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她打电话。江月下接过了手机，她没有说话，手机那头传来那个人平淡却也温柔的嗓音。“月下。”

仅仅这两个字，让她的眼眶不由得一红。“嗯。”

她攥紧了手机，轻应了一声。“抱歉，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瞒着你。”

他开口道歉，她完全不懂，他的歉意从何而来。“念初早就查到了小狼就是郎锦洋。他生怕你以后会为难，也知道总有一天，你和郎锦洋会相遇。因此，他从未对你说过他和郎锦绣在一起的事情。”

L开口解释。江月下眼眶更红，泪水若隐若现。看向了左手上，那枚粉钻。她突然间明白了L打来这通电话的意图。果然，L自嘲着开口：“我和念初终归不一样。他为了你能够毫无芥蒂的和郎锦洋重逢，甚至在一起，只字未提过他和郎锦绣的过去。可是我却做不到。你有权利知道念初究竟是因为谁，才会出事。如果不是因为郎锦绣的话，他依旧还是B市的标志慕念初。”

如果没有那份所谓的犯罪证据，慕念初不会成为通缉犯，也不会逃亡三年，葬身在滚滚江水之中。“L……”她嗓子沙哑着，“对不起……”她现在只能说对不起。“别对我说抱歉。”

L开口，“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哪怕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依旧还是选择和郎锦洋在一起。”

江月下眼泪簌簌落下，牙齿咬破了口腔，口齿里，淡淡的血腥味道蔓延着：“他不是别人……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和他分开六年，那六年里，我每一天都在想他……”哪怕那个时候，她想他，跟爱情无关。那是刻在她的骨头里，永远都没有办法忘怀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爱上了他。“别哭。”

L声音带着叹息，好听的嗓，像是被阳光晒暖的丝绸，华美却也带着温暖：“月下，我让石岩拿来这视频，只是想要你知道真相而已。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指责或者赞同你。”

“既然你现在选择了和郎锦洋在一起，那么就什么都不要顾及，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就像是你说得，他不是别人，是你从小养大的孩子，是你……”他的语气顿了一下，淡然开口道：“是你最爱的男人。那么，你就把他当成是你最爱的男人就好。他的亲人，他的背景什么都不重要。我和念初的想法一样，不管如何，只要你能够幸福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