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蔚蓝海面上吹来的温暖海风,让人看了,不醉也要微醺。“谢谢,它很好喝。”
“还要吗?”
“可、可以吗?”
布鲁斯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又端来一杯肉桂味的百利甜酒。“还有香草味的,你也可以试一试,都很不错哦。”
小女生都喜欢甜甜的味道,徐熠星也不例外,一连喝了好几杯,喝的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布鲁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握住她欲要再去拿酒的手,轻轻摇头道:“不要再喝了,你的胃会受不了的。”
“嗯?”
徐熠星觉得完全没问题啊,这大概就是某种好喝的果酒吧,那味道回甘无穷,让人很有上瘾的趋势。对面的高大男人却不再解释,而是笑的一脸神秘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百利甜酒,位于全球浓度最高排行榜的酒的前十位之中,其后劲可想而知。“喂?小舅子吗?”
“容哥!”
徐子谦又惊又喜的唤道,他吃过晚饭,正在自己温习课本,却意外接到了容玉锦的电话。“咳,那个……你姐现在在干嘛呢,她下班了吗?怎么我打她的电话都打不通的?”
想约人一起吃个晚饭的容大少有些担忧的问着,徐熠星这几天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他不太放心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不然,怎么给人吃掉的都不知道。“啊,我姐啊……她七点左右回来了一趟,然后打扮打扮又出去了,说是有个重要宴会需要她去参加,所以今晚会回来的晚些,让我不用担心。”
“宴会?”
容玉锦沉吟了下,“没有说是跟谁一起去吗?”
“没,不过我姐认识的人就那么点,不是她的某个好朋友的话,就是心语姐吧。”
徐子谦无责任的猜测着,自从姐姐跟他解释了手机上的合照后,他就将那个已经排除出姐姐世界的原配姐夫抛到了爪哇国去了。再有关姐姐的事,自然也就不会再和那个男人联想起来。“这样啊……”提起吴心语,容玉锦也放心下来,因为这是极有可能的,吴心语性格极为外向,而且为人又热心十足,看徐熠星不开心,拉着她去参加什么宴会之类的散散心,也是极有可能的。却不知就是因为这个猜测,他将会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四五杯百利甜酒的威力,让本来就不胜酒力的徐熠星在后劲上来时,差点丢脸的腿软跌倒在地。布鲁斯及时的伸出手,上前扶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到房间里休息一下吧,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上扬的挑逗的尾音,只听的人酥麻入骨,徐熠星只觉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想吐,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只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任由布鲁斯将她从宴会上搀走。而在另一边的夜嘉荣,还在不耐烦的应付着无聊之极又暗含试探的各种搭讪,丝毫没有心思发现这边发生的异状。宽阔整洁的房间里,那张专门为花花公子打造的大床更是尺寸惊人。几乎是从墙的一边,绵延到了墙的另一边,一进门,布鲁斯就将徐熠星放到了床上,并转身去将门关上,反锁。凡是他看上的猎物,没有一个是能逃得掉的。年轻俊美轮廓深邃的脸上,牵起一抹暧昧不明的得意笑容,张扬中,又含着某种令人心悸不已的隐忍。他先去施施然的洗了个爽快淋漓的冷水澡,出来时,只在下半身围了条小小的毛巾。令无数女人疯狂尖叫的漂亮腹肌一览无余,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以一种绝对煽情的速度,缓缓下滑……他如大海般闪烁着蓝色波光的水眸,正随着脚步的移动而一瞬不瞬的盯着躺在大床上的小尤物,而小尤物正以一种毫无防备的软弱姿态,仰面朝天的平摊在洁白的床单上,只有不停地不安颤动的蝶翅般的长睫,泄露了她的难受与忍耐。真想好好的疼爱她啊。男人对于娇弱的生物总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怜惜与……嗜虐欲。既想好好的保护她,宠爱她,又想看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尖叫,辗转泣吟的样子。这种自相的矛盾,就如甜美的痛苦,让人既想摆脱,又忍不住的一再沉溺,布鲁斯食髓知味的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单膝跪在大床边沿,柔软的床垫立刻陷进去一个深深的凹槽。他动作小心又轻柔的为徐熠星脱掉鞋子,将她抱到枕头上放好,然后打开了放在床边的CD机。顿时,在寂静的过分的空间里,响起了沙哑又低沉的女声,伴随着慵懒而散漫的伴奏,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更能激发起人内心最深处的,隐而不发的欲想。一夜浮沉。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给留宿,当然,非要走的也不会强留,自宴会结束后就再没见过徐熠星的夜嘉荣,自然也就留了下来。只是无论问过几个人,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打手机也不通,想起她无名指上崭新而陌生的戒指,难道,她是中途被容玉锦接走了?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可能能够说得通,夜嘉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客房呆了一夜后,早上早早就起了,简单洗漱过就开始继续不死心的寻找着徐熠星的踪迹。“哦,你好啊,夜先生,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
路过一间紧闭的房门时,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夜嘉荣微微一惊,在看清来人是谁后,也跟着微笑着寒暄起来,“早,布鲁斯先生,昨晚我睡得很好,不过……”“不过什么呢?”
