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霄落早起一打开电脑，进入纵横音乐网的主页，第一眼在封面广告上看到的就是这首小苹果，封面还是几个扭动的小黄人。然后一点开评论区，文霄落就哭笑不得了。铺天盖地的全是这样的热评，最上面那条开玩笑说要打死他的竟然有几万个赞，几千条回复，看来感同身受被洗脑的人还真是不少。除了这些半戏谑玩笑半赞赏的评论，当然也有出声嘲讽，说他这首歌是垃圾洗脑歌的人。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徐若轩的粉丝在这里骂战。由于他本人没什么粉丝基础，所以说好说坏的就分别站在一边，互不干涉，泾渭分明。在后面还有秦纵横的道歉。道歉发在评论区，内容如下:因为我秦纵横自己的喜爱，所以自作主张将这首歌放了三遍，实在抱歉。至于有没有黑幕，各位心里明白，如果这是首烂歌，我放他个千百遍也没意义，只会害得我身败名裂。千里马还需伯乐，各位心里都明白。秦纵横这条评论底下的人也是各执一词，各说各的。文霄落不以为意，点开自己在纵横音乐网的个人主页一看，关注数量已经有了一两万。在他的歌曲列表里只有一首小苹果，剩下的那首最炫民族风，秦纵横准备后续放出。让这场浪潮持续一段时间。一早照顾女儿洗漱，吃过早点之后，文霄落就接到了纵横音乐网的电话，让他去谈这两首歌的事。文霄落找出了一套还算看得过去的衣服，抱着女儿就出门了。一路上文小白小萝莉问题不断，一会儿问他去哪儿，一会儿又问午饭吃什么。再过了一会儿，又想到要和爸爸决出胜负，简直是刻不容缓了。文霄落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到了纵横所在的办公大楼，问过前台秦纵横办公室的位置之后便直接去了。一路上他不胜其烦，对小丫头问的问题一一解答。就连出租车师傅都有些烦了，四五十岁的他对文霄落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女孩儿是得宠着点，可也不能这么好脾气啊。”

文霄落只是微笑着。“爸爸，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小萝莉面色微红，打了个哈欠。“还说不定呢。”

文霄落到达楼层之后问过助理，助理确认他是文家大少之后就领着他一路走到秦纵横办公室，帮忙敲门之后便退在一边，还不舍地看文霄落怀里的小姑娘两眼。秦纵横那边说了句请进，文霄落就抱着孩子进去了。站在门外的女助理怅然若失，心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样可爱的宝宝呢。“爸爸，刚才那个阿姨好奇怪啊。”

文小白趴在爸爸肩膀上，因为觉得无聊，所以扭来扭去，略显瘦弱的柔软身子在文霄落怀里钻来钻去。“因为你太可爱了。”

文霄落低声说道。文霄落一踏入办公室大门，秦纵横就不自觉地抬起了头。他面前的文霄落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面容俊朗，眉清目秀，略带倦容的脸上带着几分书卷气，与世无争的孑然姿态加上几分若有若无的柔和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他上身穿休闲衬衫，罩着一件格子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九分裤，一双黑白帆布鞋。非常普通的装束，甚至是一身不入秦纵横眼的地摊货。可比起那些身穿高级定制的人比起来，文霄落让他觉得很自在很舒服，就像洗眼一样。“秦老板，久仰大名。”

“文家大少?我还当写出小苹果的人是个三四十岁的老手呢。”

秦纵横笑着起身，示意文霄落与他一起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甚至亲自烹茶待客。“什么文家大少，名字取着玩的，当初还不是怕别人记不住，才叫了这么个名字。我叫文霄落，这是我女儿文小白，四岁了。”

文霄落让女儿坐在一边。“原来你都有孩子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同龄人呢。”

秦纵横倒了两杯茶，给文小白小朋友一杯加糖牛奶。这些事本来可以让助理来做，可他秦纵横就是这么个怪人，照说他是老板，应该管的是各种裁决权，可他偏偏把所有权力都放给像林秋涛这样的心腹，自己反倒在小事上面面俱到。“其实也差不了几岁。”

文霄落有些疑惑，“秦老板这次叫我来总不是为了喝茶吧。”

“当然不止是为了喝茶，不过先喝茶。”

茶杯里是好茶，就算文霄落是个不懂茶的人，单凭茶汤的颜色和口感都明白这茶品质不会一般。而秦纵横迟迟不肯开口，并不是因为他故作高深，而是为了给文霄落一个适应的时间。可没想到他以为会紧张的文霄落竟然如此从容。“你的歌激起了怎样的反响，你也看到了，但现状凸显出的问题也非常明显。如果只靠你投过来的两首歌，你最多只能火上一阵，而且不会有人记住你的名字。原因非常简单，娱乐产业的主流消费群体是年轻人，可你的这两首歌对于这些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没有多少吸引力。他们大多乐一乐，也就过去了。”

秦纵横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我明白，如果没有真正的创作才能，还是站不住脚的。”

文霄落微微一笑，“可以给我纸笔吗？”

“当然。”

秦纵横让助理拿来纸笔，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文霄落说道，“让小白姑娘出去转转吧，让她陪着我们该多无聊。”

“要出去玩吗？”

文霄落没想到这一点，还是他疏忽了。毕竟从一开始小姑娘就表现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为了眼前的事反倒疏忽了女儿。“嗯。”

文小白跑过去抓住女助理的手，回头看了文霄落两眼。“没事，我们公司的人闲着呢，这么乖巧的小姑娘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秦纵横坐了回去，“现在我就拭目以待，你能拿出什么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