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他笑的他,第一次跟他说话的她,第一次替他穿衣服的她,第一次……无数个第一次在眼前堆起了两人的往昔,一幕幕,一帧帧,痛入心扉。回忆的列车从时光的缝隙中逆行着回来,压得他心痛欲裂。他仓皇的放下面具,重重的喘息,只是一点回忆就让他无力抵挡,那他要怎么样才能面对得起没有她的未来。“小西。”
一声轻喃自嘴中溢出,那般珍惜,那般留恋,却又那般的痛苦。他握紧了面具,直至掌心被面具的边痕压住一道道失血的印子,他才放开了手,将面具放入了抽屉。双手撑在梳妆台上,他瞬也不瞬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自己眉目刚毅,五官冷峻,那双幽深的眼睛比起往昔更为冷漠。盯着自己半晌后,他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站直了身子,停留了几分钟后,他转身走出了卧室。走到楼下时,管家已经备好了早餐,看到他下来后将早餐一一摆上桌。“谢谢。”
靳廷森恢复到了从前的内敛与沉稳,不动声色的吃着早餐。管家站了片刻,从口袋中摸出一枚戒指,双手举到他眼皮下,道:“少爷,这是在您换下的衣服了摸到的。”
靳廷森起初没反应过来,后面定睛一看才想起那枚戒指是顾小西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枚戒指,仿佛是淬了火。管家不明所以,被他盯住之后又不敢动,只能低垂着头,等待。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他以为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后,靳廷森才放下刀叉,接过了戒指。随即又不露声色的将戒指放入了口袋,继续吃早餐。管家顶着压力站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话要问了,才转身离开。几分钟后,靳廷森站起了身,擦嘴之后,他对管家说道:“管家,这段时间我不会回来,这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是。”
管家无权过问他的去处,只能垂头称是。靳廷森大步流星的离开,上车之后,直接赶往了国会大楼。前两天关于他私自调用国家兵力的事情虽然被压了下去,但是一直不肯放弃的记者还留守在国会大楼楼下,看到靳廷森的车出现后,纷纷往前涌,想要用肉盾的方式逼靳廷森接受采访。靳廷森望着冲出来的记者,将车停了下来。摸出了手机,直接打给了安保部门。“二殿下,请问您这两天去了哪里?之前的事情真的是恐怖分子的袭击吗?”
“二殿下,之前的兵力调动是演习,还是真的有事发生?您能不能跟我们说实话?”
“二殿下,传闻大殿下已经被你驱逐出境,请问这是真的吗?”
“二殿下,您还是殷氏集团的总裁,那请问之后的殷氏集团会被并入国会资产吗?它未来会有什么变化呢?”
……所有的人如浪压来,一道道询问似潮翻涌在耳畔。靳廷森漠然的坐着,对于所有人的质疑充耳不闻,视之不见。很快,安保经历领着一队保安从门口冲了出来,极有经验也既有技巧的将记者分开,分流出一条容许靳廷森的车通过的缝隙。靳廷森立刻启动车,狂野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