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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会和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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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们都是有缘人。”

韩子非也惊愕的看着猪头,命运这东西说不清楚。“对了,师傅,我们从这里士兵的嘴里套出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哦?”

韩子非挑挑眉,三眼立刻起身,去外面看了看,没有巡逻的士兵。韩子非站起来,带着猪头他们去外面,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他不想惹麻烦。“你可以说了。”

韩子非注意到那些士兵紧紧在外城上的碉堡里面驻扎着,如夜之后,他们紧锁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入。高达几十米的城墙防护大门足够足以大部分的丧尸攻击。猪头“咕嘟”咽了口口水,“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说重点。”

韩子非没有时间听他废话,土城的毁灭危在旦夕,他需要知道真相,再打破这个无休止的轮回。“简单来说吧,地球已经危在旦夕,所以新贵族开始着手研究不死者,这种新人类可以不用进食,相当于永动机,但也要相应的指定合理的人口增长计划,避免人类数量极速增长,却不料……”韩子非已经猜测到了后果,补充说,“这种技术还不成熟,滥用之后干细胞发生变异,才会出现丧尸这种失败的产品,它们没有感情,失去智力。”

猪头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韩子非木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身体完好,还拥有自动修复能力,不会饥饿,体力、智力处于巅峰。“如此说来,我倒算是个成功的试验品喽!”

猪头漠然不语,三眼也没有出声,他们在外面木立良久。“有烟吗?”

韩子非突然说,他从前一根烟都没有碰过。三眼耸耸肩,猪头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转身进入了暂住区的简易棚屋中。噼里啪啦和哀嚎声过后,猪头和三眼拿了几包皱巴巴的烟和打火机出来了。烟很呛人,韩子非坐在一个小土包上面,慢慢吐息。他的眼前浮现出白日里那些人劳动的情形,他们虽然辛苦,可是都在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着,他们的世界自己永远无法融入。看着别人的欢笑,无论自己如果伪装,也始终无法接近。强颜欢笑过后,留给自己的只有漫天星辉般的寂寥和孤独。他回忆起自己在最初世界的日子,曾经翻遍了通讯录竟然无一人可以令他倾诉衷肠。世界很残酷,又谁会听他这些梦呓般的言语呢?现在,又是这样的轮回。他无法融入这个人类集体,他恨不得世界上全都是丧尸,那样他就被会被所谓的欢笑所伤。到底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就远离人群呢?到底什么时候起,自己看到的天空都变成灰色的呢?韩子非望着惨淡淡的夜空,没有泪水滑下,如果放下一切,这些所有的感受都无足轻重,可是他这一生,终究是被情绪困扰着。他想要毁灭一切,让所有人都消失。韩子非又不禁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要毁灭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死。”

烟已经烧没,极亮之后立刻融入了黑夜。“哈哈!”

韩子非看不见猪头和三眼他们在哪里,他能够感觉到他们肯定待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监视着自己。什么该死的西天,那根本就是一场谎言罢了!这是一场永远无法结束的轮回,昔日的取经者将会继续派遣新的取经人去往西天。想明白了,便索然无味了。如果不是被错误的列为失败,自己恐怕也无法离开实验室,这既然是他们的错误造成的,就该让他们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韩子非伸开双臂,“就让世界在我的怒火中燃烧吧!”

咔嚓,沙土松动,一根惨白的手臂冒了出来,手腕曲折断掉似的。先前死去的小个子复活了,感受到韩子非的呼喊从地狱中爬出来,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还未流干的血液在地面留下长长拖痕。“吃掉他们吧!哈哈!只相信你的本能,吃掉一切,杀死他们吧!”

……累了,倦了,韩子非回到了住处,被子单薄的和蝉翼般,这都不重要了。一定还有什么线索被遗忘了,韩子非此时也没有注意到,结局往往是由他一瞬间的想法塑造的,而他永远无法摆脱这种情感。他惧怕人群,恐惧欢乐,所以这个世界遍布丧尸,充满了哀嚎,他又不甘心自己不能接近世间美好的一面,越是接近越是恐惧。文甜之所以变成丧尸,是因为被自己接触到伤口感染。木菲之所以死去,是因为栗子的恨意,如果自己没有出现,这惨剧也不会发生。栗子变成丧尸也是因为被刺伤后和自己待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和自己有关,他被迫的逃离危险发生的地方,每去一处地方,便会带来一处毁灭。他渴望着拯救世界,却无形之中把致命的病毒带去他所踏足之地。天上地下,何处才是人类最后的故乡?韩子非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但是,这一切要如何解决呢?真的要让自己杀死自己吗?韩子非感觉到后怕。“但是如果我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改变些什么?一次次的轮回而不必背负愧疚,这样最好。”

可是,无论自己如何躲避,都要面对自己。世界算法出现了问题,而那神秘的蜥蜴又说过只要自己一刻不停的玩下去,就像西西弗斯那样,自己一定会见到韩文雅。但是,如若自己一开始便知晓了一切,那么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面对必须要杀死自己的自己呢?那么,自己必须守住所有的秘密,亲手杀死自己。他不会死,这是命运的诅咒,也是游戏的规则,土城马上就要毁灭,自己也即将见到另一个自己。在真相靠近之前,他必须做好一切准备,也许,这土城要由自己屠杀。猪头打着雷鸣般的鼾声,三眼则抱着膝盖坐在床板上,韩子非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先前在土城见到的三眼。他知道了所有人的结局,可是却看不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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