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我对她的芯片做了特殊处理，只要暖暖离开这个吊坠20米，立刻就有报警信号到你手腕上的仪器里。夜，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暖暖做了这么多你后悔过吗？”

乔慕在黎非夜的身上在找寻一种自己没有的东西，就是放手一搏。“不后悔。”

他的声音淡淡的，也很轻，轻的像是秋风拂面，带了微微的凉。“即便你冒着生命危险，把肾换给了她？”

这是他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话题，那会黎非夜把肾换给了叶沐暖，之后叶沐暖便逃去了法国，所以这个话题在黎家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比起看着心爱的人在你的面前死去，我宁愿让她活着，恨她一生。”

仰头，把猩红色的液体如数倒入嘴巴里，带了几分决绝。“你是对的。”

乔慕忽然笑了。“今天我看见了清月。”

黎非夜转头，看着乔慕。乔慕的脸上出现一丝丝的动容。“我妈又开始老套路了，要赶暖暖走，清月是去帮我救场子的。”

黎非夜说话慢条斯理。“嗯。”

乔慕并没有接他的话，他在逃避。“其实清月很可怜，一直在别人面前都是一个男人的形象，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人，却总是误会她爱的是别的男人。”

黎非夜假装叹气。“什么意思？”

乔慕的眉心皱成一团。“自己想吧，暖暖还在等我，吊坠谢了。”

黎非夜喝光酒杯里最后一滴红酒，离开办公室。留下乔慕扯着嗓子喊：“喂，黎非夜，你不够意思！那个吊坠价值千万，你就给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做为报酬吗？”

黎非夜在门口站定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门边的桌子上，“想要多少自己填，你认暖暖当妹妹的事情我准了，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他就知道黎非夜向来是商场上的老手，从来都不吃亏的。“必须追回清月。”

黎非夜冷冽的薄唇勾起，笑容寡淡。乔慕也笑了，喝掉了杯子里的红酒，下了决心般，“一定。”

两个男人算是达成了共识。叶沐暖在乔慕的办公室里实在太无聊，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黎非夜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叶沐暖正睡的香甜。“笨猫，在哪都能睡着。”

叶沐暖忽的睁开一只猫眸，“你才笨呢，我是聪明猫。”

“嗯，你做的最聪明的事情就是爱上我，并且嫁给我。”

黎非夜在她的粉唇上印上一吻，上面还带着红酒的清香。叶沐暖的脸颊攸的一红，“不要脸。”

想要起身，却被黎非夜的大掌钳制住了。“刚刚为什么要装睡，嗯？”

黎非夜斜入鬓角的狭眸里深邃一片，勾勒出一抹魅惑的薄笑，轻而易举的摄住了叶沐暖的心魄。“我哪里有装睡，明明是真的打算睡着了，可惜还没有睡着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叶沐暖抱怨着。“困了？”

黎非夜的薄唇贴着她脖颈的瓷白肌肤，喷薄着热气。“有一点。”

叶沐暖打了个哈欠。“那我们回去睡觉。”

面颊上的笑意向着四周扩散开，一改往日的冷漠。叶沐暖往沙发里面躲了躲，“只是睡觉？”

她绝不相信这只豹子不发情。“不然呢，你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他的话极其暧昧，烫红了叶沐暖的半边脸颊。“不正经，我要回家了。”

叶沐暖别过脸，把脚放到地面上。“暖暖。”

黎非夜的声音难得的温柔。“嗯？”

叶沐暖轻声回应。“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十年前你还会选择逃走吗？”

他的眼眸湛黑如夜，像是开在地狱的曼陀罗花一般，吐着毒汁。“不会。”

如果兮儿活着，她一定不会逃走。黎非夜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门口。“喂，黎非夜，你放我下来。”

叶沐暖挣扎着，可是越是挣扎，黎非夜就抱的越紧。叶沐暖干脆就捂着脸，不去看那些人们惊诧的视线。叶沐暖觉得好丢人。“把手拿开。”

黎非夜忽然贴近她的耳侧，喷着热气。“不要。”

叶沐暖执拗的捂着眼睛。“乖，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黎非夜的女人。”

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人靠近，靠近的只有一个结果——死。叶沐暖听到黎非夜的话，捂在脸上的手缓缓拿开，这个男人永远都会做出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现在，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只要她知道就够了。原本一楼还在聊天的店员们，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都安静下来了。不管眼里是艳羡还是嫉妒，叶沐暖都不再害怕。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黎非夜一个人。黎非夜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叶沐暖抱上了车。时间明明已经是该睡觉的时候了，可是街面上依旧有那么多的观众，对着他们狂拍。一直到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叶沐暖才缓缓平静下来。黎非夜抱起叶沐暖，把她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叶沐暖乖巧的躺在床上，任由黎非夜摆布。她腰间那一抹咖啡色的伤口，颜色依旧很深，看样子并不是恢复的很好。“疼吗？”

黎非夜的声音低哑，修长的手指抚上那个伤口。叶沐暖摇头，不疼。叶沐暖虽然不是兮儿，但是她的确也是换过肾的人，所以也会有同样的疤痕，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她似乎比兮儿更惨，障碍性贫血这种几率万分之一，却被她碰上了。黎非夜俯身，用薄唇亲吻那道伤痕。叶沐暖伸手，解开黎非夜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身材。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他腰间的浅褐色疤痕，心里一疼，这里曾经就是给兮儿捐出肾的地方。叶沐暖的手压在黎非夜的腰间，用力的压下来，让他的疤痕和自己的重叠，她很想黎非夜救得人是她，而不是兮儿。黎非夜用手托住叶沐暖的后脑，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上她腰间的疤痕，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的坦诚相见，从不敢提起的那个心结，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他望着她的猫眸，清澈的黑色瞳仁里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真真切切。叶沐暖同样也望着他的墨眸，那里此刻是她的倒影，而不是别人，这样就够了。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总之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两个人像是发情期的猫科动物，彼此缠绵，不肯放手。他的手臂上，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身上已经沾满了薄薄的一层汗珠。而叶沐暖始终没有求饶，配合着他的吻。在最后的那一刻，黎非夜终究还是叫了停，低哑着开口：“乖，睡吧。”

叶沐暖尝试着去吻他的薄唇，他回吻她，可是只有吻而已。“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