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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已经不是以前的乔乔了,此刻很快心算出结果:“最起码一百斤酒!”
他有点不好意思:“多出来的就不算了吧,万一乔乔酿的不好,浪费了呢?”
“对!”
七表爷也乐呵呵的:“这酿酒啊,其实挺简单的,但有些人就是一样的步骤能酿的好喝,有些人就是差一点。到时候让我看看,咱们乔乔有没有这个天分?”
乔乔挺起胸膛:“肯定有!”
“行!”
他这么有自信,七表爷也觉得万分欣慰——男子汉大丈夫嘛,事情成不成的,先干了再说,别还没开始就畏首畏尾的。 也就是他年轻时候识人不清,这才找了那么个徒弟,还费了好大的心思掰他的性格…… 结果呢? 想到往事,他的脸色有一瞬间难看起来,但很快,注意力又放到了乔乔这边。 “你好好学,等你这个学好了,明年家里要是有材料,我教你酿浓香五粮酒。”
“五粮酒?”
乔乔好奇的看过来。 “嗯,”七表爷点头,神色憧憬:“就是用高粱,小麦,玉米,糯米,大米……一起酿的。肯定更好喝!”
说起这个,乔乔就不赞同了。 学知识归学知识,但他也是有自己的认知的。 “我尝过,酒好辣,除了米酒,其他都不好喝。”
而且在他的记忆中,好些年前爸爸出门喝酒,也经常醉醺醺回来吐的哇哇的…… 然后妈妈就跟他吵架啦! 虽然后来爸爸就没这样喝了。但是呢,酒,肯定不好! 他叹了口气,摇头晃脑: “姐姐说了,大人就是喜欢做一些对自己身体不好的事——所以爷爷爸爸一定要抽烟,还有七表爷你。”
“再喝一点酒破坏身体,也是很正常的。”
这话七表爷可不赞同啊! “谁说的?那、那抽烟我承认,是对身体有坏处。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几年活头啊?当然是先享受着吧。”
“现在都没当着你的面抽。”
别说他了,宋三成和宋有德也是,父子俩抽烟,自己默默出门扎堆抽,反正不敢在屋子里。 不过好在,今年的烟叶质量好。 以前抽烟,一天总得一包的。现在倒好,他换了这个烟杆,一次就填那么一小撮进去,一天也就抽个三五回。 再配上一杯茶,那叫一个精神抖擞—— 跑题了。 总之,七表爷神色很认真: “可这个酒,只要是正经粮食酒,那都是有好处的。”
“你比如说这个高粱酒,疏肝解郁,疏通经脉,温阳驱寒……还能补益肠胃。”
“啊?”
乔乔茫然的看着他,脑海里回想的是爸爸吐的哇哇的样子,又难受又恶心,一时竟不知道该相信哪种理论了。 还好辛君从旁边走过,赶紧补充一句: “适量,酌情!”
什么东西都得有个度啊?蟠桃还好呢!那怎么仙侠小说里还分个年份慢慢吃啊? “哦哦哦!”
乔乔明白了,然后警惕的看着手里的高粱:“这些到时候要卖掉,家里不许留多了!”
“那可不行。”
张燕平从打击中回过神来,赶紧说道:“办酒证麻烦着呢,再说了,刚才听你说的就出百十斤酒,够干什么的呀?”
“还是算了。”
他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 现如今家里的东西不显山不漏水,规模也不大,暂时没碰到什么事儿。 可随着檀檀包山的面积扩大,往后肯定瞒不住。 村里倒是好解决,可有那爱摘桃子的要是中间插手……那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也恶心人呢! 到时候家里的这些烟草啊,白酒啊,都得是他通关的好道具—— 所以,不卖更好!不卖显得更珍贵! 不过他仍是有些发愁。 因为如今身怀宝山在外行走,就算自己有这些个道具,可万一人家连道具都想要呢? 他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决定今晚扒拉扒拉自己的交际圈子,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忙撑个腰之类的…… 这年头,做事不容易啊! 他又扭头,惆怅且深沉的看了一眼这个崭新的别墅—— 他檀檀妹子,还是太单纯啦! 这些该有的警惕心和阴暗面,还是得由他这个当哥的来操心啊! 一瞬间,肩头的担子更重了呢! ——咦,好像真的很重啊? 他一扭头,就见肩膀上放了几根半截的高粱杆,宋檀则一边推着他往外走一边说道:“燕平哥,抽空你把这捆高粱杆送到猪圈去呗,看看他们爱不爱吃?”
张燕平还没说话,就见宋檀把他推到院子外,然后神神秘秘的凑近,压低声音: “还有啊,早上郭医生来了,送了我一瓶药——” 她从兜里掏出那个青花瓷的圆罐子: “你懂的,那什么……补肾的,正经调理身体的!郭医生说你们应该都需要。”
需不需要的,这方子既然是她长久提供给客户的,肯定没问题,吃点也没啥。万一吃了之后燕平哥觉得自己龙精虎猛,狠狠干上一天农活呢? “什么?!”
张燕平黑黝黝的脸都透出了暗红色: “这个郭医生——” 他咬牙切齿:“人家正经中医还讲究望闻问切呢,她倒好,就说几句话就觉得我需要这个药了?离谱!”
“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会吃的,我身体好着呢!再说了,我行不行的,关她什么事?!”
宋檀:…… 得,不出她的意料。 但凡是个男的,只要提到这茬儿,就仿佛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可事实真要这样,万艾可一年几百个亿的利润哪来的? 啧啧啧。 她摆摆手:“不需要就不需要嘛,那你就去喂猪吧。”
她再去问问辛君。 毕竟药都收了,虽然不问也没什么影响,但她还打算晚上抽空把家里人带过去把个脉调理调理呢—— 所以啊,这会儿先做做努力嘛,反正吃药的又不是她。 但张燕平却不知道。 他只以为,这个药是郭医生单独拿给檀檀,要他转交给自己的—— 可恶啊! 庸医!信口雌黄!太小看人! 他气哼哼扛着高粱杆走在后山,表情狰狞到扭曲—— 我,张燕平,27周岁黄花闺男,绝不可能吃这种药的!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