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宫雪愣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好啊!”
慕宫雪弯腰摸过牌,拇指在牌面上蹭了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将牌放到安亚萍面前,带些纠结的说:“阿姨,怎么办?”
她这语气假的可以,但安亚萍似乎没听出来,看着面前的牌脸上的细纹都笑了出来。“没事,你觉得怎样好就怎么打!”
她语气里是十二万分的信任。“嗯。”
慕宫雪点点头,推倒四张六万,推到桌角。“杠!”
这是个六万杠,慕宫雪停了一下,安亚萍便示意她继续。于是她又在牌尾摸了一张牌,摸到手她就笑了,继续道:“杠!”
随后推出三张幺鸡。再摸,“杠!”
推出三张二万。等到慕宫雪再摸牌的时候,除了安亚萍的其他三个人脸上有出现了万分不信的表情。连杠这种牌怎么可能真的出现?还连杠了三次!慕宫雪摸到牌,嘴角笑的有些诡异。运气要不要这么好?她将牌放到安亚萍面前,说:“阿姨,这是自摸了吗?”
安亚萍一看到那张牌,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连忙将牌一推,”哈哈,宫雪啊,这是杠上开花了啊!“她笑的合不拢嘴,捏着慕宫雪的手说:“你手气怎么这么好,阿姨我打了这么多年的牌还没胡过这么大的牌呢,三暗杠加杠上花,这得要多大的运气啊!”
慕宫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新手没打过牌,运气比较好吧!”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安亚萍却是一点都没怀疑她,点了点桌子说:“自摸三暗杠加杠上花是多少来着?”
慕宫雪补充:“嗯,应该是32加8,总共40番。”
“哦,对对,给钱给钱!”
安亚萍打牌一兴奋起来,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对面三人不得不掏筹码,一脸的肉痛。安亚萍收了钱,喜滋滋的将筹码放进抽屉里,她并不缺钱,只是喜欢赢钱的快感而已。牌刚砌好,安亚萍准备按色子的手突然顿住,身子一倒,往旁边栽了下去。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安亚萍会突然晕倒,慕宫雪站在她后面,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了。“怎,怎么回事?”
在坐的几人也慌了起来。其实安亚萍并没有晕倒,只是一下子兴奋过头,头晕的病又犯了,此时半躺在地上眯着眼,呼吸有些困难。慕宫雪给她掐着人中,忙叫人:“管家!管家!快叫医生,阿姨病又犯了!”
这一下,陆家整个的忙乱起来,管家听到叫声感觉命人叫医生过来。陆放听到这边的动静,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什么,赶紧站起身跑到沙发边将自己之前送安亚萍的礼物给拆开来。璐璐还在认真的看着电影,哈哈哈的傻笑,根本没发现她旁边的小伙伴已经偷偷跑掉了。陆放拿出一个小瓶子,在手掌里捏了捏,然后迈着小腿朝慕宫雪那边跑了过去。“妈咪!”
她叫了慕宫雪一声,然后把小瓶子递给她怯怯的说:“让奶奶闻一闻这个会好一些。”
慕宫雪转头看她一眼,毫不犹豫的拧开瓶盖就要往安亚萍鼻子底下伸。董倩突然制止她,“这是什么东西?老人家不是什么都能闻的!”
慕宫雪冷冷的瞥她一眼,不说话,直接无视了她,手下的动作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安亚萍闻了小瓶子里的味道,过了一会,似乎缓了过来,白眼也不再翻了。此时私人医生终于过来,就地给安亚萍急救,看了她的状态之后,原本拿起的针管也放了回去。有些惊奇的说:“唉?陆夫人这次似乎比以前要好一些啊!”
安亚萍这个时候终于彻底回了神,被人扶着做回椅子上。她闭着眼睛十分缓慢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慕宫雪说:“宫雪啊,你刚才给我闻的东西是什么?我一闻,脑袋就不怎么晕了。”
慕宫雪眨了眨眼,看了眼陆放说:“这是放放给我的,我也不知道。”
于是安亚萍的目光落到陆放身上,笑的还算和蔼,她问:“放放,你给奶奶闻的是什么啊?”
陆放此时已经躲到慕宫雪身后,拽着她的衣服,露出一双大眼睛,“是昨天给奶奶买的精油,放放听爹地说奶奶又头晕的毛病,就买了这个。”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以前瞿奶奶头晕也闻这个,闻了就不晕了。”
医生听了,便朝慕宫雪说:“少奶奶,您手里的瓶子能不能让我看看?”
“可以!”
她点点头,将精油瓶子递了过去。医生接过瓶子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对安亚萍说:“太太,小小姐选的这种精油您以后可以常备,随身带一瓶,睡觉的时候也可以擦一点在鼻头,对您的头晕有缓解作用!”
安亚萍点头,将精油接过来,笑着看向陆放,“哎呀,放放真是有心了,居然还知道奶奶需要这种东西。”
她有些后悔,之前为什么就没有直接拆开,看那孩子当时的眼神,一定很失望吧。陆放摇摇头,“奶奶喜欢就好!”
这下,安亚萍看陆放是越来越喜欢了,招招手将围过来的人都差遣下去,看了眼还未打完的麻将,想着自己也打不了了,就对慕宫雪道:“宫雪,我现在身体不太好,要不你替我来打吧,我带放放去一边玩。”
慕宫雪想都没想就拒绝,“阿姨,我不太会,怕等下把你的钱都给输光了。”
其实她只是不想跟何琴母女一起玩。“这有什么关系嘛!”
安亚萍连忙摆手,站起来就将慕宫雪按坐到她的位子上,“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好好玩啊!”
慕宫雪无奈,只得答应,“好的阿姨!”
安亚萍突然皱起眉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怎么还叫阿姨,放放都叫奶奶了,你还不改口叫妈!”
慕宫雪愣了愣,吸了下鼻子,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心塞。感觉安亚萍是被自己的牌技给收买了……她还点点头,十分晦涩的朝安亚萍喊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