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艰难的勾起唇角，“不如，就把宋蕴蕴让给我……”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被江曜景丢进了水塘。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顾怀是会游泳的，但是游泳需要体力，他被折腾的早就没了力气，就一口气硬撑着。被丢水里，他连挣扎都没挣扎，直接往下沉。他走上来，看到陈越说道，“不准捞他。”

陈越低头，“是。”

等到江曜景走的远一些，就朝属下摆手，让人偷偷的捞。真搞出人命，不是不能抹平。万一视频真的被爆，宋蕴蕴怎么办？他了解江曜景，知道他不是冲动的人，这次是太生气了才会这样不冷静。江曜景开车离开。陈越跟着，这事儿过于突然，令人难以接受。他怕江曜景再做出别的冲动的事情，所以他得跟着。他打电话，让属下先把顾怀关起来，并且交代，“别让他死了。”

起码得从他手里，把视频和照片拿过来。那边回应是，他挂断电话，紧跟着江曜景的车子。车子忽然在路边停下。过了一会儿，江曜景的车子也没开走。他这才推开车门走过去。江曜景坐在车里沉默不语。陈越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安慰他。这个时候，大概是什么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即便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能了解那种压抑。或许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不是安静。陈越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说道，“我们两个去喝一杯？”

说不定喝醉了，醒来就清醒了。能够冷静的处理这个事情。江曜景抬眼，淡淡地晲他两秒，一句话没说，重新启动车子离开。陈越，“……”他杵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回过神，不知道江曜景是什么意思。不过担心归担心，就这件事情而言，他能做的事情有限。现在也许江曜景需要时间。……开着车子离开的江曜景并没有回住处，而是又回了公司。他把那个没看完的视频看完。视频也就只到他关电脑的那个地方就没了。视频内容看着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是又没有明确的发生。他的内心很乱，确实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冷静。过了好大一会儿，他的情绪才得到沉淀。他拿起手机，拨了宋蕴蕴的电话。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他装的若无其事，“在家吗？”

“……没有。”

此刻从蕴蕴坐在车里。“去哪里了？”

江曜景瞬间有些慌，他站了起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宋蕴蕴把自己要去的地方地址说告诉他。江曜景起身走出办公室，“我很快到。”

宋蕴蕴很低的嗯了一声。很快车子停下，宋蕴蕴下车。她让司机在门口等自己，她一个人走进咖啡厅。她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服务员来问她要什么，她只要了一杯水。她眼神没有聚焦的望向窗外，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波动。那样寡淡。没有一丝波澜。像是一具美丽的人偶，没了灵魂。缺少了生气。“路上堵车，我来晚了一点。”

何骁在她对面坐下，“让你久等了。”

宋蕴蕴缓慢的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何骁还未察觉宋蕴蕴的不对劲，自顾自地说，“你和顾怀的误会解除了吗？”

宋蕴蕴盯着他，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纤细白皙的手指骨节处泛着白，下一秒，她抬起手，朝着他的脸上就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声音响亮又清脆！何骁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他不可思议，隐含怒气。任谁被打，也不能有好脾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