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楚小言是真的炸毛了,识时务的莫轩驰连忙告饶。“好了好了,不说了,走,我请你吃一顿大餐,就当是为你赔罪!”
“不去,你自己去吃吧,我没功夫陪你!”
莫轩驰眉毛一挑,语带酸意:“那你要去陪谁?秦铭吗?”
楚小言冲着他吼道:“是的,我就是要去陪他,怎么样!”
“没什么,只不过今天晚上我是赖定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莫轩驰两手一摊,索性耍起了无赖。“随你便,你想跟就跟吧,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自找没趣!”
“有没有趣要去了才知道,再说了,有老婆大人待的地方,我相信一定非常有趣!”
“莫轩驰!如果你再敢叫我老婆,我就割掉你的舌头……”聚会的地点是郑惜惜选的,不出意料的又是大学旁边的一家苍蝇小馆。秦铭原本是一个非常挑剔的老饕,可最近竟然迷上了和她们两个一起吃这种简陋廉价的路边摊。并且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大呼过瘾!莫轩驰却是从来没有光顾过这种地方,之前他以为楚小言最开始住的那个小巷就是这个城市最脏乱差的角落。可此时当他跟在楚小言身后来到一栋年久失修,连墙壁都只是随便用水泥糊了一下的二层小楼时,他才知道自己是错的有多么离谱。空气中充满着因为潮气太重而散发出来的霉味,院子里还有两只狗你追我赶,不时跑到客人的包房里叼出两根骨头。这样的地方别说吃饭,就是让他多站一会他就忍不住想要呕吐!他有些怀疑,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楚小言将他情绪的变化全都看在眼里,斜着眼睛一脸讥讽的说:“怎么?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开玩笑,我莫轩驰是什么人,不就是吃顿饭吗,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定在哪个房间,走起!”
莫轩驰一边说一边两手插袋,硬着头皮义无反顾的朝前走去。此时,秦铭和郑惜惜两人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包间里装修虽然很简陋,但两人却聊的热火朝天。秦大少爷还专门从他的私人酒窖里拿了一瓶他珍藏已久的绝版拉菲,想要庆祝楚小言从此走向新的人生。因此当看到莫轩驰竟然跟在楚小言身后一起走了进来时,二人差点惊掉了下巴。郑惜惜虽然没有见过莫轩驰,但从他的衣着气质也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瞅了瞅楚小言,又将目光对准秦铭。“这,这是什么情况?”
秦铭哪里还顾得上理她,看着楚小言脸上无奈的表情,他瞬间明白过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不过莫轩驰从小就有洁癖,他对于他能够“屈尊降贵”出现在这里表示非常惊讶,忍不住站起来问道:“轩驰,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老婆来了,所以我就来了!怎么,不欢迎?”
莫轩驰对楚小言的称呼更是让秦铭和郑惜惜眼珠子都快跌出来了,可他好像还觉得效果不够震撼,竟然一把搂住楚小言的脖子,凑在他耳边温柔的说道。“老婆,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啊,我要疯了!”
楚小言再也忍受不住,瞬间原地爆炸,推开莫轩驰的胳膊,朝秦铭二人奔了过来。“秦大哥,你快救救我,他一直欺负我,我不想活了!”
郑惜惜一把抱住情绪焦躁的她,急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去和他离婚吗?这怎么……”这一下莫轩驰不干了,出言打断她的话:“谁说我们要离婚了?这位小姐你一定还没结过婚吧,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以后你们都不许在小言面前再提这件事,否则就是蓄意破坏别人家庭,是要遭报应的哦!”
秦铭已经很久没有听莫轩驰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还有他说话的语气,让他非常不能适应,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转头对着楚小言问道:“离婚证没有办成?”
楚小言点头如捣蒜,指着莫轩驰大喊:“这个大骗子,出尔反尔,竟然又说不离了,还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一起来这,秦大哥,你快点帮我把他轰出去!”
莫轩驰听了这话并没有恼怒,而是瞪着眼睛老子秦铭,潜台词就是——你敢撵我一下试试!秦铭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他当然不可能听小言的话将莫轩驰赶出去,只是挥挥手让郑惜惜拉着楚小言坐下,然后转身对莫轩驰说道。“来都来了,那就和我们一起吃一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你莫大少爷吃的了的我当然也不在话下!”
莫轩驰等的就是这句话,忙不迭的答应,然后挤到楚小言身旁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楚小言像躲避苍蝇一样把身子朝郑惜惜那边挪了挪,秦铭却只能在郑惜惜和莫轩驰中间的位置坐下。莫轩驰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实际上已经是如坐针毡,那油腻腻的桌面以及上面摆着的劣质一次性碗筷,都刷新了他的人生观。为了掩饰他浑身的不自在,莫轩驰没话找话的说:“小言,我看这里离你们学校不远,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到这吃饭?”
郑惜惜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她对这个莫轩驰没有一点好印象,才不管他是什么总裁还是少爷,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莫大总裁,您可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在这里吃一顿怎么说也得百八十块,那可是我们这些穷学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你以为谁都像您一样有个那么有钱的祖宗,可以有恃无恐,为所欲为!”
莫轩驰眉毛一紧,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可他也知道这个郑惜惜是小言最好的闺密,她的话对小言的影响非常大,在这个时候和她翻脸那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正在这时,一位膀大腰圆,穿着一件黑黢黢的旧围裙的中年妇女拿着菜单走了进来。“老板,现在点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