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你爸爸便受到了巨款,同时还有你母亲的尸体。”
楚玉亭的话让郑飞顿时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已经坍塌了,她心中只焦急地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楚玉亭知道这个时候,郑飞一定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本以为她不会在说话的时候,郑飞却突然从话筒中传来声音,“楚叔叔,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话,她强忍住泪水,只踉跄这出了寝室的门。巴黎,门外,此时正下着瓢泼的大雨,但是郑飞却丝毫没有犹豫,只身便冲进了雨中。大雨瞬间便已经将她本来蓬松的头发浇湿了。本来飘逸的裙子一下子就服帖地贴在了她的身上。长长的眼睫毛,不知道挂的是雨滴还是泪水。但是,她此时却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些了,她只能张着嘴无声地哭泣,她看着天空,上天何其的不公平。她从未喜欢过一个人,今日终于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却竟然他的父亲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这让她应该如何接受,她怎么能够接受。此刻,她真正感觉到心中的疼痛。中国,A市,贺连曜乘坐的飞机已然落地,叶晓梦来接机,她脸上带着巨大的口罩,要不是她那双妩媚的眼睛,一定没有人能够认出她来。“你来干什么?”
贺连曜看着兴奋地走到了自己身边的叶晓梦顿时板起脸来。他也不知道,这样到底算不算是一种迁怒,但是他却是真的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每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他都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迷迷糊糊的身影,那个只会乐观微笑的傻女人。叶晓梦却从来不讲他的冷眼相对放在心上,依旧每次贺连曜出国的时候,自己一定来机场接机,这一次自然也没有例外。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样坚持是为了什么?她明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有结果的,只是叶小蔓已经离开了。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会将贺连曜磨成自己的。只是她却忘记了,不是每一份感情都是因为感动,也不是每一人都愿意为了你的付出而将就的,所以她始终还是没有机会。“我自然来接你。”
叶晓梦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来,一脸的微笑。红色的嘴唇依旧让贺连曜觉得不顺眼,只是如果她不涂,他依旧会感觉别扭的。他想或许他就是一个别扭的人。在叶小蔓在的时候一定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她不在了自己却又莫名的想念,他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贺连曜!”
叶晓梦看着绕过自己坐上助理的车子的时候,她简直快要被气疯了。为什么他总是要忽略自己的关心?叶晓梦觉得很失落。“叮。”
门铃响了,贺连晨正在无聊地看着电视,最近画室里也没有什么工作,所以她一直呆在家里。贺连晨听见门铃声,自然有些奇怪,贺连哲已经去了法国,而林新也还不到回家的时间,更何况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敲门,只会自己开门,然后从背后抱住自己,真是一种难忘的回忆。她一笑,然后才慢慢悠悠地去开门。“哥。”
贺连晨没有想到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人竟然是贺连曜。看着贺连晨一脸正经的样子,贺连曜只凛然一笑,然后才轻启薄唇,“告诉我,小蔓去了哪里?”
贺连曜眼中的悲伤明显,贺连晨一愣,只是当初小蔓那般欢喜地喜欢你的时候,你却是怎样对待她的呢?贺连晨想到那天婚礼之上,叶小蔓苍白着一张脸依旧朝着贺连曜微笑的场景,心中就不由得替叶小蔓不值,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哥,但是她也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只是觉得莫名的难过。“你有兴趣知道?”
贺连晨语气中含着一种不屑,她的大哥,她以为表面冷酷,内心宽厚的大哥竟然是这样的吗?她的心中一阵失落。贺连曜当然知道贺连晨这样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只是除了贺连晨,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知道叶小蔓在哪里。于是,只低头开口语气有些卑微,“阿晨,告诉我小蔓去哪里了?”
贺连晨看着这样的贺连曜内心之中有一丝动容,只是却依旧还是坚持不肯告诉贺连曜。两个人对峙了很久,贺连曜最后只轻轻一笑,眼中透露出一种嘲讽,“是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她?我有什么立场去找她?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她一定不会原谅一个自私自利的我。”
这一连串的自言自语之后,贺连曜才有些落寞地转身。贺连晨只觉得心中的冰块在化解,只是她依旧不能替小蔓做决定。如果她不想见他,她还是依旧不会说。林新刚一回来,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处的贺连晨,只感动地拥住她,“怎么在这里等着?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贺连晨这才反应过来,贺连曜早就已经离开了,而自己也站了很久了。她只一动,却双腿一麻,膝盖僵直。林新看着贺连晨已经麻木的双腿,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依旧不问。他想如果她想说,不论早晚她总还是会说的。于是,只弯腰将贺连晨打横抱起。贺连晨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是那样的幸福,“我们结婚吧。”
林新一愣,“你愿意,我们就结婚!”
语气坚定,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在回应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