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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一波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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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带着焕然一新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回到了霍格沃茨。  在池塘里洗了个澡,修剪了脏乱的胡子和头发,还换了一身衣服的小天狼星此时正穿着一身黑色条纹西装,戴上了一条领带。  除了脸上还是太瘦,神色还带着点从阿兹卡班出来后的疯癫气质以外,小天狼星身上还真的有了几分当年的校草模样。  他身材高挑,脸庞虽然太瘦却仍然显得英俊典雅,一头清洗修剪过的黑发优雅漂亮,还有一双醒目的灰色眼睛,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傲慢,洒脱不羁。  “没想到你还真是霍格沃茨的校草啊?”

德古拉看着从摩金夫人服装商店试衣间出来的小天狼星,不由得挑了挑眉。  “我就这样暴露在别人眼底下没问题吗?”

小天狼星瞥了旁边裁衣服的摩金夫人一眼,凑近德古拉身边小声说道。  他躲躲藏藏的时间经历多了,此时光明正大地站在一个服装店里面,总感觉有点心虚。  “没事的,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德古拉说道,“你看摩金夫人有看过你一眼吗?”

小天狼星这才敢抬起头仔细打量这位服装商店的店主,然后他发现,摩金夫人崇拜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德古拉脸上移开过。  “不应该吧?”

小天狼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感觉我也没比你难看才对,为什么她就只看你一个人呢?”

“你可能还没彻底认清自己。你现在这张骷髅脸虽然比之前看起来强多了,但是谁给你的勇气跟我作对比的?回去吃点好的补补再说吧!”

德古拉轻笑着打了个响指,一轮暗月悄然笼罩在两人身上。  ……  下一刻,德古拉和小天狼星一同出现在了霍格沃茨教职工休息室里。  此时,彼得已经从吐真剂的效果中醒了过来,被邓布利多的束缚咒绑缚在椅子上,那把椅子也牢牢地粘附在地面上。  邓布利多和卢平两人坐在休息室里的桌子旁,似乎是在商量着一些事情。  一张长沙发上,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在沙发上,表情都很是疑惑不解。  罗恩更是刚刚吐过,捂着嘴,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小天狼星的到来,彼得局促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椅子的束缚逃走,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挪动一丝一毫。  “小……小天狼星……”彼得没办法,只能讨好地勉强笑了笑,用尖尖的嗓音小声说道,“我的朋友,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你还知道我们是你的朋友?!”

看到彼得以后,小天狼星原本压下去的疯癫劲又抑制不住地涌上了眼眸,“那你当时是怎么对待朋友……是怎么对待詹姆和莉莉的?”

“对……对不起,但是黑魔王实在太强大了,我真的没办法反抗他。”

彼得畏缩在椅子上,哆哆嗦嗦地说道。  “小天狼星,你想想……如果你是我的话,被黑魔王和一大群食死徒逼着投靠他们,否则就让你去死,你会怎么做……”  “我宁愿死也不会背叛朋友!”

小天狼星没有丝毫犹豫,大声怒吼道。  彼得似乎受到了惊吓,悲伤地大哭起来。  他哭泣的样子很是可怕,看上去就像是特大号的秃头婴儿,在地板上发着抖,让在场的几个小巫师看得头皮发麻。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能怎么做呢?”

彼得唔唔哝哝地嗫嚅道,“那黑魔头……你不知道,他的强大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当时害怕极了!”

“小天狼星,我一直没有你、卢平,还有詹姆那样勇敢。我从来不是故意那样干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强迫我……”  “别说谎!”

布莱克咆哮道,“莉莉和詹姆死去以前,你就一直在向他传递情报,你是他的奸细!我们早就意识到有内鬼,但是从来都没有往你身上去想。我们都被你欺骗了!”

“他……他什么地方都要插手!”

彼得喘着气说道,“拒绝他,有……有什么好处?”

“同有史以来最邪恶的魔头斗争有什么好处?”

这时,一直未发一言的卢平站了起来,“与食死徒作斗争难道不正是为了拯救无辜的生命吗,彼得?”

“你不懂!”

彼得哀叹道,“他会杀了我的,莱姆斯!”

“那你就是该死!”

布莱克大吼道,“死了总比背叛朋友强,如果你值得信任,我们也会为你这样做的!”

布莱克和卢平并肩站在一起,一起对彼得举起了魔杖。  “你应该明白,”卢平的语气反倒显得平静了下来,“如果伏地魔没有杀死你,我们也会杀死你。再会,彼得。”

“稍等一下。”

邓布利多突然拍了拍手,打断了小天狼星和卢平的动作,“在你们动手之前,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问一下两个当事人有什么想法。”

他看向沙发上已经看懵了的三个小巫师,说道:“哈利,罗恩,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我能有什么想法!”

罗恩嫌恶地瞪了彼得一眼,然后喉咙一阵抽动,模糊不清地说道,“就这个丑陋的、恶心的男人,他曾经在我的床上睡觉,我还经常把他抱在怀里……呕!”

