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职,瞧瞧这缘分……关键这女孩子他觉得,有趣啊!真的很有趣。像顾时年调的那杯酒,入口冰冷醇香,过一会就开始噼里啪啦的焰火!“是吗?”
米桑关了GV开电视剧,料想顾牧擎也不会把她今天的壮举告诉米父了,放下心来,起身接水,淡淡道,“那你就祈祷他俩能长长久久,生娃一窝吧,那到时候咱俩就还有机会见面……”“你也想跟我见啊?”
顾牧擎笑嘻嘻凑过去。“嗯。”
“我还没赢够钱,”米桑一笑挂了手机,“下次见,土豪!”
“嘟嘟嘟嘟”的切断声中,顾牧擎听着那边儿米桑看英剧的声音,那酸爽的心情又开始噼里啪啦了…………顾时年带慕修辞在学校附近吃的干锅。校区内罕见的内部价,五十八块一大锅,两个吃正好,还送两个配菜,顾时年点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番茄炒蛋过来,等一下服务员上菜,慕修辞放下手机,看到了顾时年口中那个“全世界放蛋最多的番茄炒蛋”,满满的一盘金灿灿红艳艳,对得起它20块的价格。“我跟桑桑经常来吃!”
“我想带你尝尝!”
顾时年化身小主人,一边放菜一边给他介绍,夹菜。周边很多参加完今天校庆的同学,连男生都穿着土不拉几的粉色长袖衫,坐在他们旁边,悉悉率率地议论着什么,依旧有人拍照,但议论内容已经不是之前的了。大家都在传。绘画系系花被挚友搭救,校园友情放光芒。而曾经那个传说中“包养”了顾时年的极品帅哥,就坐在顾时年对面,被她殷勤地好好伺候着!慕修辞不是很满意。拉开椅子微微蹙眉,声音却是软的:“怎么不叫包厢呢?”
“今天校庆,学生都满啦,这个座位还是老板娘跟我熟才给我的!慕修辞,快吃!”
“你叫我什么?”
顾时年一手搅拌着热辣的黄焖鸡干锅,晶亮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他,脸红了,极小声地轻声叫了一声:“老公。”
“老公快吃!”
慕修辞稍微有些满意。但不算最满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在他怀里的,一边敞开自己的“胸襟”,一边诱惑地跟他说“老公快吃~~”,那个画面在脑海里闪了一瞬就再没有了,慕修辞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最近类似的幻想越来越多,一刻都不想放开她了。这顿饭。就因为吃得到菜,但吃不到她,而变得不是那么很开心。干锅底下很多很多的油,顾时年烫了青菜豆腐进去,慕修辞却没让她吃一片。“干嘛不能吃,好好好,青菜吸油不吃,那吃豆腐?豆腐可以吃吧!”
顾时年就奇了怪了,米桑也算是矫情的大小姐一个,跟她吃饭都没那么讲究,慕修辞怎么突然讲究起来了!慕修辞冷冷打开她的筷子,道:“不许吃,放下来,你把蛋吃光没问题。”
蛋?蛋!顾时年觉得自己真的被他带坏了,为什么听见一个蛋就想到那么多!抓狂过了,顾时年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来,小声嘀咕:“早知道就不点那么多,分量太大……”“你应该多吃一点蛋白质,”他冷眸扫过她胸前微微隆起的饱满,说,“会补该补的。”
顾时年:“……”不带这样的吧?“老板老板,我们这里想要一份韭菜!”
“韭菜?好,来嘞!”
慕修辞微微拧眉,不明白:“要韭菜干什么?”
顾时年听着火锅里噼里啪啦的油渣不敢讲,做事做完了才发现自己逾矩,愈发不敢说了。老板将韭菜端了上来。“嗯?你要自己说呢还是我去查?”
千万不要查。顾时年挺直了背,仗着自己坐在小桌子另一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不敢抓自己,不轻不重的声音道:“壮阳!”
“……”“你再说一遍。”
“壮阳……”“再说。”
“壮……”顾时年脸都要埋进油锅里去了,抬起头一把抓过刚洗的韭菜,塞进嘴里,“好了我生吃掉好了吧,不要再问了我错了……”他只觉得头上一片乌鸦飞过去,留下一堆省略号,他好像遗漏了什么,最近不太卖力,让某人不满意了。剩下一顿饭,他擦了擦嘴,端坐在那里,就用狼一般的目光看着顾时年,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吃她,从哪儿吃,吃多久,用什么姿势。顾时年觉得自己真找死。出了馆子,她以吃的太饱散散步为由,拉着他在操场里逛。秋夜。微风凉爽。因校庆刚刚被打理过的草坪,一早一晚微微透着露水,顾时年毫不嫌弃地将鞋子踩在上面,享受着这秋夜的微凉,她转身拉慕修辞的手,看他一身西装革履,臂弯里挂着外套,并不是很有耐心地陪她逛校园。“哈哈……”顾时年不知道怎么就很开心,一只手牵着他,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笑什么?”
“我在想我以前,大一大二的时候,我们宿舍几个女生都陆续有男朋友了,没男朋友的也有人追,就我因为太懒,逃课太多,没人知道我,有人追我也被我给懒黄了,现在嘛……哈哈,我感觉我是等以后放大招来碾压她们的!”
他拧眉。抓着她话里的重点。“有人追你?”
“嗯嗯,有一个好像什么理工系的男生,我都忘了叫什么了!”
他淡淡勾起嘴角,冷笑:“怎么能忘呢?好好想想,是哪个,叫什么,用不用我问问米桑?”
“……”呃……顾时年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立马转变说法说:“我好像记错了是追桑桑的!”
“嗯嗯对,就是追桑桑,不是追我!”
就这样以为自己圆过去了,顾时年蹲在草丛里,说:“我好像听见蟋蟀的声音,这个季节还有蟋蟀,肯定饿的特别瘦了,你等着我给你抓一只!”
慕修辞却还在想着刚刚有人追她的那个问题。什么样的人追顾时年?怎么看上的她?他全都想知道。想知道到要发疯了。他觉得自己的这个状态不太正常,拉过她一只小手,说:“草太凉,不要抓了。”
“你等下马上就抓住!”
顾时年两只手扑到草丛里,果然抠半天抠出一只蟋蟀来,还挺大的,就是肚子扁扁的,在她手掌心里吓得瑟瑟发抖连叫都不敢叫了。只想着拼命逃窜!“你看,慕修辞你长这么大,没见过蟋蟀长这个样子吧?你看你看,很可爱的呢!”
他拧眉。倒不是怕那些虫子,只是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那些上留的名媛,这辈子都不会感兴趣知道蟋蟀长什么样子。夜色下,操场四周打亮着四盏大灯,映得顾时年半边脸都是笑盈盈的,睫毛长长的,左边一个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