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句,温柔地,深情如水地,诱哄着她,将她拽入了一个眩晕迷离的怪圈里面,顾时年连心都被烫晕了,迷蒙地抬头看他!小丫头脸红红的。被气红的。憋红的。这几天昏天暗地的日子,大起大落的情绪,折磨红的。外面的腥风血雨她不清楚,但每一个历史更替前面都必有大战,顾时年在看见新闻报道慕氏董事会换届的那个场景时,就嗅到了,那种血腥的味道。”
你家里的事情,董事会最后的那个结果……有因为我的因素在是吗?外面,还是在那样传我?“慕修辞将她抱过来,直接抱在自己身上,眼眸深邃,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浓密的发丝,轻柔触碰着那块覆在那里的纱布,俯首亲一下,沙哑道:“……没有你的因素。”
“很多的事情都只是推波助澜,没有你的事,有另外的事,最后的结果不变,用这么一件小事,叫我换掉你,这是他们的目的,我为什么要遂了他们的意?”
“年年你记住,”他冷蹙着眉,寒声对她说,“没人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至少在你这里,我慕修辞就是天,懂了吗?”
慕修辞敢放这样的狂言肆语,顾时年震惊,却不奇怪!因为习惯了他的霸道。他的占有。可前两天他来找自己的时候,顾时年真的以为,是自己赚来的,能多陪他几天,是上辈子她积德,老天爷看她可怜赏给她的!所以,没离婚是吗?她要现在抱她,亲他,甚至跟他做那种事都是对的,合法的,他也不会动不动就走了,是吗?其实从一开始慕修辞凌晨五点来找她,顾时年就该想到的。从西城区到东城区。华丽的洋房到破败的小出租屋。慕修辞是什么人?何苦来的?傲娇高冷如他,玩了一点小心思就将她心甘情愿地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为害怕抛弃,她还哭爹喊娘地往上扑!……可是这几天来,顾时年就像是烤鱼店里的那条烤的噼里啪啦的活鱼,活得是有生气的!不像前几天,她每天被BOSS杀死一万次,虐死一万次,才能在夜里杀死寂寞。顾时年怔怔的。没再说什么。突然,跪坐在他腿间,不顾他猛地黯沉下来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直起腰触摸了一下他的脸。很真实。“我不信。你把结婚证拿给我看一下。”
嗓音干涩,顾时年极力克制着说。慕修辞感受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肆虐,很舒服,轻轻抓住,微微蹙起眉。“那个东西我没有随身带,想看可以,跟我回去,我明天就叫董叔拿给你,嗯?”
“结婚起,那个东西我就没有摸到过。”
顾时年说。他勾起笑。将她的手拉下来,直接轻轻塞入到衬衫领口里面,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柔嫩的手腕内侧,低哑道:“摸到这个还够吗?不够真实?年年你还想怎样呢?”
顾时年:“……”他的皮肤还是那个温度,微凉的,却透着火热,紧绷透着勃发力,能轻易挑起人全部的热情!可现在,顾时年没有心思去想肉欲这件事。她小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从冰冷、感动、尴尬,到现在的垂下头,水眸闪耀着晦暗的光芒不愿再看他。水眸扫过一眼桌上。“粥凉了,不好再喝,我去热一下!”
她下去,把一份没开封的粥拿起来,到厨房去,用热牛奶的小奶锅倒进去,开了电磁炉热粥。楼底下的小贩在叫卖,“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黄鹤带着小姨子跑了……”顾时年小手猛地被烫到了一下,拿过一条小毛巾,两只手握着把手,等着粥热。客厅里的男人,也随即眸色晦暗。知道欺骗这种事不光彩。他等着她发火。可是她不发。也或许只是在酝酿而已。慕修辞走进卧室,拿了一套休闲的衣服,去厨房,经过她身边,到浴室里换。顾时年热粥热得太认真了,呆萌呆萌的样子,脸都要埋进锅里面,连他经过都没有发现!想的很专注。嗯。想吧……“……”慕修辞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冷眸里透着幽邃疼惜的光芒,在浴室解下自己的扣子来,拿过衣服换上。等一会,粥热好了。腾出手来,去拔掉插头!端着粥进来,客厅里又没人了!“慕修辞。”
没人应。顾时年又叫了一声:“慕修辞!”
