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叶国涛狠辣的一记重击,打在了徐国璟的要害上!要知道,作为一家拆迁起家的实体公司,拆迁是他的主营项目,盈利大头。叶国涛的这一招,让徐国璟猝不及防。眼瞅着正在动工中的工作现场被有关部门的执法工作组拉上了隔离带,而作为拆迁项目的负责人,居然对此无计可施。调查组不走,就不能动工,不能动工就是亏钱。工人吃饭要花钱、设备租金要花钱。停工一天,每天的开支就得在一万块上下,看调查组这意思,一时儿半会儿是不可能走的。三天五天倒还行,可时间长了的话,他也亏不起!“姐夫,是我,我是你小舅子,小徐啊。”
办公室里,一手拿着大哥大电话,一手在秘书丰盈挺翘的圆臀上流连忘返。能让习惯了用鼻孔看人的江湖大哥徐国璟自称为小徐的人,除了那位身居高位的姐夫,也没谁了。“突然间打电话,有什么事儿?”
“没啥事,就是问下姐夫,前两天托人送去的两根百年老山参收到了吗?”
“嗯,收到了,山参的品质还不错,已经被我泡酒了,你有心了。”
“哪里哪里,只要姐夫开心,别说是百年山参,就算是千年肉灵芝,我都能给姐夫找来!要知道,我为了这两根山参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特地找人从长白山的深山老林里,搜寻了将近半年才找到的。”
一想到送出去的老山参,徐国璟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五万块钱一根的老山参,自己都没舍得泡酒喝呢!一想到此处,放在秘书臀部的手,重重的抓了一把。吃痛的秘书不禁嗯了一声。“你在干嘛?”
电话对面的姐夫听到了异常的动静。“没事,姐夫,秘书冲咖啡的时候,烫了一下。”
“有时间就回家看看你姐吧,你姐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儿,天天跟我闹,烦死了,要不是为了孩子,早就跟你姐离婚了!”
“别啊,姐夫,千万不能离婚呀!”
一听这话,险些吓坏了徐国璟。连忙劝道:“姐夫,我姐是个女人,女人嘛,闹一闹正常,无非是想从丈夫身上得到一点关爱,可千万不能离啊!我外甥还那么小,不能失去爹妈,我姐其实人还是挺好的,贤惠,还会做饭,就是脾气不太好。”
说什么都不能让姐姐和姐夫离婚。徐国璟嚣张跋扈多年,仰仗的资本就是姐夫。在姐夫的保护伞之下,才敢作威作福。倘若离婚,就失去了亲戚关系这层纽带,以后再想借势就很困难了。说不定还会遭到对手们的反噬呢!“是不是因为钱的事儿?钱不够跟我说呀,要多少有多少。”
徐国璟能想到的只有钱了,如果钱挽回不了这段婚姻,那就用更多的钱去砸!“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事儿了,说说吧,今天给我打电话干嘛?”
“也没别的,就是问一下,我那个工程什么时候可以开工,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来调查组呢?调查组是干嘛来的,什么时候会走呀?”
突如其来的调查组,让徐国璟的心中浮现了一层不妙的阴影。狡诈敏感的他似乎从中品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徐国璟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种敏锐的直觉帮助他一次又一次的躲避了仇家们的追杀。电话对面沉默了片刻。“姐夫,姐夫,你还在吗?”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徐国璟心中,骤然一紧。有话就直说呀,千万别沉默,搞得人家心里慌慌的。“调查组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很遗憾,这件事不归我负责。”
“什么!”
徐国璟吓了一跳。“不会吧姐夫,你肯定是在开玩笑,您可是拆迁办的副主任呀,在天海,凡是拆迁动土的事情,哪个不归您管呢,肯定是在逗我的,对不对?”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电话对面的语气加重,声音变得严肃严厉。“当我知道这件事之后,调查组已经成立了,我也专门去问过,遗憾的是,以我的权限,暂且无法介入其中,不过,可以给你透个底,这事儿恐怕是冲着你来的。”
“什么?冲我来的?”
徐国璟心里更紧张了。一般来说,凡是遇上点麻烦事,姐夫都会给自己摆平,擦屁股。但是能让就姐夫说出来权限不够的话语,意思很明确,真的是有人要搞自己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上了什么仇家呢?”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徐国璟矢口否认。“没有就好,总而言之,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小心一点吧,千万别出事,还有,就算是出了事儿,也不能把我牵扯进去,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电话挂断,徐国璟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姐夫的话,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心里一直是在琢磨,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要搞自己呢?脑子里过了一圈都没有印象,难道是他?倒是一个人的形象忽然间蹦了出来:叶国涛!跟自己有深仇大恨、手里有能量,能跟自己掰手腕,符合这三点的对手只有他一个了。不会吧,真的是叶国涛?没有实锤证据,仅靠猜测,徐国璟难以判定真的是叶国涛所为。除了他之外,真的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种能耐来搞自己了。自己的身后站着的是姐夫,然而,叶国涛的背后则是牛爱国。无论是权力,还是职位,牛爱国碾压姐夫……不怕鬼吓人,就怕人吓人,徐国璟越想越慌,慌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就连身材火辣的秘书都勾不起自己的兴趣了。流连在秘书臀部的手收了回来,一种索然无味的情绪萦绕在他的心头。“快,把国强找来,我有急事找他,赶紧!”
徐国璟想起了兄弟徐国强。常言道,三个臭皮匠,搞死诸葛亮。他手里没有诸葛亮,臭皮匠倒是有一群,而兄弟徐国强则是臭皮匠中的佼佼者。是他依仗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