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还是要上的,公司里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夜嘉荣想了想,将自己的妈妈打电话叫了来,帮忙照顾。但是为了不吓到老人家,夜嘉荣没有将实情告诉妈妈,只是说林梦茹身体不舒服,他又忙,让妈妈过来帮忙做做饭之类的。夜母欣然答应,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的假笑却是一收,这些个女人,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她简单做了份早餐,拎着就去了林梦茹的公寓,夜嘉荣已经离开了,屋里只剩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林梦茹。她烧还没退干净,睡得很不安稳,嘴里不知在喃喃着什么,面色绯红,两条秀眉拧得死紧,像在承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夜母只是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便去了客厅,嗑瓜子吃水果看电视去了。自私的人永远自私,对谁都是自私,只是有时候,会完美的将自己的本性掩藏起来而已。到了上午十点,林梦茹终于被疼醒,她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左边的脚痛的她不断的抽搐痉挛,有气无力的唤了几声嘉荣,却没有听到人应。疼,让人崩溃窒息的疼。在她差点疼昏在床上时,夜母终于姗姗来迟,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嚷嚷着走进来道:“怎么了怎么了,这喊得跟生孩子似的,有那么难受么?”
总觉得这女人在夸张做戏,想要博取她儿子的同情,可惜呀,她儿子现在上班去了,不在家。她?她当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也不吃这套。“伯母……我……我脚疼,好疼……”像被谁紧紧抓住,指甲勒进血肉,刺破血管,五个指头越嵌越深,誓要把她的骨头都挖出来一般的痛着,林梦茹汗如雨下,抱着自己的左脚泣不成声。夜母见她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有些慌神,这个女人可不像徐熠星那样,她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夜嘉荣根本不会管,上次他们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就能明显看得出,儿子对这个女人,很是看重。夜母扔掉手中的瓜子,找急忙慌的去找电话,打120,林梦茹在床上疼的哀哀叫,夜母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是坐在床边,一个劲儿的叹气。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别刚走了一个煞星,又来了一个只会给他儿子拖后腿的累赘。她可是宁愿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愿意白发人照顾黑发人的。120很快呼啸而至,林梦茹被抬上担架,夜母也跟着一起去了,到了医院一检查,结果竟然是……“你的右肾轮廓模糊缩小,已经开始失去功能,而左肾衰竭,现在有两种治疗方案,第一呢,是保守治疗,靠透析维持现状,但是能维持多久,只能看天意了,这第二,就是肾移植,但是匹配的肾源不好找不说,而且价钱昂贵,你看……”戴着金丝眼镜,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本,在林梦茹的床前给她说着诊断结果,林梦茹刚打了止痛针,现在好受多了,人也清醒了,一听这话,当即道:“我要第二种治疗方案!”
夜母一听,在旁边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果然是个败家子,没听医生说,肾源价钱昂贵么!“好的,那请先在这里签字吧,目前先做着透析。肾源我们会尽量找找看,实在找不到的话,再另想办法。”
“好的,谢谢你了。”
林梦茹毫不犹豫的在纸上签了名,钱不是问题,夜嘉荣有的是钱,关键是她不能因此而丢了命,从而便宜了别的女人。尤其是那个姓徐名熠星的。正想着呢,旁边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夜母不情不愿的将手机拿起来递给她,林梦茹假惺惺的笑着道了谢,然后接了起来。“喂~”“林小姐吗,你拜托给我的事,我已经办完了,预付定金只付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你看,什么时候能给我打过来啊?”
那头传来一个粗嘎难听的男声,林梦茹却不觉刺耳,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花,媚声媚气道:“好啊~不过,要在我验收了成果之后~”“没问题。”
那男人似是对此有十分的把握,毫不罗嗦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利落的挂了电话。夜母最见不得女人发骚的样子,阴阳怪气的问:“谁啊?”
“哦,是嘉荣。”
林梦茹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顺手将新买不久的手机扔回床头柜上。“别有事儿没事儿的给嘉荣打电话,他忙着呢。”
夜母当即就不愿意了,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埋怨着她。“是,我知道,就是有点事儿要谈。”
林梦茹早就看出这个老太婆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现在还没过门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暴露了本性,不过,她林梦茹大人有大量,懒得和她计较就是了。反正等她死了,那夜家的一切,夜氏,和她的儿子,都将会是她林梦茹的。在徐熠星呆在家里和弟弟等待调查结果的时候,容玉锦亦没有闲着。他联系了身为政要人物的二伯,请他帮忙找人调出当晚在事发地段的录像来给他发了一份,自己则坐在办公室里,对着这份长达两个小时的录像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