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话，你说会不会有人找我？”

两区联考第一名，跳级上学，农村出身，小学毕业后一直务农。这些标签足够沈言心把自己塑造成“神童”。后世有不少开办补习班的人都会塑造一个神人教师，把老师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就是为了广告效应，吸引消费者。知道两区联考这次题目很难的陆明艳露出苦笑：“两区联考挺难的，我听说海区那边的老师都很意外。”

她的潜台词是，让沈言心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以免以后失望。沈言心露出灿烂的笑容：“没事的明艳姐，你就等着出分吧！对了，什么时候出分？”

陆明艳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一：“星期一，明天。”

想不到批卷子批的还挺快。沈言心拍了拍陆明艳宽厚的肩膀：“相信我，一定没问题的。”

她是考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套题的难易程度。虽然说，这套题给现在的初中生做起来是难了不少，但她来自后世，90年代后期的教学难度可比现在大多了。陆明艳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虽然理智和情感都告诉她，沈言心想要考第一非常的难，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产生了一丝疯狂的想法。也许沈言心真的可以？告别陆明艳，沈言心端着自己的鬼门刺针小册子继续研究。虽然有凤奶奶的基础打底，但是这些拗口的东西想要真真正正的理解实在太玄妙了。与其说是医书，不如说是武侠小说里的神功秘籍。一时半会根本参悟不了啊！为了晚上也能学习，沈言心特地跑到值班室门口。那里有电，而且晚上一直开灯。唯一不好的就是，首都的天气越来越冷，她穿的单薄，在走廊里会感觉到凉。也不知道凤奶奶家里有没有合身的厚衣服。沈言心迷迷糊糊的想。值班室里的石英钟敲了十二下后，沈言心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她打了个哈欠，敲了敲自己头昏脑胀的脑袋，回到了凤奶奶的病房。躺在家属床上闭上双眼。她庆幸自己现在只有十八，是个精力充沛的年纪，敢想敢干也不怕累。第二天，沈言心七点钟起床，随意收拾了一下，带着自己的小书包去了总区二中。一进门，沈言心就看到学校布置的大黑板上面，贴着大红色的纸张，上面用黑色楷体字写着名字和分数。这个简单粗暴的放榜方式，沈言心非常喜欢。她站在人群后面，垫着脚尖想要看到第一名是不是自己。“今年初中分数好低，是不是他们学的不行？”

“你懂什么，我妹妹考完就哭了，她说联考的题不是给人做的。”

“今年的平均分连三百都不到？我们这里教学质量越来越完蛋了。”

“确实。你看咱们学校排名，都挤在后面，彻底让海区刷下去了。”

一群高中生围在榜单周围大声讨论。因为恢复高考的原因，他们对分数，教学质量，还有竞争压力这些东西相当的敏感。谁都知道，今年的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么明年的高考也一定不会简单的。毕竟没考上的，没准备好的，一定会准备在79年的高考好好发挥。被前面几个大高个挡住的沈言心一直伸脖子踮脚尖，试图看到榜单第一名到底是不是自己。当然，她也不是不自信，这种时候谁还没有个好奇心呢？挤着挤着，沈言心感觉到自己后面有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她没有站稳，本能的扑到在前面的人身上。经过她这一推，前面的几个男人也没有站稳，互相踩了好几脚。“你这人不长眼啊？”

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抱怨声。几个男同学回过头，伸出手拽住沈言心的胳膊。“你这个女同学，看榜看不到就推人，有没有公德心啊？”

沈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