
武承德清楚自己吹了极有可能将书院上下师生三天努力拼搏汗水付之东流的昏哨,肠子都悔青了,又补了流风中后卫一张黄牌。中场核心叶星河倒在地上,他已经爬不起来了,他的腿被铲断了。白清野焦急地作着换人的手势,队医薛狐悲带助手担架入场,叶太师颤颤巍巍在仆人的搀扶下下台去探视。天子门球队的新生板凳队员,终于迎来了上场的机会,边裁举旗示意下,兴高采烈地跑入球场。楚德音摆好球,发直接任意球,心怀好兄弟被对方恶意铲伤的怒火,他看到对方人墙摆好,也没等武总长的哨音,带着一股怨气,一脚把球踢向了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