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老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莺歌。莺歌，这是我老公黎非夜。”

叶沐暖站到黎非夜的身边，轻轻挽了他的胳膊，偷偷掐了他一下。黎非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对莺歌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薄笑，淡淡的，却优雅的恰到好处，“我是黎非夜。”

黎非夜的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凉意，可是已经是对陌生人最高的礼仪了。他突然俯身，在叶沐暖的耳边开口：“求我是要有代价的。”

他的声音极其暧昧，让叶沐暖悄悄红了脸。莺歌受宠若惊，身子明显的愣住了，黎非夜那么冰冷嗜血的男人竟然跟她主动说话！天了个撸啊！她要发微博！“您您好……我叫……莺歌。”

莺歌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公，我要陪我同学，你先回去吧。”

叶沐暖笑的极甜。“今天我们要回家陪爸妈，你忘了？”

黎非夜揉了揉叶沐暖的墨发，动作轻柔，目光温润。“什么……”叶沐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约好的，可是黎非夜的眼睛里明显写着不许拒绝。叶沐暖只能硬生生的点头，“嗯，我给忘了。”

莺歌自然是懂事的人，“暖暖，你跟BOSS要回家我就不打扰了，反正我这几天都在北城，你没事就来找我。”

“好，那你住哪？”

叶沐暖很担心。“我住朋友家，你别担心了，快回去吧。”

莺歌对叶沐暖说道，然后又对黎非夜礼貌的笑到：“BOSS，我就先走了。”

黎非夜并没有回应什么，莺歌识趣的转身离开。“莺歌！”

叶沐暖叫住莺歌。莺歌转身，“怎么了？”

叶沐暖对黎非夜伸出手，“给我一千块钱。”

黎非夜转身，对着车子里的左司冷声开口：“拿5000块给我。”

左司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递给黎非夜，黎非夜又交到叶沐暖的手里。叶沐暖拿着五千块走到莺歌的面前，把钱塞进她的手里，“有事打电话给我。”

莺歌想要拒绝，却被叶沐暖狠狠的握住了手，“莺歌，在生活面前，面子给不了你温饱。”

一句话让莺歌觉得这句话里面藏了很多的苦涩，莺歌终究是握紧了钱。叶沐暖快步跑到黎非夜的身边，“走吧，我们回家。”

她笑的很甜，可是却能看见浓浓的伤感在里面。黎非夜先进了车子，叶沐暖跟在后面爬进去。“我见不得人，嗯？”

黎非夜忽然开口，语气冰冷。“没有。”

叶沐暖甜甜的笑。“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刚刚装作不认识我的原因。”

黎非夜明显是不想要放过她了。叶沐暖眨了眨水眸，“主要是您身份比较吓人，我怕把我同学吓坏了。”

这是实话，莺歌向来就是一惊一乍的。“以后不准跟她来往。”

黎非夜突然冷声命令道。叶沐暖皱眉，“为什么？”

“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黎非夜语气薄凉，正襟危坐，染了一抹疏离的味道。“黎非夜，我是卖给你了，可是你不能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

叶沐暖怒了，她就这么两个关系要好的人，尹苍墨被他赶走了，现在又要把莺歌撵走。黎非夜幽深的眸子里染上墨色，冷的骇人，“你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叶沐暖的水眸里裹上水雾，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他，“黎非夜，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知好歹，左司，送她回家！”

黎非夜蓦地推开车门，大步走了下去。一晃，便进了会所的大门。叶沐暖坐在车里，气鼓鼓的看着窗外，尽可能让猫眸郑大一点，生怕眼底的泪水溢出来。“少夫人，BOSS是为了您好。”

左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呵呵，他会为我好？”

叶沐暖冷笑，眼底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湿了衣服。“少夫人，这个女孩跟你不是一路人，不要再来往了，否则你会吃大亏的。”

左司尽可能说得明白一点。“什么意思？”

叶沐暖不懂。“你不需要多问，BOSS不告诉您是怕您伤心，但是这个女孩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左司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他不想让叶沐暖误会黎非夜。黎非夜已经为她做了太多了。“知道了，谢谢。”

