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放心,我们这里所有的商品全部都是明码标价的真品,您若是在这儿买到了假货,我们承诺假一赔十。”
售货员一本正经的说,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足以见得非常有信心。“那就好,花这么多钱,要是买个假货,也太坑人了吧。”
听到售货员的话,陈有良脸上有些热,眼神盯着一款银白色的手提包。售货员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了,看到他一直盯着那个包,忍不住开口提醒:“先生,那个包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价格高达五千,您还是看看其他的吧。”
这就有点看不起人了。“我就看上那个包了,能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心里有些不得劲的陈有良,指着那款小巧的银色手提包,询问了一句。“先生实在是对不起,这款包已经被人订走了。”
售货员换了一个说法,很显然并不想让陈有良碰那个包。“你忽悠谁呢?你这包要是订走了,干嘛还挂上价钱?”
也许是因为身上有钱了,胆小怕事的陈有良难得的跟人瞪眼。“先生,实在抱歉,这包真的让人定了。”
售货员有些着急,还隐晦的暗示旁边的同伴去叫人。“就算被人订走了,难道我连看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陈有良问道。他就搞不明白了,一个包而已,碰一下还能掉块漆?“先生,我们店里的货物不可随意触碰,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呀?”
“我负责,这包我要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急性,售货员一再拒绝,陈有良有些急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商厦里人来人往,一点吵闹就能引来一堆人围观。这家箱包专卖店门口,慢慢的围满了人,都是看热闹的。陈有良坚持要看包,售货员坚持不让他碰,店里不知不觉就吵了起来。“都干嘛呢?不工作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吓了陈有良一跳,也把售货员吓得不轻。“老板好。”
和陈有良拉拉扯扯争吵的两名售货员低下了头,放开陈有良的胳膊,立正站好。站着不动的陈有良背对着店铺门口,他慢慢转过身,看到了熟人。“翠玉,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刚刚看到是你,我还吓一跳呢!”
张翠玉一副很吃惊的模样,她穿着一套浅蓝色瘦身连衣裙,黑色里裤配上蓝色同系的高跟鞋,看起来更加漂亮了。“好巧,我进城办点事。”
对着张翠玉尴尬的笑了笑,陈有良有种做错事被家长抓住的窘迫感。“是挺巧的,你买包?”
惊讶的看了陈有良一眼,张翠玉不动声色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店里的售货员很有眼力劲的赶走了看热闹的人,店铺生意又恢复正常了。“嗯。”
因为上次的事,陈有良觉得面对张翠玉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觉得对不起人家。人家三番两次的帮助自己,结果因为老婆的事,他还对人家大呼小叫,实在说不过去。“给你老婆买的吧?你哪来这么多钱呀!不如我送你一个怎么样?”
看着陈有良局促的模样,张翠玉又来了欺负之心。她目光焦灼的盯着陈有良,慢慢舔了舔嘴唇,又围着他贴身转了一圈,故意对着他戳戳点点。陈有良被她整的动也不敢动,僵着身子开口:“不……不用了,我花钱买就行。”
“没事,咱们都老朋友了,送你一个没什么的。”
张翠玉慢慢贴近陈有良,趁他不注意,伸手在他挺着的身体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你……你干嘛……”陈有良差点被张翠玉的举动吓得尖叫出来,满脸通红的躲着张翠玉的手。“哈哈哈,瞧你那样。”
感觉到陈有良的排斥,张翠玉后退一步笑了,这个男人真是个榆木疙瘩。“翠玉,这样不好,你以后还是……还是注意点吧。”
这里可不是村卫生所,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个张翠玉也太大胆了。“这包是我订的,卖给这位客人吧。”
张翠玉扭头对旁边的售货员说。“好的老板,我马上给客人包起来。”
售货员是个明白人,小跑着去开发票。“这包我自己花钱买,你要是白送,我就不买了。”
陈有良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你还真有钱呢?这包可不便宜。”
“有。”
被再次质疑的陈有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从里边拿出一摞票子。“陈有良,你可想清楚了,这钱要是买了包就等于打了水漂,你老婆可不缺包啊。”
实在看不过去的张翠玉,还是没忍住,开口劝了一句。脸上带着笑模样的陈有良不笑了。付了钱,他拿着包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了。知道自己说了人家不爱听的话,张翠玉苦笑一声目送陈有良离开。都到了这个份上,陈有良依然相信张美英没有背叛自己,不知道该说这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买了包以后,陈有良又去买了些开胃的干果和点心,路过手机店的时候,陈有良走了进去。他手里现在用的是一部老年手机,除了打电话和发短信,什么功能都没有。他想着去手机店里,买部新手机给老婆用,他再把老婆的旧手机要过来,应该能用很长时间。这一路买下来,一万块钱也没剩下多少。夕阳西下时,陈有良来到了汽车站。“怎么回事?怎么没车了?”
看着已经关闭的汽车站,陈有良懵了。这不还没天黑呢?怎么汽车就不跑了。“又一个傻了的。今天车站所有车子检修,提前关门了。那不门上贴着通告呢吗?”
躺地上的一个要饭的对陈有良说。这下可咋办呀?没有车子,他怎么回村?这里可不是镇上,能走回去。这么远,那还不得走到天亮呀?无奈之下,陈有良只能离开车站,准备去附近找个破旅馆对付一晚上。他这一天没回去,也不知道张美英有没有背着他,把男人领回家。只要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和其他男人在自己的床上热烈,他就受不了。再心急如焚也没用,他也不可能插翅膀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