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是皇后的亲外甥女,小小年纪就已经与温夫人一样,进宫无需请旨。可见皇后对温情的喜爱。如今白锦刚刚跟温情起了这么大的冲突,皇后竟然在这个时候宣自己进宫?究竟所为何事?白锦前一世嫁给了君浩然,自然与皇后一脉联系的不热络。只记得皇后的性情温和,君衍因病去了之后就没在见过。疏疏寥寥的了解,让白锦不得不谨慎应对。很快白锦就随着宫中宣旨的太监一起去了皇宫。“敢问公公,可是皇后的心疾又犯了?”
白锦一边走一边问。宣旨的太监对白锦十分客气“并不是,皇后娘娘近日来总是头疼难忍,时常睡不安稳,太医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不就麻烦白小姐来瞧瞧。”
头疼?以前也没听说皇后有这个毛病。白锦心中思索了一番,回归神来,对太监道了声谢。到了凤鸾殿,竟是温情等在门前。“腿脚快这些,竟然让姨母等你等了这么久,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姨母都请不动你!”
后续是在皇宫的缘故,温情的声音并不像之前那般跋扈,只是表情同样很欠揍。白锦望了她一眼,淡淡道“皇后的头疼症最忌吵闹,温小姐你最好还是把嘴闭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这么跟我说话!”
温情早就看白锦不顺眼,下意识的就要打过去。还是皇后身边的芈舒姑姑将人拦住“温小姐,娘娘等得急,若是耽搁了娘娘的病情,我们谁都担不起。”
温情对芈舒还是敬着的,毕竟是自小就跟在皇后身边丫鬟,就连温夫人小的时候都是她照拂的。温情只好先压下自己的脾气,与白锦一起进了凤鸾殿。皇后躺在床上,脸色是有些不好,面上也带着倦容。看来那个公公说的没错,皇后近日来,的确没睡好。“锦儿,又要麻烦你了。”
皇后见到白锦,眼里十分亲切,根本看不出一丝掺假。白锦心中微怔,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皇后并没有想要为难自己?“能为皇后分忧是锦儿的福分。”
白锦一边说一边探向了皇后的脉。体虚,又受风着凉之兆。只是,这脉象似乎并非单纯的受风。白锦凝了凝眉,却并未声张。“锦儿,可是有什么麻烦?”
皇后问道。白锦笑了笑“是阿,皇后娘娘若是在殚精竭虑,不顾自身的身体,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皇后听后笑出了声“你个鬼灵精,说吧,本宫的头痛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并无大碍,臣女会给皇后娘娘开服药方,照着这幅药方服上三日,臣女会再来给娘娘诊脉。”
这时君衍与皇上一起过来,白锦等人跪下行礼。“免礼,白家小女,皇后的病如何?可有大碍?”
皇上一脸急切的看着白锦。“回皇上,皇后的病并无大碍,只是最近要多多休息,不可被俗事干扰,免得邪风入体。”
皇上这才放下心来“传朕旨意,免了后宫的请安,今日朕都要陪在皇后身边,不准任何人打扰。”
话音落,皇上又看了眼君衍跟站在他后面的温情。“包括太子在内,任何人不准靠近凤鸾殿。”
皇后有些无奈“皇上,你太夸张了。”
“你都头疼好几日,朕担心,你若是不准,那这几日朕就不上早朝了。”
皇上竟是当着众人的面跟皇后耍起脾气来,无奈皇后只能应下。“这几日,白家小女你就侍奉在凤鸾殿左右,直到皇后凤体安康。”
“臣女遵旨。”
白锦本想接着皇后的病症,让温晴没办法上前哭闹给白家施压,没想到竟是直接将自己困在宫里了。“父皇,母后,儿臣担忧母后凤体,自请留在东宫,随时侍奉母后。”
皇上跟皇后同时看了君衍一眼,二人心中有数。之前就算皇后的病的眼中,君衍也只是每天起早来侍奉,并不曾留在宫中。如今可倒好。“准了。”
皇上心想,好你个臭小子,现在都学会死缠烂打了,有你父皇我当年的风范。众人散去,温情原本自请侍奉皇后左右,但却被皇上回绝,等出来的时候,君衍早就没了影子。只能闷闷的回到自己寝殿。而此时的君衍,正与白锦走在一处。凤鸾殿内有一处池塘,里面种满了白莲。南风吹过,一阵花香飘荡在二人身边。“太子殿下,可是有事要嘱咐臣女?”
白锦问道。君衍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是风轻云淡“是,白小姐,我母后的病,不简单吧?”
白锦四下看了看,神色十分警惕。“无事。”
君衍道。白锦这才放下心来“正是。”
“殿下,若是我没把错脉的话,皇后娘娘应是中了慢性奇毒,所以才会头痛不止。”
君衍神色一凛“什么毒?”
“太子殿下莫急。”
白锦安抚了声“皇后娘娘中的是西启的毒,名为夜来风。”
“此毒十分神奇,初期的病症便与风寒极其相似,可到后来会折磨的人日夜不能安睡,头疼难忍直到爆裂而亡。”
君衍眉宇间顿时萦绕一股寒气,白锦似乎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降下几分。“白小姐,可有解毒之法?”
白锦点了点头“青灵草。”
“青灵草?”
君衍愣了下,这不就是白锦前不久去济世堂拿的药草么?“正是,前些日子我碰巧在济世堂寻得次药,刚刚已经交给芈舒姑姑入药,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担心。”
白锦原本是想用青灵草混着雪清花给君衍入药。但皇后这边事态紧急,只能先挪用了。君衍抿了抿唇,随即双手作揖,对着白锦道“多谢白小姐鼎力相助。”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这都是臣女应该做的。”
白锦连忙回礼。却不料心里一慌,竟是险些跌下池塘。君衍见此连忙将白锦拉住,顺势将人拉入怀中。“白小姐与水,还真是有缘。”
白锦耳垂发红,是阿,还真是有缘,此次都能被君衍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