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
他轻轻补上了一句:“……大雪。”
……到了傍晚的时候,果然零星小雪就下了起来。一开始以为是雨,一点点飘落在车窗上,顾时年趴在车玻璃上看,细小的雪晶一开始化掉了,然后慢慢越来越密,就化不开,她用手摸着雪颗粒大的地方,发现自己的温度透过车窗能传出去,雪就会一点点化掉。“慕修辞,你开慢点,我们驾校的教科书上有一道题,特别变态,就是说这个的,我当初考第一次就败在这道题上。”
“什么题?”
“来你听听啊,问,下雨天什么时候最危险,需要减速行驶,你猜答案是什么?”
慕修辞拧眉:“什么?”
“答:刚开始下的时候。因为路上有土,下雨变成泥,很滑。你说出题人是不是个傻子?傻子都知道啊。”
“……”“那年年你选的哪个呢?”
“我选的是:下的咣咣的时候,因为人一见雨大就更急着回家了。”
“……”“然后你通过了?”
“啊?我第二次考的时候通过了呀。”
“年年。”
他轻声说。“我觉得判你卷子的那个人是个傻子。”
“……”卧槽什么意思啊?雪越下越大了。路很偏僻,逐渐逐渐没有一个人,偶尔有一两辆车倏然开过去,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地朝他们覆盖了过来,顾时年趴过去,看着前面和四周,小声说:“慕修辞,好美。”
她今天你穿着一身白色的面包棉服,裹着大红色兔斯基的围巾,眼睛亮亮的四处在看,在慕修辞看来,是她更美一些。再看一眼短款的面包服下,她平坦的小腹,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温柔。终于,要带她到曾经他最想去的地方,看一看了。……夜里七点四十,穿过一个木头栈道搭成的桥,他们终于到了。雪已经厚得咯吱咯吱响。山顶有一处地方亮着灯,有人在。过一会,那人披着大衣“吱呀”一声推开门,打着灯笼过来,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说:“慕先生,慕太太,你们到了,一路辛苦,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吧,车里东西我一会找人卸下来送过去。”
“太太小心。雪很深很滑的,这是山上,温度比下面冷最低八度,太太您带衣服了吗?”
“带了带了!我加棉的冲锋衣都有带!”
顾时年浑身的细胞都是兴奋的,她其实特别想玩雪,下雪的时候吸冷,所以她一点也没觉得寒气深重,跟着那个领路人一路走。爬了两个木架子,到了山间别墅一样的地方。外面有个大院子,有烧烤架,秋千,桌椅,火锅台,一个大池子像是夏天的游泳池,里面灯开着,落地窗旁的窗帘卷起来,壁炉里的火烧着,已经烧得很旺。“太太,这是晚上,所以一切都看不见,您明天早点起,醒来您会惊喜的。”
顾时年点点头,然后问:“晚上我们吃什么?”
那人一愣,接着对上慕修辞的眼睛,呵呵笑起来,说:“野山鸡。我们在山上放养的,一会宰好给你们送来。慕先生,我去了。”
慕修辞点了点头,搂过顾时年来,将她的小手暖进掌心里,薄唇贴着她的脸问:“冷吗?我们进屋子里暖和一下。”
“我想玩雪。”
“明早我陪你玩,一会让老刘送来堆雪人的专业工具,还有厚手套,这样就冻不到手了。”
卧槽卧槽这么齐全!顾时年钻进他怀里面,笑的合不拢嘴了,激动得简直要跳脚。不不不,要矜持。她可是慕太太,她要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