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城！当这四个字在姜无痕耳边响起的刹那，他仿若遭受五雷轰顶，顿时愣在了原地。寻常人，最多只是去过永生之城，却没人敢说自己是从永生之城来的。从永生之城走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永生神山的常驻民，另一种，便是城中之民！永生神山当中，多为妖兽，且背负着血脉烙印，无法离开永生神山。至于城中之民……“当初在永生之城时，城中确实有些许房屋，可早已人去楼空。整个永生之城，只剩永生老人这一个活人。”

“她，莫非与永生老人有关系？”

想到这里，姜无痕顿时打消了拿她上封灵图录的想法。毕竟，永生老人对自家师尊有恩，对自己也有过帮助。焱曦若是他的亲人，姜无痕是断然不可能对她下手的。一来是坏了道义，二来是自损因果。此刻，他看向焱曦，眼神无比严肃。“丫头，告诉我，你与永生之城的城主是什么关系？”

姜无痕问道。见姜无痕这一脸严肃的模样，焱曦被吓了一跳。“诶？师兄，你犯规了……”“说好就问一个问题，问完就可以开始的，现在怎么还得寸进尺了……”“而且，这些事情，师尊都是不让我说的。”

焱曦美目圆睁，直直的望着姜无痕，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的道。她的回答，虽没有明确说出姜无痕想要的答案，却间接回答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与永生老人，是有关系的！“这件事，还得问师尊！”

姜无痕嘀咕着，放开了焱曦，快步推门而去。望着姜无痕匆匆离去的背影，焱曦一头雾水。“师兄这是怎么了？”

“莫非，是面对我这样纯洁可爱的美少女，对心中生出的龌龊想法，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

“可，他现在肯定被我诱人的模样，勾引的那啥上脑了，现在放他出去，还指不定找谁发泄呢。”

“刚刚，他好像提到了师尊，该不会……”“卧槽（仙女卧槽），这位师兄，请不要试图顶撞师尊！”

焱曦后知后觉，连忙追了出去。……天一仙宗，女帝书房。自从他与姜无痕在灵池圣地分别后，就始终心神不宁，隐隐间好像有事要发生一般。她的修为强横，功参造化，意念通达天地，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心神不宁。“或许，真的有事要发生！”

洛清凝喃喃自语道。而下一刻——“呵呵……”一阵冷笑，从四面八方响起。这一变故，让洛清凝瞬间警惕。以往有人悄然潜入此处，她都会提前察觉，而这一次，却是悄无声息。也就是说，如果对方趁机偷袭，或许……已经得手了。“什么人，装神弄鬼！”

“出来！”

洛清凝环顾四周，沉声道。“洛清凝，小丫头，几天不仅，就不认识老夫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道仙风道骨的白衣身影，出现在了洛清凝的面前。见到此人，洛清凝眼睛一眯，“永生之城的老家伙？”

但很快，她看出了端倪。“不对，你不是他，你是谁？”

洛清凝警惕道。“呵呵，丫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我是他，也不是他……”“我是来，向你讨债的！”

“六百年前，你从永生之城借走了一条命。这份因果，你逃不掉。”

“现在，是偿还回来的时候了！”

音落，永生老人大手一挥，瞬间狂风骤起，无尽气势化作一只大手，朝着洛清凝镇压而去。见此情形，洛清凝抬手化掌，一记掌刀猛然劈落。而下一刻，掌刀之威，却无声无息的穿过了大手，没有损伤其分毫。见此情形，洛清凝眼睛一眯，“什么！”

而此刻，气势镇压而下，落在了洛清凝的身上。一时间，洛清凝只感觉背负了一座须弥大山，无法反抗分毫。永生老人凌空而立，居高临下望着洛清凝，淡然笑道：“你的修为虽功参造化，实力更是不弱于我，但你对这片天地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这一击，看似寻常，实则为因果愿力所化。”

“你我之间的因果纠缠，皆在这一掌之中。”

“你没法抵抗这一掌，就好比……凡人无法反抗命运一般。”

“现在，你是我的了！”

音落，一抹白光降下，罩住了洛清凝的身躯。诡异的力量，让洛清凝面露难色。“这又是什么……”洛清凝沉声道。永生老人嘴角上扬，“太古禁术，御魂术！”

“我要你，做我征战天地的傀儡！”

言语间，分魂所化虚影随之而至，毫无抵抗的钻进了洛清凝的眉心。这一刻，永生老人笑了。他没想到，一切是这么的顺利！“哈哈哈，得天一仙宗的女帝，便是得了天一仙宗这座庞然大物！”

“恐怕当年的‘姜祖’做梦也想不到，几十万年后，他一手创下的基业，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落到我的手上，为我所用！”

“看来，我果真是天命所归之人！”

“哈哈哈！”

永生老人大笑道。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愿力镇压之下的洛清凝也在笑。并且，笑的更冷。一瞬间，他感觉毛骨悚然。“你笑什么……”话音未落，永生老人眉头紧锁，脸色变得难看。随即——噗嗤！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一股灵魂撕裂般的痛疼，随之而来！这一刻，他从高处掉落，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头顶上，那只由因果愿力所化的手掌，也随之散去。永生老人站起身来，冷冷的望着洛清凝，沉声道：“你，你这个疯女人，竟不惜自损神魂，也要毁掉我施展御魂术的分魂！”

“一旦出了差错，你将神魂俱灭！”

言语间，永生老人开始颤抖。既是因为受伤的虚弱，又因为心中的震撼。在他面前，洛清凝的嘴上满是鲜血，脸色苍白的模样，让人心疼。她自损神魂，所要承受的痛苦，是对方的十倍以上！而她，却依旧在笑。“如今的结果是，我成功了。”

“而且，破掉了你所谓的因果愿力镇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一掌，已经是你能够凝聚因果愿力的极限。”

“自此之后，对我……没法再用了！”

洛清凝冷声笑道。永生老人闻言，顿时暴怒。“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如今的你，自损神魂，已是重伤，拿什么与我抗衡！”

“你终究，要沦为老夫的囊中之物！”

“洛清凝，束手就擒吧！”

音落，赫然出手。见此情形，洛清凝不屑一笑，“我的状态，的确无法再战！”

“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的徒弟？”

言语间，洛清凝神色傲然。与此同时，她玉手一挥，在腰间划过。下一刻，一枚黑玉古令，瞬息大亮！这一刻，洛清凝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就好像，在这瞬间，换了个人一样。在永生老人怪异的目光下，洛清凝嘴角上扬，朗声一笑，“老东西，你可知道，欺负我‘姜源’徒儿的下场？”

“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了！”

音落，洛清凝姿势洒脱，抬手间，一条纯白如玉的长枪赫然浮现。枪柄与枪刃处，赫然刻着一个‘源’字。见此情形，永生老人嘴角一咧，“源？”

“搞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是‘姜祖’再临，没想到，也是个泛泛无名的小辈。”

永生老人不屑道。“泛泛无名？”

“老东西，你死的早，不知我‘源天尊’大名，这不怪你。”

“但你敢害我徒儿……”“必杀！”

音落，长枪如龙，赫然飞出！……与此同时，正赶往女帝行宫的姜无痕腰间的黑玉古令亮起。也几乎是在同时，他感觉浑身的力量，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双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此刻，他察觉到了腰间的古令，顿时目光一凝，“这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