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师，这学费最迟什么时候交？”

秦淮茹问道。“最迟……开学前吧。”

冉秋叶道。“开学前……”秦淮茹微微叹了口气，过了十六就开学，她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傻柱开口道:“不用等到开学前，我现在给棒梗交上就是！”

傻柱说着，还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秦淮茹怎会不知道傻柱的想法，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跟冉老师套套近乎。“冉老师，要不您顺道去我那屋参观参观？”

傻柱厚着脸皮道。冉秋叶面露为难，她虽然没什么太着急的事儿，但是对参观这个何雨柱的家一点都不感兴趣。傻柱又接着说道:“我家就在后院，您瞧瞧去，您放心，我妹妹也在。”

冉秋叶本想拒绝，可看到秦淮茹低落的神情，明白过来，何雨柱可能是因为她，才愿意出学费。便答应了。当然，她是错的。傻柱笑的屁颠屁颠，感觉幸福生活在向自己招手。心道他要是能跟冉老师成了，还不把许大茂活活气死，等明年再生个儿子，他就骑在许大茂头上拉屎！到时候，大院里没人再叫他光棍，还都会羡慕他，娶了个有文化的老师。出尽风头！儿子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何大宝！等儿子两岁了，再生个女儿……到了屋门口，傻柱推开房门。屋里很乱，臭袜子臭鞋凌乱的躺在地上，瓜子皮到处都是，跟炉灰混在一起。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本来雨水说要帮他收拾的，他没让，大过年的，不想动扫帚。冉秋叶捂住鼻子，眉头蹙紧。傻柱忙解释道:“这两天过年，事儿多，没来得及收拾。”

冉秋叶淡淡道:“还是得注意卫生，这样对身体不好。”

说着便退到了屋外。傻柱却道:“没事，身体绝对没事，我们老爷们都这样，邋遢了点。”

他留意到冉秋叶眉头皱的很厉害，连忙转移话题，“冉老师，棒梗学费多少钱？”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票子，毛票整票粮票都有。这时，隔壁传来轻轻的哼唱声:“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只是这么一句歌词，就完全抓住了冉秋叶的心思，甚至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太好听了。还是那种她从来没听过的旋律。“唱歌的，是谁？”

冉秋叶好奇道。“我妹子，雨水，就在那屋。”

傻柱道。他巴不得冉秋叶在他这多待会儿，便领着她来到雨水屋里。何雨水正在屋里收拾东西，打算收拾完自己的，再去给杨磊收拾，听见他哥叫她，便打开房门。“咋了，哥？”

“这是，棒梗班主任，冉老师。”

傻柱一边介绍，一边疯狂给妹子使眼色。何雨水立即明白，他哥是看上这位冉老师了。“你好，冉老师，屋里坐。”

何雨水热情道。冉秋叶打量了何雨水一眼，心想何雨柱人长得不咋地，他妹子却很漂亮，而且屋里干干净净，一点不像她哥，很让人怀疑是不是亲兄妹。她微微一笑道:“雨水，我刚才听见你哼的歌，很好听，是你自己写的吗？”

“我哪有那本事啊，我对象一开始说是个很厉害的人写的，可是我觉得，就是他写的，因为我问了很多人，大家都没听说过那个人！”

何雨水说着，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给冉秋叶，道:“我把歌词都抄下来了，特有意境，也特别优美，还特有哲理。”

何雨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冉秋叶接过笔记本，将歌词读了一遍，初看觉得平淡，可是回想起刚刚的调子，就完全被带入了那种意境之中，忧伤，安静。“你对象，是作曲家？”

冉秋叶问道。“不儿是！”

傻柱抢答道，“说是过阵子要到照相馆上班，他就住在我们院，我领你去见见？”

冉秋叶很好奇，能写出这种曲词的，一定是个很懂生活的人。便说道:“好啊。”

傻柱继续带路，领着冉秋叶来到前院。何雨水跟在后头，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杨磊正在设计新衣服，图纸布料，还有他前几天默写的歌词，扔的床上地上都是，桌上的碗筷也没来得及收拾，屋里乱的不像样。“杨磊，在屋里吗？”

屋外传来傻柱的声音。“在，直接进来吧！”

杨磊头也没抬，回了一句。一行三人推门进来。“呵！你这屋也忒乱了，比我的都乱！”

傻柱故意说的很大声，“冉老师，我说的没错吧，我们老爷们都这样，在卫生这方面都不太讲究。”

冉秋叶看着那个坐在桌前，拿着画笔，全神贯注的男人，心中一阵荡漾，摇摇头，道:“他是把有限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创作之中，艺术家都这样，不修边幅，不在乎世俗的看法。”

傻柱闻言一愣，刚才在他屋里，冉秋叶可不是那么说的。说他那样不健康！不就是委婉的说他邋遢嘛！怎么到了杨磊这，就成了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什么艺术家啊，照相的要是艺术家，那我这个轧钢厂的大厨起码也得是个‘大家’吧！”

傻柱不屑道。虽说她妹子跟杨磊处对象了，可他一直都看不上杨磊，他还是觉得雨水头一个对象好，片警儿，有权又有钱，多少人上赶着嫁。他碾了碾地上的纸张，道:“都写的什么玩意，乱七八糟，杨磊，你成天不务正业研究什么呢！”

杨磊放下笔，没好气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没别的事话就请出去，我忙着呢！”

冉秋叶则捡起刚才被傻柱碾的那张纸，上面写着歌词。她读了几行，倍感惊艳，按捺不住好奇，轻声问道:“请问，这也是你写的歌吗？”

杨磊抬头瞥了一眼，道:“是，写着玩的。”

何雨水凑过去看了几眼，好奇又期待道:“杨磊，你唱给我们听听呗。”

杨磊道:“别吧雨水，怪尴尬的，回头我单独唱给你听就好了。”

这一句话，让何雨水喜上眉梢，她刚刚可看到了，歌词里有一句话‘若把你比作歌’！杨磊说要单独给她唱，那不就意味着，这首歌是写给她的。她过去给杨磊捏肩，撒娇道:“你就唱唱嘛，就我们四个，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