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出现在会议现场，被墨翎的血腥手段第一次镇压的人应该知道，第一次在秦墨和盘托出他的欧洲联盟计划之前，是法国这边的代表先说了几句话。可是在欧洲联盟成功建立之后，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当然，不知道的会以为是因为当初墨翎找了那人为了牵动整个势头，现在全局崩盘，就把人给杀了。事实上只是秦墨安排那人找地方隐姓埋名过后半辈子去了。“我们受限于名为墨翎的组织的强大恐怖势力，在前一段时间我们对他们的错误认知影响之下，墨翎的极端恐怖势力一直在影响着整个欧洲的发展。”

站在上面的新法国代表带着笑脸在说话，毕竟先前被墨翎血腥报复的不是他们，而是伦敦的人。这人就一直不喜欢伦敦方面的那些人。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且先不去看，不去管。单说这个人在这个会议上想要达到的目的——至少他这句话的目的是引起现场这些人的争论。可是当这句话石沉大海，投下去没有激起半点回声之后，他便理所当然地开始直截了当地牵引话题。“这当中最让人费解疑惑的，就是这个可怕的欧洲联盟的产生！”

法国代表在上面十激昂，底下的人一个个也看准了自己国家的定位，准备跟着搅和，或者是自成一派，与上面的人分庭抗礼。“让整个欧洲走向联盟的决定是没有错的！难道你看不到这段时间我们给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吗？”

“去他妈的经济增长，你就只看得到这些，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个银行家出身的人，可你也用不着都与钱扯上关系吧？”

有人在据理力争好好争论的同时，就有人像个十足的混蛋一样，满嘴喷粪，全然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只顾着将局势搅得越来越乱。这当中甚至还有人身攻击这样低劣得让人看不下去的手段存在。“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你愿意让米国骑在头上吗？”

称得上杂乱无章的会议你也就不要指望这里面的人有什么理智了。平时用到的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在此根本不管用。道理？谁和你讲道理。可是怎么样收场呢？“被米国骑在头上的是你们，并不是我们。”

由于国家之间的差距，这些人又可以在这上面做一次文章。“就算不要这个联盟们，我们也一样强大。这个联盟要来干什么？让你们这些弱小无力的家伙到时候拖后腿吗？”

“你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生气归生气，再生气也不存在在这样的场合打上一架。“难道你们就没有依赖我们的地方吗？在联盟建立之后我们各自提供了多少资源？这支联合部队的开销好多都是我们这些小国家来解决的。”

“现在联合部队在哪儿？你们替墨翎建造了一支精锐部队，然后任由他们糟践。事到如今，联合部队在哪儿？”

所以说墨翎一早就将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就算这些人相谈，也真不知道怎么谈。这样谈不下去。“我们应该保持联盟的状态，虽然我们与墨翎已经处于敌对状态，并且在全球范围内追杀他们，但是因为墨翎留下来的这个联盟并没有错误在现如今的世界大势之下，我们必须要寻求保住自己的方法。因为除了墨翎是我们的威胁，还有很多可以向墨翎效仿的势力存在。”

当然也有这种极其少见的理智言论。只不过没有什么意义——在大部分人都不理智，甚至制造混乱的情况下，没人会加以理会。“维序者算是我们的敌人吗？维序者只是墨翎的敌人而已，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有人在说这种话大概也是秦墨希望看到的。只要大多数人察觉不到维序者的敌人身份，那就是秦墨所期待的。“维序者当然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与维序者之间无冤无仇，他们只是想要清楚墨翎而已，而我们在那段时间被墨翎当作炮灰，我们与维序者之间可谈不上什么敌对关系。只要去协商，说不定我们还能与维序者建立一些友好关系，到时候消灭墨翎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借助他们的手来铲除墨翎！”

这种言论天真是天真，可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不过试想一下，要是先前站在你敌对方面的人突然投靠了你，你是选择在他背后给他一枪，还是去依靠时间证明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真心？当然，维序者们甚至都不愿意思考这种东西，因为他们铁定不会接受欧洲。不过谈判还是可以有的——因为战前吹响号角的事件可以有。维序者想在墨翎离开之后敞开肚皮吃下欧洲这块大蛋糕。至于会不会吃撑，会不会是一块看起来精致可口，满是高级食材，咬开之后却全都是蛆虫的蛋糕，他们就不管了，且先吃下再说。至少综合墨翎的事来看，维序者们觉得墨翎在欧洲处理事件的方法已经非常温和了。换了他们来，不要说当面说他们什么，就是在背后说了两句维序者的坏话，只怕都要被割下舌头。“对，我们可以向维序者寻求联合！”

