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很遗憾用到了这个成语，但是这次黑客行动的确是一无所获。王天宇的电脑里面，除了游戏就是游戏，另外还有某些岛国爱情动作片。更过分的是，硬盘里面还储存着他跟许茹的小视频，这让祁子航脸色铁青，牙齿都咬得咯咯响。除却许茹之外，王天宇这里还有许多其他女主角的小视频，看来这些年他可没少祸害女孩子。世道就是这么奇怪，好人谈个恋爱很难很难，说不定还会不小心接盘，但坏人身边却从来不缺女人。“怎么会这样？”

祁子航失望到了极点，他一拳砸在键盘上，将那块价值不菲的机械键盘砸得按键都飞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呢。”

孙晓琼叹道，“没找到什么，其实并不奇怪。”

“他肯定干了很多很多坏事！”

祁子航激动道，“要不然，他为什么会那么关注你发给他的那封邮件？”

“而且，他那种人，手上能是干净的吗？他肯定做过很坏很坏的事，坏到足以去监狱里头蹲着！”

“你不要这么激动，他可能做过坏事，但却没有留下证据，或者证据没有保存在电脑里面。”

孙晓琼说道。“该死！”

可怜的机械键盘又挨了一拳，它原地跳了跳，又很不情愿地抖出几枚按键。“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祁子航平复了一会儿，向孙晓琼致歉道，“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没事的，换成是谁，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孙晓琼说道。她很能理解祁子航的心情，这就像是卯足了劲，拼尽全力打出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那感觉太难受了。祁子航苦笑道：“看来是我想多啦，而且报复什么呢，她都不是我的了，报复还能有什么意义不成？”

“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的。”

孙晓琼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孙晓琼也算是大体知道了祁子航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家伙就是典型的表里不一。他表现出来的东西，通常都和他内心所想的东西是不同的。他很痛苦，却会表现得好像很开心。他很在乎，却会表现得好像很轻松。也就是在孙晓琼面前，他才会时而展现出真正的自我。当然，这也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天台上，祁子航向孙晓琼完全吐露了心迹的结果。“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可以带你去减压房，你可以尽情发泄发泄。”

孙晓琼提议道。“不，我可没有那么暴力，减压房就算了，而且我们也该去学校了。”

祁子航说道。黑掉王天宇的电脑，然后筛选资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两人忙到现在，时间已经是来到了中午。祁子航之前跟孙晓琼说过，今天他要去学校礼堂，进行最后一次彩排。“正好我也饿了，先去吃饭，然后去礼堂彩排，这么安排没有问题吧。”

“当然可以了，你今天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我想吃香菇油菜还有宫保鸡丁……”孙晓琼很认真地回答道。“哈哈哈小琼你这也太好养活了吧。”

祁子航哈哈大笑。两人去学校食堂解决掉午饭，然后就去往学校礼堂，参加话剧的最后一次彩排。祁子航缩在阴暗的小角落，孙晓琼坐在他身边，光线差到除却祁子航之外，没人知道他身边还坐了个人。这有点故地重游的感觉，孙晓琼和祁子航认识没有多久，但却总是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长很长时间了。其实经历了多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经历了多少事。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孙晓琼和祁子航经历的事情却很多。话剧导演还是很苛刻的，不断地去挑各种毛病，以期尽可能地奉献一出精彩的表演。祁子航的灯光打得非常熟练，即便导演已经是很苛刻了，但却没能挑到他的任何毛病。“你的灯光打得真不错。”

孙晓琼由衷地称赞道，即便不是很懂，但她却能看出灯光呈现的效果。“就练习嘛，练习得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打了。”

祁子航对自己的灯光技术还是很自信的。“连灯光你都能打得这么好，弄到像样的角色其实也不是难事吧。”

孙晓琼说道。“没人愿意打灯光啊，但到底还是要有人打的，那就我来咯。”

祁子航解释道。“你干嘛总是喜欢让自己吃亏呢？别人非但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觉得你傻帽。”

孙晓琼说道。祁子航这个家伙，善良得过分，甚至善良得有点懦弱了，他太腼腆，腼腆到都不愿意去维护自己的权利。他总是坐在电脑前面，不停地敲着他的键盘，这固然能给他带来收入，却阻碍了他很多正常的社会交流。用孙晓琼的话来说，祁子航吃的亏还是太少啦，这样的生活导致他不会遇到太多的挫折。这样的生活方式，有好也有坏，好在祁子航不会接触到太多社会的阴暗面，坏也坏在他接触不到多少阴暗面。“没关系，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的。”

祁子航说道，“灯光师也有存在的价值嘛。”

“那你想不想登台演出？”

孙晓琼又问出这个问题。“当然想了。”

祁子航给出了与初次相遇时完全不同的答复，“谁不想在舞台上面好好展现自己啊。”

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没办法，既然选择了打灯光，就要把灯光打好，做到最后。”

“这样是对的，你应该这么做。”

孙晓琼点头道。祁子航沉默了一阵子，忽地开口道：“小琼，你说，我们刚刚会不会漏掉了什么？”

“诶，你果然还没放下之前报复那回事，当时你不是反复验证了好多遍好多遍吗？”

“这……还是可能有遗漏的嘛，我想回去再看看。”

这就是魔怔了，孙晓琼很确定，王天宇的电脑里什么都没有。“你要真是不甘心，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孙晓琼说道。“什么办法？”

祁子航手里的灯光慢了半拍，那边导演马上嚷嚷起来。“我们诈一诈王天宇，如果他真的做了坏事，肯定会去现场再度查看。”

孙晓琼说道。祁子航很快就跟上了孙晓琼的思维：“然后我们跟着他，就能找到现场，是这样吗？”

“嘿，不愧是敲代码的，头脑还是蛮活络的嘛。”

“小琼，你是在变相夸你自己吗？这主意可是你提出来的。”

“没有没有，我还需要夸嘛？！”

孙晓琼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