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竟有了一种无措的感觉。被一个小女人牵引着,竟然完全跟不上她的步调,容寒声心中不由无奈的嗤笑自己。想了想,他只能调整脸部表情,配合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叶医生,我太忙了,可能忘了你的话。”
“忙是借口吗?”
叶朵朵故意拉下了脸,摆出一副老师教训不听话的小学生的模样继续道:“你患的是神经性头痛,我给你配的这种药是给你头痛病发作的时候,缓解疼痛用的。你现在把它带在身上说明什么?说明你把它当成了常规药物,头痛的时候就用一些,作为医生我早就告诫过你这样很不利于身体健康。可你不听,真是让我失望。”
容寒声:“……”神经性头痛……原来她的招数在这里。只不过,这明明就是一包毒品,她这么说有用?说实话,容寒声相当的怀疑这一点。只是,瞧着叶朵朵一副我自有安排的模样,他也只能配合她。“是我的不对。今天还惹出这样的误会来。要是我早听你的,大概就不会了。”
“不遵医嘱就是这样,今天碰巧我在,我对我自己研制的药物很清楚,否则的话,这包东西送到警局,容先生你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叶朵朵神色极其严肃的说完后转向一旁听着有些云里雾里的领队,“警官同志,我可以负责任的给容先生作证,这一包不是什么毒品。是我专门为他研制的药物。这里面的成分有乙酰氨基酚、,二乙酰吗啡,三坐仑,还有一些其他的成分……其中,这个二乙酰吗啡呢就是你们说的海洛因。这东西有镇定消痛的作用,我平时配药也用的。”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伸手将小包送还给领队,“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证据交给你。所有人都看着,证明我没有偷换这包药粉。你可以拿去你信的过的地方再验。”
叶朵朵相当自信,容寒声看她的目光中却更多了几分不理解。这丫头,搞什么鬼呢?报出来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真能从这包东西里验出来?验不出来她不是自己打脸?不,不光是打她自己的脸还顺带的打了他的脸。到时候,验出来这东西就是毒品,坐实了他的罪证不说,还授人笑柄说他今天搞这么多事出来,结果还是涉毒。想到这里,容寒声的脸色有点拧巴,目光也不自觉的聚焦在了叶朵朵那张蒙着淡淡光华的脸。刚巧,叶朵朵此时也挑眉看着他。那目光,光芒闪烁,还调皮的冲他眨了下眼皮。仿佛在说……小样,还不信我?容寒声顿时气闷,生生觉得这小女人似乎正骑在他头上,揪着他的头发,指挥他朝她指定的方向前行。脑补出这个画面之后,容寒声的脸沉了下来。这时候,领队已经从叶朵朵手里接过了那包白色粉末,他捏在眼前皱眉看了看,又回头从一个队员手里拿起了另外一个塑料小包。那里是针管!“你说这是你给他配的药?”
领队毫不相信的冷笑,“真是活久见了,什么药需要针管才能吃?什么鬼医,鬼医也不能这样糊弄我吧。”
“呵……”叶朵朵笑了一声,“这个可就不能怪我了。得怪我们容先生癖好特殊,他就不爱口服,那能怎么办呢?我只好陪这种水溶性的东西,让他自己自由发挥了。哪知,他这么不省心,搞出误会还惊动了警察叔叔,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叶朵朵笑的甜美,容寒声却在听见不省心三个字的时候脸又黑了八度。思绪一转,他沉声开口,“行了,警官同志。叶小姐已经帮我做过证了。我知道这并不能让你采信,没关系,我现在就跟你回警局再验。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老大……”伊森闻言惊了一下,慌忙出口阻拦。容寒声冷冷扫了他一眼,“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弄清楚还我清白也好。”
事情到这里,领队的警察正巴不得赶紧走。所以听了这话,立即就顺杆子做了个手势道:“容先生请吧。”
容寒声没说话,按照他的手势上了警局的警车。而同时,刚刚打电话给局长的那个人也出面组织了几个有分量的人自己开车跟了上来,要为容寒声做见证。领队亲自给容寒声开了车门,容寒声欠身的时候,叶朵朵也挤了过来,“我也要去。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把我的配方药验出个什么花样来。”
她自己嘟囔着,不由分说的把容寒声往里面一推,自己就挤了进去,根本没看领队铁青的脸。而那个领队在领教了叶朵朵的胡搅蛮缠功夫之后也不想再生事端,只能由着她去了。上了车,容寒声和叶朵朵坐后排,领队只能坐副驾驶位置。后排坐上,叶朵朵没有避讳的和容寒声坐的很近,身体挨在一起,没有空隙的那种近。车行出去后,趁着领队和开车的司机说话的功夫,叶朵朵伸手拧了一把容寒声的大腿。容寒声倏地皱眉,莫名其妙的看向她,却见她贴着自己的大腿侧摊出了左手。她的掌心之上,放着她的钥匙。要是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钥匙旁边拴着的一只小挂件。就是她那只防狼喷剂.那挂件是花生形状,也只有一个花生的大小,淡金色,雕了细纹,做的栩栩如生很精致。之前她说防狼喷剂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个整体没细看,现在才知这个挂件最精致的地方还是它的表面,而是它的构造。花生壳的上下二小段是分开的,此时下小段是关闭的,而上面一小段的二片花生壳则是打开的。也就是说,这个挂件里面是空心的,可以打开。非但如此,就里面那么点小小的空间里,也还有几个小凹槽,还有类似机关的小按钮,其复杂程度,让容寒声都不由的好奇和咋舌。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搞得这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