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他意识到自己该做选择了。“不是的阿姐,我只是......”李锦归红了眼睛,委屈又着急,“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母亲受伤,我害怕。”
“果然是她在搞鬼!”
方箬咬牙,那个老女人到底有完没完!甩开李锦归的手掌,方箬怒气冲冲的朝着李执韵的宫殿走去。李锦归不放心,紧紧跟在后面,想要劝说几句,又担心火上浇油,所以干脆闭嘴不语。看门的宫女瞧见皇上郡主一起过来,郡主脸色阴沉,便猜到可能要出事了,于是匆忙去内殿禀报。方箬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内殿,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烧纸的味道。内殿中央放着火盆,跳动的火苗舔舐着仅剩的一点信纸,直至燃烧殆尽。“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不经通传就直接闯进来?是觉得本宫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李执韵冷声道,目光如刀子一样甩向方箬。方箬心口一阵刺痛,但面上依旧冷漠,“女儿来探望生病的母亲还需要通传吗?那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
李锦归最怕李执韵,但还是鼓起勇气帮衬说:“阿姐只是太担心母亲了,还望母亲念在阿姐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生她的气。”
李执韵一记冷眼甩向李锦归,成功让李锦归闭嘴了。“担心?我看她是来找本宫寻仇的吧?你看看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本宫!”
李执韵嘲弄的说道,带着不屑。方箬简直要气炸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李执韵绑起来严刑逼供,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疯子!“信上说了什么?羌州到底怎么样了?裴修安呢?”
方箬接连发问,目光死死的盯着李执韵。李执韵高傲又霸道,仿佛除了她,别人都是蝼蚁,入不了她的眼。“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本宫给的,本宫能给你,也能要回来!”
李执韵威胁。方箬气笑了,是当真笑出了声来。“你笑什么?”
李执韵沉着脸。方箬止住笑意,拭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缓缓道:“我相公命都快没了,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小小的郡主身份吗?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羌州大军压境,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万千的无辜百姓送死吗?”
李锦归惊愕的瞪大眼睛,“阿姐你说什么,什么大军压境?”
方箬冷笑的看向李执韵,“你果然什么也没跟他说。”
李锦归更慌了,他原本派了小太监盯着宫门,一旦羌州有急报就立刻向他禀报。谁知那小太监是个废物,竟然眼睁睁看着送急报的人去了太后这边。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朕是皇上,你为什么要瞒着朕?”
李锦归又急又愤怒,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甘心。他才是皇上,他才是一国之主不是吗?面对姐弟俩的质问,李执韵第一次觉得她们果然是亲姐弟。“本宫已经派周夷去了羌州,边关不会再起战事。”
李执韵肯定的说道,随即看向方箬,“至于你,你放心,如果裴修安真的死了,本宫会替你另觅良婿。”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方箬嗤笑,真是荒唐!李锦归颓然的低下头,咬着唇负气问:“既然母后什么都可以做主,那为什么还要我来当皇上?母后你自己当皇上岂不是更省事?”
“放肆!”
李执韵怒喝。李锦归吓得肩膀一缩,攥着拳头不敢说话。方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拉着李锦归到自己身后。“行了,谁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在我们面前就别摆你那臭架子了,累不累啊你?”
方箬无情的吐槽。李执韵脸色阴沉,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杀予夺的上位者的气势,仿佛随时都会要了方箬的性命。方箬浑不在意,她算是看明白了,李执韵这个女人又装又心狠。明明浑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充斥着野心,却又偏偏没有武则天称帝的胆识,最后也只能学学慈禧,搞个垂帘听政过把瘾。“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一句话就能杀了我,要不你直接把我们姐弟都杀了吧?反正你还年轻,大不了再生一个傀儡,是吧?”
方箬讥笑问。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没想到这话却把李锦归吓得够呛。“阿姐?”
李锦归震惊的看向方箬,眼眶通红几乎要哭出来。方箬揉了揉李锦归的脑袋,“没事,十八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
李锦归鼻子发酸,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李执韵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不耐烦道:“滚,都给我滚出去,”方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当真转头就走。李锦归委屈的看了眼李执韵,抿唇跟着离开了。“阿姐,阿姐你等等我。”
李锦归着急的追上去,用力拉住方箬的手掌,就像是生怕被丢下一样。“不用跟着了,都下去吧。”
方箬与身后紧随的宫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