多少人动了这个心思，并且马上付诸行动？未知。会议因为很难取得什么进展，在第一天长达三个小时的胡乱争论结束之后，会议暂歇。本来很容易达成的解散欧洲联盟这个议项都没有通过。要说是因为墨翎一手促成的这个联盟本身因为各方面的连接实在是太过紧密，所以这个决案很难达成，那还好说。可是墨翎在促成这个联合多长时间？也就不到一年的事件而已。再者，这些国家之间的联系还真谈不上有多紧密。真想要让这个联盟完蛋，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可是没有。第二天有能力的国家已经在想办法与维序者牵线搭桥，扯上关系。那些小国家就静观其变。可是这些人盼星星盼月亮盼过来的并不是什么救世主，或者是至少会给他们报一箭之仇的完美盟友，而是一群混蛋。十足的混蛋。最先与这些维序者先驱见面的人是英国人。英国人在港口接到了代表维序者本部的二十位干部。这二十人当晚被招待在了一位贵族家中。第二天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留下维序者的善意，也没有留着给这些人仍和一点让人人心大快的话——比如我们一定会将墨翎覆灭这样的话。但是他们留下了贵族家中三个平均年龄只有十七岁的女儿钉死在餐桌上的尸体。他们对这一家人极尽侮辱，而官方的人在看戏，等到这二十几个人的玩乐结束，那些从伦敦来的官员死在了他们还未有知觉的愚蠢笑声当中。维序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善意。在踏上这片欧洲土地的第一刻，他们带来的就是无尽的耻辱——这些欧洲人必将承受的耻辱。虽然这样说有些太过诉求客观条件影响的成分——但是还是要说一句，秦墨在欧洲客客气气的，得到了怎样恶心人的算计，维序者也看到了。加上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直接放弃了于欧洲人真心合作的可笑想法，从站到这片土地上的第一刻开始，就在想办法尽可能的满足自己。黎明时分来临的时候，整个欧洲上层都知道了维序者的暴行。他们以为这些维序者们即便没有任何的礼仪教养，也绝对不至于做出这些野兽行径。所以与之相比之后，不少人即便心里有些不情愿，最后也还是发出了墨翎主上真是个高尚的人的感叹。当然，只是说秦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有着长久历史，秉承荣耀与教条的贵族一样。毕竟秦墨在欧洲引发了那场惨案，仅仅是身为王者的任性使然，这哪里说得过去？紧接着整个欧洲就开始了对这二十人的围剿追杀，可是直到现在这些欧洲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这并非任何一本军事理论书籍上能够找得到的战争。毕竟谁经历过这种全部人打起来不过是十万不到，但是足够世界毁灭，而使和平现身有可能又只需要一人的战争？一旦这些活在地下的人打算打破规则，让一切重新洗牌，如果他们没有死在这个准备的过程中，那所有人就只能这样陪他们玩下去——不管你愿不愿意玩下去。第二次会议召开的时候，那二十多个维序者仍然没有被找到。可是会议不得不进行下去。“相信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在英国发生的惨案。”

即便是心里有再多的谋划，在这个权名场上混迹在多年的人，心里也有些难以名状的难过。“这些人，简直就是畜生，我们不能与他们合作！”

“我们不可能与他们合作！”

这种情况之下，这些人至少能在这一点上面没有杂音，还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只不过这点感动并没有坚持太久，很快所有的话题就回到了有关联盟去留问题的讨论上。你不能要求太多，这些人至少知道了维序者没有什么姿态可言，不过是一群冠着人的名字行走在世上的野兽而已。会议在进行的同时，维序者的部队已经出现在了欧洲各国的雷达上。准备好的双方以完全不想当的人数碰在一起，却是人少的一方以石头的姿态击打过去，将人数众多的一方打成一片混沌。这样敌人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的战况并不在意料之中，所以谈得上什么应对方案。在欧洲这些人的认识当中，像是墨翎这样所谓的顶级势力，控制一方的手段不过是借由自己手下人数众多的杀手部队进行恐怖统治。当然，这样的判断无错，事实也就是这样的。但是墨翎一贯是这样的姿态并不代表墨翎就只有这方面的能力。在这方面，骷髅会那些人心里就更清楚一些，墨翎有的绝对不只是暗杀袭击的能力。此时的秦墨刚刚回到墨翎总部，除去盛大的欢迎仪式之后，这位王者回到王宫的方式就显得极为平静，就好像是许久没有回家，那些亲密无间的人都过来打声招呼便走一样。“开始了吗？”

秦墨看着远端。“开始了。”

黑衣剑客说，“维序者进入欧洲的第一天就做了惨无人道的事，难得，在今天的会议上面，那些人口径一致，没有一个人再提与维序者合作的事。”

“这就已经体现出了我们墨翎这些人是怎样的善良，至少我对我的人严加管束，墨翎整体在礼仪上还算过得去吧？”

“每个人都做得很好，我们墨翎一贯如此。”

“部下一个个都学主上，不知道是好是坏。”

秦墨笑，“就在这几天了，在这几天之内欧洲人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善良。”

当然，秦墨是真谈不上善良。相对善良一些还有的说，毕竟在伦敦那件事就是彻彻底底的任性。秦墨时候也仔细想了想，自己这样任性的时候有几次？数的过来的也就那几次，墨翎成型之后出于王者的任性做的事也就只有眼下这一次而已。“对不起了。”

黑衣剑客这句，不知道是对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