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确定对方没有走远,接下来就好办多了。陈有良走到台阶旁,弯腰拿起了那部老年手机。就在他刚刚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接通了电话,果然里面传来了次次啦啦的熟悉声音。“做的不错嘛,值得表扬。看来这个小丫头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能让你不顾面子的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看来这次我赌对了呀。”
“我已经照着你的意思去做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就直说吧,让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才肯放了她。”
陈有良这会儿是真的被逼急了,他刚才所思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是谁跟他有这么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如果我说,我让你自己用刀子往自己身上插,直到你自己流血而亡,你敢吗?”
电话里的声音透着几分倔强,更多的是讽刺。“我敢,可我怎么知道,我死了之后你就能把莎莎放了?”
这才是陈有良最看重的地方,万一这手机里的人不守信用,那他岂不是白死了。“哈哈哈,看来你也没有太傻呀,陈有良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今天不管是你还是这小丫头,全都必须死在这里。”
手机里传来一阵渗人的哈哈大笑声,这让陈有良心里又急又恼。“我不管你是谁,你之所以绑架莎莎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那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着让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那很抱歉,我宁愿苟活于世。只要你放了莎莎,我可以任你处置,如果你不放,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陪你演戏,反正左右都是个死,那又何必赔上我的命。”
陈有良这会儿是真的被气疯了,他只要一想到对方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莎莎一条活路,整颗心都疼的喘不过气来。她还那么年轻,对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有所接触,怎么能在这么美好的岁月中陪着自己一块儿死呢?“陈有良,你刚才说的话,我可全都让那个叫叶莎莎的女孩听着呢,呦呦呦,瞧瞧她哭得多伤心呀!你可真够狠心的。”
手机里再次传来那人的声音,说出口的话,让陈有良差点把手里的手机再次扔出去。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出叶莎莎受委屈时的泪眼模样,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样子总是能让他恰到好处的心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叶莎莎会因为自己的原因,遭受这么多磨难,而他却无能为力。“我之所以这么狠心,也是因为你逼的,是你不给我选择的权利,把我逼到了死角,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陈有良直接把话说透了。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让对方觉得叶莎莎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用自己把叶莎莎换出来。“原本我以为你已经变得有情有义,没想到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自私。”
显然陈有良的话起了作用,对方的语气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仿佛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他察觉到了失控的方向。“十年前?就算是二十年前,我还是这个样子。我告诉你,我陈有良还从来没有为谁这么牺牲过。本来我以为只要我做做样子,你就会放了人家,这样也刚巧衬托了我的伟大无私,可偏偏,你压根就没想过要放人家,那我又何必牺牲自己陪你演戏呢?”
察觉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陈有良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酸刻薄,仿佛已经把叶莎莎的生命看成了一种交易。此刻的叶莎莎手脚被那人用绳子绑住,嘴巴堵着无法说话,可那人在通话时,却故意把声音开成了免提。陈有良的话,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叶莎莎的耳中,让她难以置信。多么伤人的话呀,每一个字都仿佛落在胸—口上,像一把刀狠狠的切割着,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眼泪无知无觉地往下流,叶莎莎的眼睛红—肿一片,一看便知已经哭了很久。脸上戴着口罩,头上顶着帽子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叶莎莎,心中有些疑惑。他可是经过调查才决定动手的,这个叶莎莎明明就是陈有良的女朋友,两人感情还很好,为什么此刻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你以为你这些鬼把戏真的能骗得了我吗?你是不是想让我觉得叶莎莎没有那么重要?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吗?那么轻易就能被你骗过去?”
戴着口罩的男子再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浓重的口音,经过手机的变声系统之后,传到陈有良的耳中,却是一种瘆人的沙哑。“我为什么要骗你,叶莎莎那个小姑娘比我小了整整十几岁,却想要和我共度一生,你觉得我真的愿意找一个那样的人生伴侣吗?不过那小姑娘长得挺美的,身材又好,玩玩倒是挺爽。”
陈有良此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些伤人的话就已经秃噜了出来。他现在只想让对方误会自己和叶莎莎之间的关系,免得对方把怒火发—泄在叶莎莎身上。“不可能,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你们明明就是男女朋友关系,甚至还有结婚的打算。”
戴口罩的男子有些急了。“你调查过我?”
陈有良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策略可能有些失误。“哈哈……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了吧,陈有良你就等着好好的被我折—磨吧。”
因为陈有良的反问让口罩男有些得意,他随手拿起放在身旁的鞭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慢慢地朝叶莎莎靠近。“现在我就让你先感受一下,你听清楚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开胃菜。”
口罩男说完这句话将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手里的鞭子慢慢地举高,然后狠狠的抽了下去。“唔……”剧痛在肩膀上蔓延,火—辣辣的感觉,让叶莎莎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上慢慢的泌出冷汗。“哎呀,实在是抱歉,我把你的嘴堵住了,这样的话成了就没法叫出声了,听不到美妙的惨叫声,那多没意思呀!”
男子走上前一步,伸手直接把叶莎莎口中的毛巾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