他低下头,痛苦地干呕起来。  邓布利多贴心地挥了挥魔杖,把一个垃圾桶推到了罗恩脸前,顺便保护了地面的清洁干净。  随后,他又把视线看向罗恩身边的哈利。  “我……”哈利愣住了。  他感觉现在的场面有些不真实。  他一直以来认为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觉得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通缉犯,小天狼星·布莱克,如今却成为了一个在阿兹卡班白白待了十几年的无辜的巫师。  而那只与罗恩寸步不离,被他视若珍宝的宠物老鼠,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丑陋的成年男巫,而且他才是真正背叛了哈利父母的叛徒!  一时之间,这种剧变让哈利有点摸不着头脑。  “嗯……那个,布莱克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思考了好一会儿,他看向仍旧愤恨地瞪着彼得的小天狼星,小心翼翼地说道。  “哈利,不要叫我布莱克先生,这不是你应该用的称呼。叫我小天狼星就好了。”

小天狼星看向哈利。  在转过头那一刻,他眼中的所有疯癫、愤恨、狂躁全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其中只剩下最深沉的温和与关爱。  “哈利,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说出这句话时,小天狼星反倒有点患得患失,声音放的很轻很轻。  “是的,我知道。海格曾经跟我说过。”

哈利露出一丝笑容,小天狼星温和的眼神让他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布莱……嗯,小天狼星,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待在阿兹卡班那么长的时间呢?”

他问道,“你是无辜的,彼得·佩迪鲁才是那个叛徒!”

“不,哈利,我一直不认为我是无辜的……等于是我杀了他们。”

小天狼星语气沉重,嘶哑着嗓子说道,“是我说服的莉莉和詹姆,在最后一刻把我换成彼得充当保密人……”  “都怪我,我知道我犯了多大错误。当时我以为彼得已经死了,我也没脸再去面对以前的朋友,于是我想……阿兹卡班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足够适合我去忏悔……”  “不,不是这样的!”

哈利眼眶红了,大声说道,“你没有错!错的只是那只老鼠,是他害死了我的父母,不应该由你来赎罪!”

“谢谢你,哈利……”小天狼星声音有些颤抖,“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真好,得知你没有怪我,真好。”

“好了,小天狼星,现在没到感动的时候呢。”

卢平拍了拍小天狼星的后背,轻声说道,“我们还没有处理掉那只耗子,他应该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没错,他必须付出代价!”

小天狼星擦了擦眼角,转过身时,他的表情再度变得凶恶疯癫。  “等一等!”

哈利突然大叫道。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前跑去,挡在彼得身前。  “你们不能杀他,”他说着,神色有些挣扎,但是动作却十分坚定,“是的,你们不能。”

布莱克和卢平两人都大为震惊,不知道刚刚还对彼得十分痛恨的哈利到底是什么想法。  “哈利,就是这个歹徒害得你失去双亲啊!”

布莱克咆哮道,“这个卑躬屈膝的肮脏家伙对你们一家毫无怜悯。你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吧,他自己的臭皮囊比你全家的命都重要。”

“我明白,”哈利喘着气说道,“但我们可以把他交给摄魂怪,他应该被关在阿兹卡班……只是别杀掉他。”

“哈利!”

彼得喜不自胜地睁大了眼睛,他刚刚差点对活下去失去希望了,没想到仇人的孩子竟然饶了他一命,“谢谢你,谢谢你对我开恩……谢谢你……”  “我饶过你的命从来不是为了你!”

哈利厌恶地瞥了彼得一眼,唾弃地说道,“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我父亲不会愿意他最好的朋友杀人……特别是杀你这种人!”

“而且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小天狼星的冤屈就很难被洗掉了……”  布莱克和卢平彼此对望。过了一会儿,他们的魔杖放低了。  “你是惟一有权作出决定的人,哈利,”布莱克说道,他的表情似乎不太情愿,“你没必要为我担心,我不在乎那些冤枉……但是你要想想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可以到阿兹卡班去,”哈利的语气渐渐变得坚定,“他本就应该被摄魂怪折磨一辈子……”  “我插一句。”

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哈利。  在场的众人都转过头,把视线挪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看了半天戏的德古拉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摇晃着高脚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布丁,饶有兴趣地看着彼得和哈利他们几个所在的方向。  哈利:“……”  小天狼星:“……你真当自己在看戏呢,德古拉教授?”

“我当然是在看戏啊,不然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德古拉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把酒杯放在空气中,对几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精彩,真是精彩的一出戏!”

“不过,波特,你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既然小天狼星·布莱克可以通过阿尼玛格斯从阿兹卡班偷溜出来,体型更小更不显眼的老鼠为什么会逃不出来呢?”

哈利愣了一下。  他还真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所以我有个提议,不如在把这位佩迪鲁先生送给摄魂怪之前,我们先把他变成一个哑炮,让他彻底失去变形的能力!”

德古拉兴致盎然地说道。  他前段时间刚想到一个把巫师变成哑炮的方法,还没来得及实施。  “妙啊!”

小天狼星一拍大腿,对德古拉的提议表示双手赞成。  就连卢平也露出一丝意动。  看着跃跃欲试的德古拉,邓布利多终于坐不住了。  “咳咳,德古拉教授的提议的确是一种解决方法……”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劝阻道,“不过,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彼得作为证明,为小天狼星洗清冤屈。”

“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对彼得有过折磨,这个证据的力度就大打折扣了。”

“这样吧,我会安排福克斯时刻监督他,杜绝他用阿尼玛格斯变形逃跑的可能性。”

邓布利多随后看向彼得,“如果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变作老鼠逃跑,福克斯会立刻把你烧成灰烬!彼得,凤凰的火焰,你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

彼得连连点头,生怕邓布利多反悔一样。  能多留一些魔法能力就能多一线生机,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啧,没劲。”

德古拉耸了耸肩,起身走向了休息室门,“看来今天这出戏是散场了,那观众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他推开门,信步走出了教职工休息室。  “等一等,教授!”

就在这时,赫敏突然从身后叫住了德古拉。  “怎么了?”

“教授,海格和巴克比克还在等待您的帮助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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