叶沐暖不懂为什么连左司都这样说，莺歌在学校的时候的确是跟她是敌人，但是那只是因为两个人的成绩不相上下，放学之后两个人还是会一起去打工，偶尔一起吃饭。她不信莺歌会欺骗，更不要说害她。叶沐暖靠在后座上，脑海里满是疑惑。黎非夜走进会所，乔慕不在，便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乔慕沙哑的声音，“夜。”

“在哪？”

黎非夜觉得乔慕不太对劲。“你在会所等我，一会儿我们回去喝一杯。”

乔慕说道，声音里透着疲倦。“嗯。”

黎非夜挂了电话，进了他的专属包房。乔慕挂断了电话，便把车停了下来，“下来吧。”

清月看了眼窗外，一片海水的蔚蓝，却没有动，“麻烦你送我回你家，我着急拿钥匙。”

我不是来看风景的。”

乔慕不慌不忙的燃了一根燃，轻轻的吸了一口，烟雾被海风迅速吹散，只留下一抹白色的烟迹。“你对我已经没感觉了，就算聊会天也没什么吧。”

乔慕忽然转头，对清月轻轻一笑，露出半颗虎牙。清月踌躇了下，便下了车，站在乔慕的身旁，半倚在车身上，“聊什么？”

她的笑容爽朗，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如果刻意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见她眼底的那抹苦涩。“如果没有想聊的话题就陪我安静的待一会儿。”

乔慕惆怅的开口，语气里的悲伤显而易见。清月望了望乔慕的侧脸，他瘦了好多，可是却依旧如当年的模样，清俊的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偏偏公子。乔慕突然转头，清月立刻收回视线。乔慕勾起唇角，吸了一口烟，“真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清月吐出两个字，脸上的笑容依旧。“那我有话问你。”

乔慕把烟头丢在地上，轻轻的捻灭了。“你可以问，我可以不回答。”

清月吸了口空气，有种大海的咸涩感。乔慕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夜已经结婚了，你还打算爱他多久。”

他的语气已经足够委婉，生怕伤了清月的自尊心。清月望着乔慕的脸愣了愣，继而笑容变大，“一辈子吧，不知道，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清楚。”

“是吗？那刚好，我喜欢叶沐暖，我们联手把他们分开吧，这样你可以得到夜，我也可以抱得美人归。”

乔慕的口气轻浮，刺伤了请月的眼。清月的眉宇间染上怒意，“你果然是喜欢暖暖的。”

“嗯，怎么样，我们合作吧。曾经的情人，在床上度过那么久，在一起合作一定会默契非凡。”

乔慕笑着开口，眼底精明一片。“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之后，他的脸上便出现五个通红的手指印，乔慕依旧微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清月，“你这一巴掌是为了好朋友抱不平，还是为我的移情别恋伤心。”

清月的脸色发白，她竟然失控了，她不应该打他的，她应该装做若无其事的，这样才是一个不爱对方的状态，乔慕总是有办法让她掉进他的圈套里。可是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清月了。“我只是觉得你作为夜的朋友，抢朋友的女人不应该。”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抢了又怎样？更何况叶沐暖又不爱黎非夜，如果我帮他们分开，是在解救两个彼此不爱又喜欢互相折磨的人，不是很好吗？”

乔慕笑的很轻，眸光轻佻。“暖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清月的眼底出现明显的愣怔，他和暖暖什么时候关系如此好，竟然把这种事情告诉了他。“是啊，我们聊了一整晚。”

乔慕看上去很回味的模样。清月的胸口有似乎有一万根针一齐刺向了她的心脏，疼的心脏痉挛，可是却看不见明显的伤口。“暖暖不是不爱夜，只是暂时忘了爱而已，夜是真的爱暖暖，所以才会彼此折磨，这样就拆散他们两个人不是君子所为。”

清月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放平缓，不让他看出一丝破绽，也不会流露心底的感觉。“是吗？你那么爱夜，你是不是应该希望他们分开，这样你才可以跟你的夜双宿双飞。”

乔慕把“你的夜”三个字尾音拖的老长，让清月的心痛的彻底。“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看着他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清月转身，趴在车子上，机盖上面被阳光晒过，有暖洋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