对方似乎是刚醒来不久,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欲醒不醒的迷茫神色,但看穿戴得体的样子,应该是准备要去楼下吃早餐。“不过让我担心的是,我带来的女伴不知去了哪里,我到现在还没联系上她,您见到过她吗?”
夜嘉荣如实相告。“噢,她啊,”似是想起了什么,布鲁斯回味似的眯了眯眼睛,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她真的很棒,我很喜欢,夜先生,关于你的合作案,我想,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要答应了。”
“什……么?”
夜嘉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没开始下手谈的合同,就这么、谈成了?不过,等等,他前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布鲁斯先生,您的意思是,你知道我的女伴在哪里?”
“啊——!”
被头痛所折磨醒的徐熠星一醒来,就发觉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浑身酸的几乎要散架了,让她试了好几次才艰难的爬坐起来不说,起来之后,还发现被子里的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的?她顿时比见了鬼还惊悚的惊叫起来,而就在她惊叫之后,立马就有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你……”“出去!都出去!”
徐熠星崩溃的大喊,两只小手死死的抓着被子护在自己的胸前,将脸全部埋进柔软的被子中瑟瑟发抖,似乎是在拼命逃避着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残忍现实。布鲁斯也跟了进来,看到这番景象后对着夜嘉荣摊了摊手,略带抱歉道:“看来您的女伴还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已经从小女孩蜕变成女人的事实,关于签订合同的事,我们可以到外面去谈吗,先让她自己整理一下心情。”
夜嘉荣僵立不动,只愣愣看着雪白的床单上,那点点若花儿般落成的嫣红。“夜先生?”
还以为她就和容玉锦勾结在一起,还以为她早就是容玉锦的人,还以为她早就不再为这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而不再忠于什么。结果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一切的误会,不过起源于‘他以为’。他有些不敢面对徐熠星的别开了脸,丢了魂儿似的脚步踉跄的走出了房间,布鲁斯耸耸肩,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也跟着他出门离开,只是临走前,对着房间内的徐熠星好心情的调侃道:“可爱的小姐,早餐我会叫人亲自送上来哦,你乖乖的,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话音随着门锁一起落下,过了好久好久,徐熠星才惨白着小脸,从被子上抬起头来。无数水痕在细腻的被单上渲染开来,徐熠星终于再也忍不住,伏在自己的膝头,压抑的呜咽起来。原来,带自己来这里,只是做一场签订合同的‘交易品’。现在合同谈成了,夜嘉荣,你,是不是很开心?等布鲁斯吃饱喝足带着迫不及待的心情赶上来时,却惊诧的发现,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人砸了个粉碎,散落的满床都是的衣物也不见了,明净的窗户打开着,只有偶尔吹进的暖风中,还残留着些许甜美芬芳的味道。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床边一看,楼下的草地上已经空空如也,人应该是已经走了,可为什么,要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呢?她……不喜欢自己吗?还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她不开心了?向来是情场常胜将军的布鲁斯先生有些苦恼的望着不知她下落的远方,他不介意价值连城的物品被人毫不客气的全部毁损,介意的是,在小尤物的眼中,自己到底是哪点惹她不喜欢了呢?头一次,布鲁斯对自己的魅力值生出了怀疑的心思来,不过很快,这种心思就被一种兴奋又期待的情绪所掩盖。没有关系,地球就这么小,他一定要再次找到小尤物,当面向她问个明白的!因为你爱着她,所以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伤害我吧。走在被暖阳照耀着的大街上,明明连吹来的风都是暖的,徐熠星却无端觉得很冷。冷的她在小礼服包裹下的身体不停的细细发着抖,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儿上一样,浑身都痛的厉害。浑浑噩噩走了半天,却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徐熠星索性不再继续折磨自己,见路边设有行人休息的长椅,就慢慢蹭过去,坐了下来。一坐就是整整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