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贵禁欲的面庞此时已经被浓浓的情欲覆盖,漆黑的瞳孔渐渐加深,形成弄得化不开的墨色,红润的薄唇无情地吐出令人胆颤的话语,“既然你都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那我随便怎么做都可以了,对吧?”
水眸陡地睁大,就像一下跌入冰冷的深潭中,萧潇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拼命摇头道,“你放过我,是我做错了事,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惩罚我自己,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过我…放过我……!”
褪去了优雅与高贵,男人脸上邪肆的笑意更深,“既然是这样,你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吧,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不……唔……唔……”“说,你有没有让那个男人碰过这里?”
萧潇被迫承受着男人的吻,拼命摇晃脑袋,从齿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谁……谁……”白珺扬黑眸微眯,泛着冷光,“照片上!”
终于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萧潇大口大口地喘气,面对着这样莫须有的质问,累计许久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没有没有!除了你,没有任何男人碰过我!”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喜欢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测别人!“呵呵……”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男人又紧密地凑上上来,“这么诚实,要怎么奖励你呢?”
萧潇仰起头,眼中闪着希冀,眼眶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濡湿了那一颗嫣红的朱砂痣,“你放我走吧,不要再戏弄我了!我也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想这样骗你。我保证,我保证我会立刻消失,不再出现打扰你们的生活!”
“你就那么想走,嗯?”
宁可配合着那个女人漏洞百出的拙劣演技,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白珺扬微垂着头,冰冷的嗓音酝酿着风暴。“我没有办法,我本来就不应该来这里…我……我必须要走!而且我是因为……”抬起头紧锁着少女氤氲的水眸,白珺扬唇角抹开一抹笑意,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为了钱,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萧小姐。”
萧潇几乎快要跟他脱口而出自己的痛楚和苦衷,却被这句质问狠狠地咽了回去,张开的嘴就那样僵硬着,再说不出任何话。“又或者是……为了你那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如同来自地狱的嗓音,在少女耳边温柔地呢喃。耳边炸开一片惊雷!萧潇浑身冰冷,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泪水从眼眶中扑簌扑簌不断滑落,张了张嘴,她却听不到自己能发出的任何声音。“你扮成小男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
似乎很享受少女此时震惊绝望的表情,男人的声线无比轻柔,恰似情人间的呢喃。这个恶魔!魔鬼!他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苦衷,她的一切的一切,他全都知道!他看着她拙劣可笑的演技,看着她在他掌心苦苦挣扎,她甚至还因为谎言对他存有歉意和……一丁点的幻想,却原来,到头来她不过是最低等的玩物!她的痛苦,她的委屈,她的备受凌辱,不过是他白大少爷闲时无聊的乐趣!这个深不可测的残忍的男人,就像是潜伏在深海底的鲨鱼,欣赏着猎物恐惧不安的模样……不!这个男人比鲨鱼更凶残,更可怕!看着她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一定觉得很好玩吧,呵呵呵……这就是心如死灰的感觉吗,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印象深刻。就像是那晚叔叔告诉他爸爸死了,就像那一天妈妈晕倒她却无能为力,就像现在……这个男人,他永远不会明白心痛是什么滋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澄澈纯粹的眼眸此时已全是麻木的空洞,萧潇闭上了眼,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一场,那该有多好……布料撕裂,纽扣迸飞的响声。破碎的哭喊和泪水交织成惊心动魄的凌虐美感,无论如何闪躲,都逃不开这残忍的折磨。在少女盛满惊恐与无助的目光中,男人缓缓将薄唇贴至她耳边,与她十指交缠,温柔到极致地低语。“夜晚,才刚刚开始。”
晨曦微露,散落一地的光辉。看够了她的笑话,又占有了她的身子,这下,她总该还清自己的罪恶了吧……一切……都够了吧!她再也不欠任何人!未干的泪痕再次滑落,双拳紧握,萧潇的眸中闪现着坚定和决绝。如果可以,她只愿一开始就不要认识这个男人,更不要对他心存幻想。她要回家,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在这里多留!那一张张扭曲的,冰冷的面孔,她都受够了!“叩叩叩…”“谁!”
萧潇犹如惊弓之鸟,瞬间警觉地看向门口。“少夫人,我们来服侍您起床梳洗。”
“不用了,你们走吧。”
“可……可是少爷临走前吩咐过的,说一定要来照看好您。”
门外的声音唯唯诺诺,很是犹豫。萧潇沉吟片刻,缓缓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