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里,韩若溪挽着沈少轩的手臂,陪着他周旋于商界里赫赫有名的几位老总。看着沈少轩与他们交谈甚欢,韩若溪也认真地在一旁听着。今晚,沈心怡也跟着来了,为的就是见到陆靳墨。可是,陆靳墨迟迟没有出现,这让沈心怡感到烦躁。突然,有人朝她走了过来,“沈小姐,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吗?”
男人面带微笑地说着,微微弯了一下身,朝她伸出了手,等待着她的回应。有人跟自己搭讪,沈心怡的心情变好了一点,这证明她还是很有魅力的。沈心怡站了起来,伸出了手,男人握紧了她的手,笑着说:“谢谢你的赏脸,我感到很荣幸。”
“不客气。”
沈心怡笑着说。不远处的韩若溪看到这场景,忍不住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移回了目光。沈少轩正带着她往前走,此时正巧遇见了苏天鸣。眼前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前岳父,沈少轩朝他点头示意表示问候。看到他,沈少轩不由地想起了她,原来她已经走了一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韩若溪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变了,因为想起了苏清浅吗?男人有时候不得不说就是犯贱,当初想尽一切办法想跟那个女人离婚,那么的厌恶她,可离了婚了,人家死了后,反倒惦记上了。突然间,宴会里引起了一阵骚动,看着陆靳墨身旁的女人,在场的人都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她小鸟依人地依偎着陆靳墨,只见陆靳墨的手搂着她的腰间,显得如此亲密。陆靳墨微微低头覆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不要紧张,我在。”
苏轻浅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告诉他她很好。当沈少轩和韩若溪看清陆靳墨身旁的女人是谁后,眼里满是震惊。她没死,她还活着,沈少轩竟忍不住上前走去。不可能,那不可能是她,一定不是她,韩若溪觉得自己肯定看错了。她使劲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将那个女人看穿。她没死,她竟然没死,怎么可能?宴会里,苏清浅准确地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位置,然后和陆靳墨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沈少轩来到她的面前,问出的声音竟有些颤抖,眼前的她,相比于一年前,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看上去是如此的淡然自信,“你没死,真的是你吗?清浅。”
“是我,我还活着。”
她漠然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是一瞬间,沈少轩的心里有了一股喜悦,她还活着,这让他感到异常的高兴。看到沈少轩,苏清浅对这个男人,情绪已然没有波动。这次,她回来不是为了他。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苏清浅的目光直视着他身后的女人。韩若溪,我还活着,你死都没有料到吧!韩若溪佯装镇定走向苏轻浅,“苏小姐,真是太好了,当初发生了那件事,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她怎么能没死,竟然还变得更加美丽自信,这让韩若溪疯了般地嫉妒。“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呢,见到你,我更高兴,韩小姐,见到我你没失望吧?”
望着眼前惺惺作态的韩若溪,苏清浅嘲讽地说着。“苏小姐怎么说这些话,我高兴都来不及。倒是苏小姐既然没死,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呢?”
“拜某些人所赐,清浅能活下来已是老天开眼,这故事很长很长,韩小姐要是想听,估计得抽空了。”
两个女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沈少轩不解地看向若溪,为什么清浅句句针对她?“今天是没有时间了,真是抱歉了。”
韩若溪说着。“没关系,我想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时候,陆靳墨插了进来,说道:“既然见了想见的人,我们该走了。”
“嗯。”
沈少轩看向陆靳墨占有性地搂着她,难道这消失的一年多里,她都跟陆靳墨在一起?依陆靳墨的眼神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清浅跟他在一起了。意识到这一点,沈少轩竟觉得心里闷闷的。当他们要走的时候,沈心怡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苏清浅,你是人是鬼?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靳墨哥?你给我滚开。”
沈心怡作势要将苏清浅从陆靳墨的怀里推开,陆靳墨搂着苏清浅快速地转了个身,陆靳墨阴狠地看向了她,声音是那样的低沉,“沈小姐,请你自重。”
看着他如此护着苏清浅,沈心怡也忽略了心中苏清浅还活着的诧异,大声说着:“靳墨哥,你别被她迷昏头了,她就是我哥穿剩下了的破鞋,根本不配站在你身边,你让她滚好不好?”
“我不打女人,如果你再讲一句侮辱她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沈小姐,请你尊重我的妻子。”
陆靳墨的话,顿时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苏清浅也抬眼看向了他。“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会娶她,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总之苏清浅是我陆靳墨的女人,谁也别想动她一根寒毛,否则就是我陆靳墨的敌人。”
沈少轩上前拉住了胡闹的妹妹,“心怡,别闹了,回家去。”
“哥,我不要。”
她指着苏清浅,“她凭什么,凭什么回来抢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她不死?为什么?”
“沈总,我想这种场合令妹并不适合。”
陆靳墨冷漠地开口。“打扰陆总了,抱歉。”
沈少轩二话不说拉着沈心怡离去,韩若溪跟了上去。苏天鸣看到她,虽然诧异,不过还是走了过去,苏清浅是他的女儿,现在还成了陆靳墨的女人,对他来说可是个好消息。“清浅,爸爸没想到你还活着。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呢?”
“那是我的家吗?”
“这孩子,你怎么讲这种话,让陆总笑话了。”
苏天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努力扮演着一副慈父的样子。这样的他,让苏清浅觉得恶心。这就是她的父亲,看到她和陆靳墨在一起,仿佛又看到了无限的利益,厚颜无耻地想要攀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