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的投资,就等于南山镇将近十年的综合收入。这胃口未免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叶国涛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首期投资的额度太高,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让我们无法接受的条件就是,五年的利润归南山镇所有,换句话说,我们投入了基础建设,然后还得把利润都给你们,这件事,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通,我们作为一个投资方,一个集团,到南山镇的主要目的,到底是为了扶贫呢?还是参与经济开发呢?”
“怎么忙活了一圈,钱花了,事干了,合着,一分钱都没挣到呢?我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麻烦,能不能请制定这项计划书的专家出来跟我们说道说道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国涛的情绪已经非常不满了。他是本着合作投资的诚意过来,希望能够一起致富发展,让企业和当地老百姓都能过上共同致富的好日子。可是南山镇这边提供的计划书,显然是本末倒置。把原本政府应负的责任,一股脑的全都转嫁到了企业身上。往小了说,这叫本末倒置,往大了讲,这叫推卸责任。叶国涛受不了,包括煤钢集团背后的其他投资人也受不了。“咳咳,这个计划书,确实是存在一定的问题,需有待商榷,探讨吗,无非就是把各种分歧和意见都摆在台面上,大家一起聊一聊,然后找出一个折中的方案和计划书,把问题都解决掉,完美的达成共识,不是吗?”
见气氛稍微有点紧张,陈浩然开口说话了。一张口就是老和稀泥了。“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午饭估计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中午,我请客,自掏腰包,老弟,走,咱们好好地喝一杯,会议,下午继续。”
陈浩然主持了散会仪式。第一轮的谈判就到此为止了。显然,双方并没有达成一个统一的共识。集团方的意见非常大。“老哥,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专家制订的计划书呢,我真的想去抽他一个耳光呢!”
即便是散会了,叶国涛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领导人曾经教导过我们,无论做什么,都要脚踏实地,实事求是。切不可信口开河,脱离实际。而这位专家在制定计划书的时候,显然没有从企业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和困难,完全是一厢情愿的自作主张。连这种人都能被评上专家,那么,叶国涛是不是可以自称一句教授呢?简直是胡闹!“哈哈,好了好了,消消火,消消气,实话跟你讲吧,这个方案,起初,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内部也是表示反对的,毕竟,实在是太过分了。”
见叶国涛生气了,脸上始终挂着不悦的神情。陈浩然尴尬的笑了笑,交了实底。“之所以把这份方案拿出来呢,无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企业方投资方的底线而已,然后再一点点的慢慢聊。”
鲁迅曾经说过。如果你在房间里开一扇窗,所有人都会反对。可当你要把屋顶掀掉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同意开一扇窗。先用一个让企业无法接受的谈判条件来试探底线,然后再一点点的放宽条件。一贯的谈判套路而已。见怪不怪。只是,叶国涛何许人也,愣是一个字的底线都没有透露。所言所行,都是在批判此条款的不合理性。没有把企业的底线透露给他们。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也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企业,必须要赚钱才行。不赚钱,都是空话。因此,接下来的双方谈判,势必将会围绕着利润分割而为核心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