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了我,还帮我带大了儿子。这么多年来,宋刚死去之后,也没有再嫁。你是在等我吗?”
他的手吃力地抬了抬,像是要抚摸她的脸。她果真把脸凑了过去,心跳得节奏,那么不真实。但是,她还是觉得很开心,很幸福……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宋锦程酒驾,飙车,把女人带去宾馆,却又在深更半夜把人家不着片缕地赶出去……完全是自杀式的生活。手机打不通,家里电话不接,公司的事务不理……可是忙煞了吴秘书跟阿森。一个要帮助他全盘处理公司的大小适宜,一个要全权帮他处理私生活带来的负面影响,包括叫停那些爆炸新闻的发表。当然也有一些不要命的杂志报纸还是拼了命的把宋锦程的劣迹报道出去,当然,所谓的不要命,肯定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势力的保护!再加上那些女人亲身经历的屈辱,也私下里在上层圈内传开来,原先一个明朗向上形象的宋锦程,此刻变得不堪起来:有怪癖,还不怜香惜玉,粗鲁地把女人赶出去。烂醉如泥,形象很差。真是把女人的心伤透了……可惜了那一副好皮囊了。现在全城的女子都明白,当初那个郭佳琪宁愿选择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要这个所谓的顶级钻石王老五的原因了。一时间,宋锦程的形象简直是差到不能再差。而有的硬气的公司,甚至因为这些拒绝跟锦绣实业合作。第五天,凌墨在酒吧里找到烂醉如泥的宋锦程。“程,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凌墨皱着眉,无语地看着这个铁哥们,以往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颓废过。“不要管我。”
宋锦程不悦地推开他,“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不行。”
凌墨拉着他,“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一手建立的商业王国摧毁……”“商业王国?”
宋锦程笑得肩膀抖动,最后眼泪也流出来,“你是知道的,我为什么这么拼,我是为了什么的呀……墨……你有想过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吗?”
“你喝醉了。”
凌墨小心地朝着四周看,“走,我带你回家。”
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个不小心,说出去的话,就会被别人传出去,到时候登报的话……恐怕这势头怎么都压不下去了。以前宋锦程不在意公众的眼光,不在乎面子,那是因为他有足够傲立众民的资本。而现在,据说锦绣的状况并不是太好,股票跌到了新低……失去钱,失去权,在那些势利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凌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宋锦程塞进了车门。当他打开驾驶室,准备开车的时候,一抬头,看到闪光灯哗哗哗连闪了三下。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手里拿着单反,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很低,黑色口罩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在凌墨对上他的眼的时候,他心虚地转身就跑。慌慌张张的,挎着的包在屁股后面一晃一晃的。凌墨心念不好,这个记者肯定是哪个不要命的小杂志社的,一定要阻止他。他下了车,去追赶鸭舌帽男人。男人见凌墨追上来,更加慌张,迈着腿可着劲儿地跑。凌墨身高腿长,眼看就要追上了,他却是一拐弯,走到一条通向电梯口的路。凌墨一心想着要把他抓到,销毁掉他刚才拍的那些照片。虽然他现在离自己的车已经越来越远了,他却只是犹豫了一秒钟,就再度追了上去……那个男人的相机被他摔坏了,而身上也被揍了好几下,脑袋敲得不轻,男人吓得魂飞魄散,直说下次不敢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凌墨把相机跟内存卡全部销毁后,又警惕地到处查看,发现这个停车场的摄像头好像没有一个是开着的。他心里暗自庆幸,心情变得好起来。然而等他回到车旁,凌墨傻眼了。原本烂醉如泥,应该躺在车内休息的宋锦程竟然不见了……冷冷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类的器具,机器。有两个穿着防毒服的男人在里面忙碌上,确切地说是在一个睡着的人身上忙碌着。躺着的不是宋锦程又是谁?他此刻直直地躺着,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脸上有冷冻的痕迹,双眼紧闭着,依旧是痛苦的神情。一个男人对着耳机里轻声道:“主人,已经准备好了。”
“好。”
监控室内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亮的西服,陷在高大的转椅内,“注射……”另外一个男人立马拿起超大的注射器,小心翼翼地把手边真空试管里的药水抽出来,然后缓缓地推进宋锦程的手臂里:“注射完成,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