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看来你很喜欢她！”

赵云佳轻笑着说，她并没有去在意，他之后还有过没有过第二，第三个，因为，那并不关她的事呢。张绍阳并没有觉得说出自己曾有女朋友是多么难堪的事，他为人爽快，于情上，也清风明月：“嗯，很喜欢，其实，你有点像她，她也是北边来的，也是你这样，笑起来，有个小酒涡，呵呵……”张绍阳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就想对你好，不因为她的关系，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很舒服！”

这算是道白吗，又不太像呢，因为，张绍阳说完后，就又骑了起来，他哼着歌，是那首脍炙人口的甜蜜蜜呢。终于逛到了最北边的运动场上，他们开始折回走。在一处下坡时，张绍阳刻意的加了速，车子飞驰着下来，铃声叮叮，惊起了一边树上的若干飞鸟，赵云佳抬头去看，那鸟儿的羽翅，划过了阳光，划过了光阴，把她带到了从前，那是一段，曾在她记忆里，最为美好的片断。她坐在欧阳楠的自行车座后，他的自行车是那种老式的大二八，他也不会这样的生龙活虎，欧阳楠，就是可以把腐朽变神奇般，明明那样寒酸，但载着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四面，那些嫉妒的眼神，那温暖的后背，让她想一生凭靠过。但，欢快的自行车铃声，惊了她的回忆，一群欢快的小孩子，在一边，欢跃的路过，她在这些笑脸之上，想起另一张脸庞，他沉默，他内敛，但他也有无理霸道的时候，如他莫名的那个吻。“绍阳，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喜欢你！”

赵云佳轻轻说了，靠在那宽宽的后背上，没有悸动，有的，只是一种温暖，如他所说，很舒服的感觉。“没什么，赵云佳，我喜欢你就好了！”

张绍阳轻快的说着。后背上的暖，让他心生欢喜，脚下更蹬得来劲。不停的惊起，三四只的飞鸟来。而在另一边，一条同向的水泥路上，一辆轿车正缓慢的开过去。因为这是在校区，所以，穆辰风开得很慢，也因由此，看到另一侧，林荫路上的那一对。他看到赵云佳靠在张绍阳的后背上，两个人，同样的年轻，他唇角微挑，露出一丝笑来，可惜没有人看到，没有人告诉他，他自以为是的笑容里，多了些莫名的惆怅呢。而就在这时，赵云佳的眼睛也看到了他，他知道她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车，当然，半开的车窗，她也一定将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她没有动，她还靠在张绍阳的后背上，只唇边微微漾起些，他知道隔了这么远，她不必在为自己的身份而拘礼。但就在这种随意下，他发觉，他有些在意她的幸福，是的，她乖乖靠在那个张绍阳的后背上，有着昭昭的幸福样貌。隔了一断的距离，他与她，就这样默视着，无关身份，无关距离，他的眼眸，忧郁得如深深的海，而她的心里，有细小的虫子，在轻轻的啃噬着，疼，心真个在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