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就不想吃第二回，拉嗓子。“没法子，没钱了，只能吃这个。”

杨磊又开始装穷，这年头，该装就得装。而且，这傻柱子肯定有事，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傻柱子早上夸下海口要办酒席，晌午就来找他，没准是来借钱的。反正装穷就对了。傻柱一看杨磊都这样了，到嘴边的‘借钱’俩字又噎了回去，问道：“你那照相馆的活还没有着落呢？”

杨磊叹了口气道：“难办着嘞，公家的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那你有什么打算？不找个别的活干，总不能天天在家待着一分钱不挣吧，这么下去我可不能把雨水交给你。”

傻柱摆起了大舅哥的架子。杨磊呵呵一笑，夹了根小咸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慢悠悠说道：“雨水跟不跟我那得看她自己的意思，她要是铁了心跟我，我就是去要饭，她也会跟着，她要不想跟我，就算我成了四九城首富也白搭。”

傻柱被怼的哑口无言，没办法，人杨磊说的在理啊！“行，你吃吧，我回了。”

傻柱道，扭头就走。“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啊，别说是来关心我！”

杨磊问道。傻柱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溜达。”

回了自己屋，傻柱又被秦淮茹数落了一顿。“当初就不该夸下海口，这下可好了，你还是把份子都退回去吧。”

秦淮茹没好气道。可傻柱这么要面一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就是把脸打肿，这胖子他也得充下去。“我去找雨水，她应该有点。”

何雨水正在给小当讲数学题，不过有些心不在焉。心想有好几天没去找杨磊了，他会不会又憋的慌，再被于莉趁虚而入了。晚上得去找他一趟。这时，傻柱推门进来，“呦，讲题呢。”

他双手插兜，看似自在，可心事都写在了脸上，何雨水一眼就瞧了出来。“说吧，什么事？”

她问。傻柱干咳了一声，神色尴尬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我打算初八跟你嫂子办酒席……”“差钱了？差多少？”

何雨水直接问道。“不多，就差二十来块。”

傻柱挠了挠头，跟自己妹妹借钱，他总觉得有点窝囊。何雨水叹了口气，她工资不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扣掉吃穿，每个月剩不了多少钱。不过，她哥都朝他张口了，她总不能不借。从橱柜里翻出荷包，把她攒的钱都拿了出来。“就三十来块钱，都给你吧。”

傻柱接过钱，苦笑了两声，道：“妹子，这钱等哥发了工资就还你。”

“行。”

何雨水没说什么，其实她也不指望她哥能把这钱还给她了。她哥一跟秦淮茹结婚，就得养那仨孩子，月月的工资还能剩下了？！……再说阎解成这边，昨晚上，他在许大茂的屋里睡了一宿。他知道许大茂媳妇回了娘家，又拿捏准了许大茂刚刚升任大院管事的，急于表现的心理，白嫖了一晚。他以为许大茂是发扬精神，为人民服务，实际上，许大茂是盯上于海棠。昨天他舍下脸皮去找娄晓娥，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臭娘们还说要跟他离婚，反了她了！不过，晚上听阎解成说，他小姨子于海棠跟对象掰了，他突然有了个想法。反正娄晓娥也不能生育，离就离呗，以他的条件，不随便找。当然，要找就找好的。他早就注意到于海棠了，他们厂的广播员，人长的水灵又洋气，那大屁股，一看就能生养。早上起来，他就跟阎解成说：“老弟，中午领你小姨子来我这儿吃饭呗，咱们认识认识。”

阎解成一听有饭能蹭，当即就答应了。中午，两口子领着于海棠，坐在许大茂的饭桌前。许大茂追女人向来很舍得花钱，在供销社买了烧鸡烤鸭，又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于海棠也不拘束，大大方方吃饭，开开心心聊天。许大茂看着面前的俏佳人，心里直痒痒。从年前开始，娄晓娥就没让他上床，他都憋得不行了，有一回看见二大妈都觉得眉清目秀的，再这么憋下去，他可受不了。要是以后跟于海棠结了婚，说不准还有机会跟大姨子搞搞，想到这儿，许大茂心里都笑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正经的样子，说道：“海棠妹子，以后没事就常来我这儿玩。”

于海棠当然看出了许大茂的心思，她可不是什么单纯少女，笑盈盈道：“那我要天天来，嫂子能愿意？”

“哪还有什么嫂子？”

许大茂长叹了口气，撒起谎来：“离了，手续都办完了，我没好意思声张，怕丢人，人家是大小姐，看不上咱。”

阎解成把嘴里的鸡肉咽下，惊讶道：“不会吧，娄晓娥傻了，你这条件她还嫌弃？”

许大茂正缺个捧哏的，顺着阎解成的话说：“我这条件，确实不行啊，一个月就六七十块钱的工资，有时候下乡放电影能搞点土特产，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大出息！”

阎解成咂摸咂摸嘴，道：“我怎么觉得你在炫啊？一个月六七十块钱的工资，都快是我的三倍了！”

于海棠也很惊讶，她没想到这个驴脸这么有本事，那挣得可比杨怀民多多了。于莉眉毛一挑，道：“海棠，我觉得你大茂哥的条件就不错，你考虑考虑？”

于海棠斜了她姐一眼，语气不悦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阎解成跟许大茂齐声问道。于海棠搁下碗筷，也不打算隐瞒了，直接承认了：“就你们院的，杨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