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人被打成傻子，第一次见人被打断腿骨，哭的生声音比真的鬼哭狼嚎还要可怕。“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身手这么好的。”

文霄落颇为认真地说道，“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

“……”孙诚满脸无奈。不久，四人就到了公司公寓附近的烧烤摊，张一羽熟门熟路，让老板娘按照平时他点的来四人份，然后又问文霄落几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孙诚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要吃多点东西压压惊，他又叫了很多东西。中间老板娘来要过一次签名。文霄落问起来说是不是帮女儿要的，老板娘摇摇头，说是她自己要的。她也听过文霄落的歌，小苹果什么的。“没想随处都能遇到我的中老年粉丝。”

文霄落打趣道。“你的中老年粉丝数量可不少。”

张一羽说道，“而且基础稳定。”

“这可是树立良好形象的重要一环，有这些粉丝基础，和那些纯粹针对年轻人的偶像就有了区别。”

这方面毕竟孙诚在管，他说起这个，也是侃侃而谈。文霄落点点头，喝了口啤酒。不提及刚才那些事，气氛都轻松了很多。等到文霄落和孙诚喝了三四瓶啤酒之后，吃了很多串烤肉和青菜的张一羽才开始喝酒。“文大哥你不知道啊，跟着你，我们实在是太闲了。”

孙诚醉意微醺，毫不忌讳地像文霄落抱怨着，“我一个金牌形象运营，跟你做事……说实话，我服气，你是个好艺人，好偶像，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可是你这……也让我们太闲了，太他娘的闲了，都快闲出屁了。”

“是我的错。”

文霄落欣然受之。文霄落只觉得脑袋有些发麻，眼前花花的一片。他早让秦汐去家里帮忙照顾丸子了，所以喝个酩酊大醉也无妨。“呵……不愧是我文大哥，坦诚。”

“坦诚，坦诚个屁……”一旁，才一瓶啤酒就喝得头昏脑涨，晕醉难耐的张一羽拿筷子指着文霄落的鼻子，“你文霄落，不就是个十足的混球吗？老子今天给你说清楚，老子就是喜欢忙，三百六十五天不停歇的忙，你要是让老子闲出屁来，老子就揍你。”

文霄落打了个哈哈，去夺张一羽手里的酒瓶，“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滚蛋！”

张一羽露出鄙夷的神色，“醉了？谁他妈醉了……呵，你文霄落少给我岔开话题……刚才我说了，你就是个装模作样的混球。”

“一羽哥，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吧？”

“嗯？”

张一羽一拍桌子，说道，“要你讲！我……我心里清清楚楚！”

文霄落大口大口喝酒，点头应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都撑着，都硬撑着……啊？谁他妈要你硬撑着……你以为我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吃干饭的吗？”

张一羽打了个酒嗝，一直想要把他手中的酒瓶子夺下的文霄落彻底放弃了那样的想法。张一羽从前不喝酒，从来不喝酒。因为他一沾酒就醉。今天喝了一瓶又一瓶，是想要借着酒醉，向文霄落这个清醒人说些话，一些不醉酒不能说的话。“你要记着！”

张一羽猛然一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给邻桌的小情侣吓得一愣。“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在这里，都在你身后站着……杀人的事我干不了，但这这条做明星的路上！我保你一帆风顺！”

文霄落咧开嘴，哈哈哈地笑着。张一羽看着他，也跟着哈哈哈大笑，然后一个跟头栽倒在地。“诶，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这才喝了多少就醉了。”

孙诚架起张一羽，“文大哥，我把一羽哥送回去。”

文霄落点点头，“许弱也跟着去吧。”

许弱点点头，跟了上去。“路上小心啊。”

文霄落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又一口，喝到整个脑袋都已经麻木，身体四肢似乎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一切都只靠本能来行动。其实他早就应该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等到啤酒瓶已经摆了一满桌，他才握着筷子，开始晃晃悠悠地吃东西。可这时候似乎什么东西到了嘴里都没了味道一样。文霄落重复机械地吃着那些已经凉掉的东西，默默地掏出三四张钱放在桌子上。吃着吃着，他突然觉得眼睛胀得厉害。两行清泪就那顺着他通红的眼眶边角流到脸颊上，最后在下巴汇合，无声坠落。文霄落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文霄落，你干什么呢。”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这才刚刚开始，怎么你就受不了了呢？觉得太难，不也可以放弃吗？”

可以放弃吗？文霄落突然觉得头很痛，就像要炸开一样。“啊！”

他在低声嘶吼，大口地往嘴里吸凉气。“喂，你怎么了？”

有人在他耳边说，“嗯？怎么是你啊，喂，我们又见到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文霄落勉强抬起头，看着面前身穿白裙的女子，笑道，“胡说什么呢……”然后失去意识，一下子坠进某个温软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