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答案还算可以,至少比我想的要好。至于第一个嘛,待我回去试试才知道。”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老先生说得对。”
方箬恭维道,回头见月庭芳还在,顿时有些发憷。“诸位,山水有相逢,再会!”
方箬抱拳,往后退了几步,从戏台上跳了下去。赶紧溜!皮老五赶忙追了过来,护着方箬匆匆离开了。有好事者立刻追了上去,“嘿嘿,我倒要看看这个君妄言究竟是什么人。”
可才追到路口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对方抬头一看,竟是个书生。......“五哥,没人追来吧?”
方箬一路狂奔,热的都要融化了。皮老五回头看了眼,“好像甩掉了。”
方箬撑着膝盖大声喘息着,实在是热的不行,索性将面具取了下来。“君公子?”
身后蓦的传来喊声。方箬浑身一僵,慌忙将面具又重新带上。“君公子,我叫琳琅。”
对方走过来欢喜说道。琳琅?方箬起身回头看去,果真是戏班的那个小姑娘。琳琅兴奋说:“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一路追过来,还以为跟丢了呢。”
“你追我干什么?”
方箬问。琳琅悄悄的打量着方箬,有些羞涩说:“我,我想看看君公子的模样。”
方箬压低声音说:“君某面目丑陋,怕吓着琳琅姑娘,你回去吧。”
琳琅摇头说:“不会的,就算真是,我也不怕。”
你不怕我怕呀。方箬朝着皮老五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那你先转过身。”
方箬手掌抚向面具。琳琅激动不已,听话的背过了身去,双手紧张的搅动着衣角。方箬和皮老五二话不说,转身就溜了。等琳琅转过身的时候,哪还有两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这边方箬和皮老五一路七拐八绕的终于回了皮家,院门一关,两人都累的瘫坐在地。皮家的大黑狗跑过来在两人身上嗅了嗅,尾巴摇的只能看见虚影了。“好狗。”
方箬揉了揉大黑狗的脑袋。休息了一会儿,方箬将衣服换了过来,唯恐这身衣服又会被皮老五塞进哪个角落发臭,方箬跟皮老五说了一声,打算带回去洗干净之后再拿过来。“皮五哥,这是你的。”
方箬递给皮老五一锭碎银子。皮老五连连摆手,“不用,我也没干什么。”
“这是五哥你应得的,要不是有你在,我也不敢冒那么大的险上戏台。再说了,以后我还指望五哥你继续帮我呢。”
方箬说着将银子塞给皮老五。“咱们也算是有福同享了,对了,现在赶紧去找栓子,他刚才应该也赚了了不少钱。”
方箬说完,舀了瓢水将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洗干净。两人到了东篱茶馆,栓子还没回来。方箬想着裴修安明日就要离开,于是干脆将收钱的事情交给皮老五,她先去找裴修安去了。扣除给皮老五的那半两碎银子,方箬手里还有三两多,其中三个银锭子是才拿到手的。方箬留了两个,剩下一个去钱庄让人换了碎银子。“姑娘,您看这身如何?这可是上好的锦缎,入手丝滑,刺绣精美,保准穿上贵气十足!”
成衣铺里,掌柜跟在方箬身后,一脸堆笑的推销说。方箬摇头,“他一介书生,要什么贵气。”
最重要的是太贵了!这个价格都能买两身纯棉的交领长衫了,而且纯棉的还透气呢。掌柜瘪了瘪嘴,心道这姑娘进门的时候,跟个暴发户一样,恨不得将他们店里的衣服都给包圆了,可怎么越看到后面越挑了,莫不是没钱?想到这里,掌柜随手又挑了一件,“那你看这身如何,棉麻的布料,纯色没有任何刺绣,虽说简单了些,但是——”“就这个。”
方箬打断说。掌柜噎住,心道果然是没钱。“还有这身,我也要。”
方箬指着旁边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说道。掌柜算盘打的“啪啪”响,“一共是一两二钱。”
方箬暗暗咋舌,好家伙,半天的工资没了。“这个怎么卖?”
方箬指着墙上挂的发带问道,那颜色与衣服倒是挺搭的。“姑娘要的话,算你一钱。”
掌柜说。一钱那就是一百文,方箬有些不舍,不就是两根带子嘛,还不如自己动手做。“算了,就这两身衣服。”
方箬摇头说。随后方箬又找了个布庄,挑了两匹布,顺便买了些针线,这些加起来还不到五钱,比成衣便宜了一倍多。方箬暗暗下了决心,就冲这差价,怎么她也要把做衣服这门手艺给学会了。身后背着包裹,怀里还抱着两匹布,方箬吃力的走到城门口,远远看到裴修安,忙喊了一声。裴修安闻声走了过来。“你赶紧帮我拿一下,快累死我了。”
方箬将布塞给裴修安。裴修安诧异问:“你买这么多布干什么?”
“当然是穿啊,我就这一身衣服,连个换洗都没有,还有荧荧也是,袖口都烂了。”
方箬说着,将包裹取下来直接挂到裴修安肩膀上。“嘶~”裴修安疼的吸了口气。方箬这才抬头看他,不由吓了一跳,震惊问:“你眼睛怎么了?你跟人打架了?”
只见裴修安眼角一片淤青,脖子上还有指甲留下的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