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石锦航要是错过了，谭斐一定会把一切公布于众的。“谢谢你程余，这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学长，你刚才说你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这个要针对谭斐的人会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呵！抱歉，我不知道。不过谭斐得罪的人太多了，你或许可以提醒他一下，夜路走多了总会有鬼缠身。”

这种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威胁，而且这信息也间接透露了，谭斐似乎也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情。“学长。”

“程余，不要再说谭斐的事情了，我为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跟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学长，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想知道在这场阴谋诡计之中，我到底是被当成什么来对待了。电话那头传来石锦航的轻笑声，似乎在笑我傻。“程余，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都是在演戏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总好过被人当成是一颗棋子来利用吧。”

“有！我说过我谈了那么多次感情，印象中最深的却还是那个曾经为了追我越挫越勇的彪悍学妹。”

我听到石锦航那中肯的评价时，内心少不得有些自怨自艾，搞了变天我在男神心目中原来只有彪悍这种尴尬的形象啊。“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谭斐，我可能不会找到你。不过找到你之后，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了。”

突然被男神真心告白，我的心里还有些激荡和感慨。如果当初在我还喜欢石锦航的时候，他就答应我的追求，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学长，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明知道这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不由自主的把你给牵扯进去了。我本来是打算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利用你对付谭斐，只是没想到意外一次又一次发生。以至于最后我只能亲自出手，结果还是失败了。”

“你是在遗憾？”

“我是觉得我没用。比起谭斐，我真是差太多了。程余，对不起，这事情我会找谭斐说清楚的。我想他肯给我这个机会，也是你帮我争取来的，对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石锦航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要的答案他不知道，而他要做什么样的决定也都取决于他。我是真心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这次他还带着猜忌错过这次被原谅的机会，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等我挂了电话出去时，谭斐已经不在办公室了，办公室的门敞开着，看来他是不打算继续关着我。我没在公司寻找谭斐，而是直接打车回了家。我一个人呆在公寓里面，难免想东想西的，尤其在意石锦航口中的那个真正黑手。谭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那么多人要对付他？到了晚上，我是被外面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原来我一个人想事情，想着想着就不小心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黑漆漆的了。我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然后打开了门。谭斐站在外面，看到我就叹了口气。“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情，还好是我想多了。吃饭没有？”

“没胃口。”

我病怏怏的转身回到了沙发，就这么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谭斐看我这样，就在我身边坐下。“还在石锦航的事情烦心？”

“不是，谭斐，你说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你除了经商，难道还混黑吗？”

我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那些疑问都给问了出来。谭斐看了我一眼，才说道，“你想多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石锦航说了，这次的策划者其实并不是他，他后面还有人要对付你。”

谭斐皱了下眉头，似乎对我的话不屑一顾。“你相信了？”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应该相信石锦航？”

谭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以为经过这次的事情，你多少会长点记性。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单纯。石锦航欺骗你那么多次，甚至用诡计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你知道你有好几次都真的差点丢了命吗？”

“但那些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我感觉我又要和谭斐吵起来了，而谭斐似乎也很烦躁。他瞪了我一眼，才说道，“看来我真是太高估你的智商了。要不想让你再被那个石锦航欺骗，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永远没机会对你下手。”

我一惊，立刻问他是什么意思。谭斐说道，“本来我是打算放他一马的，但他还试图欺骗你，这是我不能容忍的。之前我答应的事情你就当我没说吧。”

谭斐的态度很是坚决，且根本不给我机会，起身就要离开。我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别啊，你说话怎么能出尔反尔？”

“那是因为你太愚昧。我要是不杜绝你犯傻，总有一天你会被人卖了。”

谭斐的话让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我好歹也是学校的高材生，加上我在时尚界现在也算是崭露头角了。别人给我的评价大多都是赞美的词句，还有不少人说我是学校的女学霸，因为我每次都能在考试的时候考出高分来。我这么多的优点，但是现在到了谭斐面前我就成了笨蛋傻子一类的代名词了，这怎么能不让我生气。“要比比智商谁高谁低吗？你别以为你是国外留学就很厉害。我最讨厌崇洋媚外了。”

要找茬对付谭斐，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点。谭斐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你那点脑容量还用得着和我比吗？”

“谭斐，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是吧。”

我来了脾气，直接把谭斐揪过来推倒在了沙发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霸气，我直接压坐在了谭斐的身上。谭斐靠在沙发扶手上，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我被谭斐盯的浑身不自在，干脆用手盖住他的眼睛，这样才感觉好了些。“你别以为随便用眼睛放个电，我就会乖乖任你摆布。没用。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放不放过石锦航。”

“你那么在乎他吗？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谭斐虽然看不见了，不过说话到是正常。“我怎么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了，我都已经说了，我和石锦航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那这些是什么？”

当谭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愣住了。照片上的人是我和石锦航，而且我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我记得这个情况。应该就是那次我答应石锦航做他一日女友喝醉后的情况。第二天醒过来我慌慌张张的就逃跑了，所以也不确定和石锦航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松了手，谭斐趁着我看照片的时候，调整了姿势，改坐在沙发上，而我还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这张照片你准备怎么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当时的情况我记不得了。我喝醉了。但是我绝对相信，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

我不知道我是相信我自己，还是相信石锦航，但是女人对那种事情还是有些感觉的，我第二天醒过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谭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相信。”

“你相信？那你为什么还要拿这张照片给我？不对，就算当时我和石锦航都喝醉了，那我们也应该是在房间里，到底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拍下这张照片？”

“你还真是对石锦航信任不已，就没想过这是他故意设置的一个局，就等着你往里面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