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雪中,看着纯白的颜色,感受着落在脸上的清凉,突然想起那个冰冷的雨夜,但是分明感觉到了温暖的热流,那种炽热,无法代替,我总觉得那是我心中的遗憾。他就像我生命中的一位陌路过客,没有回忆,不存在情感,但却记忆很深。我试想着一千种答案,如果那天我没有帮助他,那会不会成为我一生的另外一种遗憾?而此时帮助了他,为何还会有轻轻的思念?“萧总,我们在鑫隆商场见到她了,只是……眨眼就找不到人了。”
依旧冻结的办公室,仍旧是那双冰冷的双眼,只是此时的表情带着丝丝期盼。久久的沉默,却令身后的人吞了口口水,仿佛他们面对着眼前的人只有畏惧。“慢慢找吧。”
他的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平和,转眼间的消失带走了冰冷,令房间中的气氛缓和下来。宇腾大厦,世纪报社之内。“雨晴啊,任务完成的不错,公司决定给你加薪。”
严录华,我的上司,表面上都称他一声编辑,背后都叫他四眼。见好就收,对上不断拍马屁,对下又绝又狠,最主要的是还带着一副有色眼镜。“谢谢严编。”
我的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不过工作也要加重,从明天开始,去做市场调查。”
我的心顿时一凉,有些低落的走了出去,再也懒得看见他那副丑恶的嘴脸。夜,有些暗沉,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街边的路灯略显昏暗。来往的车辆急于穿梭,过往的行人加快步伐,我只是这高高夜空下的一个弱小黑影,呼吸着空气,享受着清新。繁星点点,皓月当空,随着我前进的方向而飘移。仿佛梦不曾走远。我站在最兴旺的鑫隆商场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张问卷,开始了这一天奔放的行程。看着来往的人群,穿梭的车辆,我的心在跟着漂浮。“谢谢……谢谢。”
看着这些热心的群众,我不断的感谢着,今天的问卷已经完成了一半多。拿着一张张满满的问卷,我的心是欢喜的,站在那里转起了圈圈。我完全的沉浸,就连身旁有人都不曾发觉。“啊!”
我记得当时我在惊叫中停下来的时候所有的问卷飞向高空,我已经顾不得去看那个人的面容,蹲下来,慌乱的捡着那些飘落的纸张,飞舞中,它们略显的苍白。地上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虽然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去捡,但还是有些沾湿的痕迹。我冥冥之中察觉到有人帮着我一起捡,却来不及去直视。“谢谢。”
在我接过问卷的时候才抬头朝他看去,瞬间的冰冷与面熟让我拔腿就跑,现在想想不知道为何要跑。我边跑边回头,隐约间看到他依旧站在那里,嘴角的一个小小的弧度,让我觉得他分明是在笑,也许是自己的动作有些滑稽,他才觉得可笑。一路的奔波,令我喘着粗气,但是我却非常庆幸,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些阴魂不散的感觉,但是冥冥之中觉得不会是好事。我回到公司很是沮丧,虽然任务已经完成,但是想起‘四眼’那追求完美的作风,恐怕未必看得过眼。“这就是你今天完成的工作?连字迹都没有,上面还脏兮兮的,每天多增加五十份。”
凄厉的话不断的回响在耳畔,而那一张张的说不出颜色的纸再次散落地面,我觉得自己的心都有种破碎的感觉,这就是自己努力换来的结果?“你个四眼,小心哪天摔个跟头,摔死你。”
我愤愤的骂了一句,便走出了这不近人情的低俗之人的面前,当然我把所有的怨恨都聚集在了那群不知道身份的黑衣人的身上,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的他们,令他们紧追不放。走在喧闹的大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忧伤不是我的本性,我本是一个豁达的人,今天的事情都会随风而远处。“秦舟,她在世纪报社上班,去查下她的情况。”
冰冷的房间之内,并不会因为有暖气的供应而显得温暖,只是此时的眼神比起之前两次略微多了些什么东西,而他便是这畅想娱乐城的总裁萧逸尘。他的一个眼神足可以冰冻整个世界。“是,萧总,我马上就去办。”
秦舟,萧逸尘的跟班,对他是又敬又怕,即使他的一个眼神令他死在当场,也绝无怨言。“等一下,给我订一份他们最新的报纸。”
萧逸尘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上去是如此的幽深而不见底,仿似无底洞一般,令人捉摸不透。“是。”
秦舟躬身、点头,仿佛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尊神,而自己永远要把他高高的供起。有些安静的房间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看着窗外,仿似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如果说这世界上最受女人欢迎的就是高富帅类型的男人,那么他比起他们却多了一双魔鬼的眼神。那种高傲、那种桀骜不驯,那种冰冷,只是透过他一个小小的眼神全部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他就是世界的主宰。“你个没有同情心的四眼,有朝一日别让我骑在你的头上,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站在冷冷的大街,我的心情十分不爽,现在的天空仿佛黑暗的来临,透着浓云密布。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心里却着实的苦楚,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想到自己有些失落的心,估计整张脸都是苦着的,比起吃苦瓜好不到哪里去。冷冷的街,冷冷的人,冷冷的心,随着自己的心变化无常。我很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们了,他们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远远看去一个娃娃脸正在向我走来,仿佛这一刻世界坍塌了,我的心也跟着砸碎了。我悄悄的朝着大街左面移动,恍惚的瞬间,看见一双冰冷的眼,在他冻结的脸上凝结成冰。在这一刻,我有种飞过去的冲动,很想问问清楚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他了,但却找不到那种勇气,如过真的走了过去,那不就等于狼入虎口了吗,虽然自己并不是狼,可是他们未必就不是凶恶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