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上,虽然今天这事都是容寒声作孽跟她没关系,但是从心里说她还是尴尬也有点小小的紧张。所以穿好衣服后,她立即翻身下了床。胡乱的从床下拾起先前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包低着头一声没吭就往外走。她很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但是闷头一直走到门边,她还是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因为许凌晗还站在那里,堵住了门。目光触到许凌晗那双白色的小皮鞋时,叶朵朵不得不抬起头看着她。“许小姐,请让开。”
“让开?”
许凌晗声音有些发抖,目光从容寒声身上挪过来死死的盯着叶朵朵娇俏精致的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让我让开,可你刚才在干什么?”
她字字滴血的质问,双眼中已经迸出了恨色。叶朵朵知道此时已经躲不过去,索性也没避讳她这怨毒的瞪视,直接对视着她的目光,说道:“许小姐,刚才的事情你去问容寒声更合适。还有,既然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倒也想问问你,今晚在会所的时候,许小姐为何拿我当靶子扔给那些人?那时候许小姐你在干什么?”
叶朵朵眼眸晶亮,纯澈如一汪春水,却也清亮冷凝的让人心颤。许凌晗脸色一僵,唇瓣抿的紧紧的没有开口。与此同时容寒声已经走了过来,犀利的目光在叶朵朵脸上扫了一眼之后落在了许凌晗脸上。“凌晗,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当时的细节,乍一听眉心便是一紧,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许凌晗对容寒声了解甚深,他只消眉峰稍稍耸动,她就知道了他的心思。此时,自然也不会错过他脸上那点不悦之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看着容寒声,话却是在回答叶朵朵,说完这二句之后,她突然显得很惊慌,双手成拳,抬起来颤抖着道:“当时我怕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做了什么根本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把你推给他们?叶小姐,你不要冤枉我!”
话到这里,许凌晗美丽的大眼中已经蓄上了泪水。虽然还没掉下来,但是那波光粼粼的样子真的叫人我见犹怜。“我冤枉你?”
叶朵朵冷笑,“好吧,算我冤枉你。那许小姐,现在麻烦你让开让我出去。”
叶朵朵上前一步,抵到许凌晗面前时,二人的目光紧紧的焦灼在了一起。目光对峙了许久,许凌晗才缓缓的侧开了身体,让出了一条路。叶朵朵头一低,抓紧了包没再看容寒声和许凌晗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间。容寒声的目光不浅不淡的落在叶朵朵身上,直到她走出房门,他才突然追了一句:“告诉伊森,让他送你。”
闻言,前面的女人愣了一下。可她却脚步没停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不用。”
听出这二个字中隐藏的怨气,容寒声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将目光挪回来对上一直专注的盯着他的许凌晗。“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有点冷。就好像他此时看她的眼神一样,完全不带温度,更加没有对她历劫归来的心疼和关心。有的似乎只是不耐烦。怎么会这样?他们可是未婚夫妻,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冷漠?就因为刚刚出去那个叶朵朵?许凌晗心中陡然生寒,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容寒声,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仿佛已经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寒声,我……今晚的事情,我很怕。我没办法平静下来。”
许凌晗眸色泫然欲泣,水汪汪的大眼配上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叫人看了不由的心疼。容寒声凝视了她几秒,随后缓步走出了房间,声音不高不低的道:“我不是让人等你清醒之后就送你回容家吗?”
“我不要回容家。”
许凌晗提高声量,话音落下就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容寒声的腰,“寒声,我需要你,我需要的是你。”
容家是有很多人可以陪她,安慰她。甚至容夫人也就是容寒声的妈妈对她也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那怎么能一样?女人在受了惊吓的时候,最需要是她所爱之人的安抚不是吗?可她所爱的人,在她心境不平担惊受怕的时候在干什么?他在叶朵朵的床上啊。许凌晗心一疼,二条柔软的手臂圈的越发的执拗。容寒声的身体在她手臂圈上来的时候就是一僵,此时停了脚步,木桩一样笔直的站住不动。他的手臂自然下垂,并没有抬起抚一抚腰间的手。“凌晗,既然你来了,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