怎么突然没人了呢?放下粥,顾时年挨个房间找,总共一点点地方,却都没有,难道又出去了吗?她跑到阳台上,还是看不到,一言不合她就打算掏出手机来找人!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慕修辞换了衣服,拿了家居服出来,看一眼阳台上那个焦躁的小丫头,神情里透着幽然的味道,淡淡道:“我去浴室换个衣服,你没发现,急什么呢?”
急着找他吗?尽管生气,但还是舍不得看他离开,是吗?顾时年怔怔的,在阳台上,慢慢地挂掉了自己的电话。隔着几步之远。看他。他站在那里。浑身蒙着一层光。顾时年定定地盯着他,猛地扑上去,狠狠推了他一把,眼里瞬间飚起泪来,眼眶迅速变红:“谁允许你骗我!”
她站在那里,小小的身子像是要爆发出洪荒之力,洪荒之力没爆发出来,她却颤抖起来,抖得从来那么厉害过。他被推了一把却没有丝毫动弹,不知是她力气小,还是他定力稳。冷幽深邃的眸,注视着她。“慕修辞你骗谁不好,骗个有技术含量的,会有成就感!你骗我舒服吗?有快感吗?你们都习惯看我不叫苦的样子,我把你当可以信任的人!我那么相信你!”
“你说什么我都以为是真的……”“全都是真的……”长到这么大了,虽然以前,也被人阴谋坑害,算计谋害,可顾时年对她们连恨都没有,更加生不出一丝丝痛苦的情绪来。可是现在却好痛苦。特别特别的……痛苦。她的委屈无人言说。从来都是受过了就过了!在别人,随便谁那里都可以,但是,在慕修辞这里不行……她不允许……不允许有一丝丝的隐瞒和污点……她不要在他面前也伪装着坚强和不委屈……不然,这个世上就再没有她真心以对的人……他就这样屏息凝神看着她。看她终于将火气全部发泄了出来。走过去,手慢慢抚上她满是眼泪的脸,沙哑道:“发泄完了吗?如果没有,继续,年年,我知道你不好受,冲我来……一切都是我的错,你难过难过全部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嗯?怎样才好受?跟老公说……”顾时年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眼泪掉的凶猛,蔓延了一整张脸。她慢慢低下头去,克制着,尽力克制着……慕修辞脸色一冷,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来,吻上去,模糊低吼道:“别忍……顾时年,不许忍!”
唇齿之间瞬间涌进他的味道,霸气而凶悍,无可抗拒,顾时年啜泣着,自己一个人在小出租屋里的时候想念过无数次这样的味道……无数次……眼泪倾盆而下,怀里的人儿娇小的身子抖如筛糠。慕修辞深深吻着她,狂乱,放肆!咸涩的泪水融进两人纠缠的唇齿间,像是要将彼此都生吞入腹……太久了……太久没有完全释放过……慕修辞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过去,放在了沙发上。顾时年此刻却清醒了。被泪水浸透的眼睛,被擦过,被伤过的痛楚中带着决然,清亮的眸子盯着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子,撕开,看一眼那胸膛,跪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一边扯他的衣服,一边明明生涩却坚定地小口咬了下去……慕修辞激烈地颤了一下!在小丫头撕开他衣服的瞬间!像是明白了她要做什么。没离婚……没离婚……他们没有分开!还在想,手上的动作却快了他一步,慕修辞牢牢地搂住在自己身上疯狂作乱的人儿,忍受着她笨拙却疯狂的触摸,托住她的后脑,与她交着吻,将她放倒在了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将她夹在刘海上的那个苞米夹子扯掉。顾时年的头发,全然散开在了这黑色的真皮小沙发上!美。极致的美丽中,透着她独有的诱惑,顾时年喘息了两下,要上来,被慕修辞轻轻按住肩膀,另一只手,腾开来解自己的扣子,让活动更加方便,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甜美的唇!“别急,别急……老公给你……年年,全部都给你……”顾时年却并不老实。就是要睡他!让他撒谎!她现在睡他是合法的!可以睡的!他也头一次尝试这样疯狂的感觉。就像她在跑向他。那种迎风毫无阻挡的的感觉,让他的脊椎骨都从头麻到尾!最后的时候,他强忍住那疯狂失控的感觉,与她的小手十指交扣按压在头顶,诱哄着黯哑命令:“叫老公……年年……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