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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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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倒是佩服你自堕火坑的勇气,只不过——”宁小闲冷冷看着她,眼里露出刀锋般的光芒。她在西行路上杀人无算,身上戾气骤然爆发,晏聆雪虽有修为在身,却不过是长久处在闺中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了?当下骇得摇摇欲坠,还是记得自己不可在她面前丢人,这才咬牙努力站定,瓶儿服侍她已久,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宁小闲周身气势只这么一发作,就随即收了起来,脸色也恢复正常,依旧笑眯眯道:“只不过我心眼儿极小,二女共侍一夫这种事是断断不能允的!再说天凌阁将这结盟视同买卖,还要强行搭售,惟有长天愿意娶你了,天凌阁才肯继续两边的交易。既然如此——”  她耸了丛肩:“我便自作主张罢:我家长天还真就不买了!小阁主你也还是擦亮了眼,再寻下一位买家吧!就凭你这般才艺双全的美人儿,若肯再加一把劲儿,说不定下一任买家就能乖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她再不逗留,提起裙摆从七仔的钢翅踏上背部。大白鸟清唳一声,拔空而起,几个呼吸之后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这处梅林里,似乎还回荡着她清珠脆玉般的笑声。立在当场的隐卫强忍笑意。宁大人的话听起来婉转,却是将晏聆雪当成了勾栏里的姐儿,讥讽她以艺侍人。  她堂堂天凌阁大小姐,竟被这女人讽得如此难听!晏聆雪咽喉间一甜,面色却变白了。瓶儿在一旁气道:“这姓宁的不识好歹,小阁主切莫生气……”  晏聆雪咬牙道:“她居然羞辱我,她居然敢羞辱我!若是,若是有朝一日——”  瓶儿大急,用力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晏聆雪突然回过神来,看到身边的隐卫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不禁醒悟过来,自己还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呢。  她拳头紧紧握起,指甲都要刺入掌心,硬是将满心的不甘、气愤和羞恼都压了下去。  “我便不信了,这隐流里面,莫非只她一个作主么?走,明日启程,先将此事回禀!”

#####  长天回来的时候,宁小闲倚在榻上,膝上盖着锦被,正在翻阅青鸾送来的边报。这几年来,隐流会将发生在领地范围内的大小事件汇编成册,以作纪录。历史当中总是隐藏着蛛丝马迹,她需要从中找出有用的资料。  弱萍为他开门的时候,一缕寒风也跟着溜进了屋内,拂动宁小闲额上青丝,她只作不见,继续埋头看卷,连长天走到她身边都不曾抬眸。  随后,一只温热的手掌抚在秀发上,轻轻揉捏了两下,指法灵活。这是他原来为她讲习神通时常常做的动作,她每次闭目享受,心中就充满了孺慕之意。  她耳边传来略带两分低沉的声音:“身体好些了没?”

她缩了缩。  长天金眸一垂,也在榻上坐了下来。  这红木榻并不宽,他身形高大,这么一坐下来,宁小闲只觉得这个小小的空间顿时局促得很,被他的身影塞得满满。她心口堵得慌,一掀膝上的被子,就要跳下榻去。  长天哪里会让她跑掉?一舒长臂,就将她拎回来:“不过出去小半天的功夫,怎地就变脸了?”

“放开。”

她闷声道,“我还有很多东西要看。”

他伸另一只手,去拣起落在榻上的册子看了两眼:“你怎会要看这个?”

语气中却有两分了然。  “我把你和天凌阁的生意搅黄了,现在得想点办法!”

她嘟嘴,很不情愿。  “哦,怎么搅黄的?”

怀中的娇躯气息不定。  她气鼓鼓道:“你明知故问。”

他低笑一声:“巴蛇真身虽然缠在你手上,但此刻不比在神魔狱中,我也不会时时分神观望的。”

她知道他说的无错,长天现在宗务繁忙,的确不像在神魔狱里那样清闲,可以时时运起神通观望她。他每天都是傍晚之后才回来,像今天这样中午即归,想来是担心她身体不适。  想到他的体贴,她心里还是泛过一道浅浅的暖流,随后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呸,她身体不适可不都是他的错么!  她冷冷道:“哼,有人心仪你、爱慕你、非你不嫁,你会不知道?”

刚说完,她就想给自己一记耳光,这话里好浓好浓的一股子醋味儿啊,还是陈酿。  他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小乖,无须你明言,我也知道你心仪我、爱慕我、非我不嫁的,不过既已说出了口……”声音中有无限笑意。  她噎住了,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好半天才能挤出几个字:“你,你!不,不是我……”  他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把手往上移动:“原来你不心仪我,也不爱慕我。”

论口才,她的确不是这狡猾的大妖怪对手。宁小闲重重喘了口气,改换方式,直接扭头瞪着他道:“晏聆雪喜欢你,你早知道了罢?”

这丫头不愧是混迹过生意场,现在懂得和他摊牌了。长天嘴角一扯:“知道。”

“那你还……”她咬住下唇,满心都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愤懑感,“任由她?”

他在她嫩颊上亲了一口:“你觉得我该将她如何?”

宁小闲张口,却说不出话了。  是啊,晏聆雪虽然对她的男人有不轨之心,但人家毕竟也是正儿八经进入巴蛇森林做生意的,带来的还是隐流匮乏的物资。要知道法器的炼制可不同于凡人的兵器那般只需要几种金属就好。不说神器了,就是隐卫手里执着的一把法剑,那也至少是三十余种材料炼制而成的,并且由于炼器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隐流内部的器物坊出产的法器有限,多数还是要从外部购入。  宁小闲看了一下午的边报,心里也大致有了谱儿。面对隐流这样令天下闻之色变的凶悍妖宗,天凌阁之所以敢和它谈条件,原因无非是两个:  首先,天凌阁在北方扎根已久,除了出产矿物之外,派内也不乏炼器名家,就算炼不出刺龙戟这样的宝贝,炼出大量的制式法器却不在话下,要知道北方地区向来不太平,于兵甲武器一道,北方仙宗研究得也更透彻,所谓久病成良医、术业有专攻,这偏偏就是南方仙宗鲜少能办到之事。  再何况,与天凌阁交好的几个仙宗当中,也不乏以炼器而闻名的,因此每年隐流从天凌阁手中拿到的矿物和法器,都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其次,天凌阁的位置,离巴蛇森林足够远。天凌阁远在北方腹地,离南赡部洲西南的隐流,中间至少隔了数百万里之遥。  这不是句玩笑话,兵家上都有“远交近攻”之说。地理位置的偏远,令天凌阁即使和隐流翻了脸,也后顾无忧。  像长天长途奔袭整个南赡部洲,屠灭九霄派这种事,毕竟在近几千年来都是极罕有的,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天凌阁也算准了,即使与隐流后期不睦,隐流也未必会腾出精力来对付它。因为天凌阁以牢据矿山而闻名,隐流就算杀灭了这个仙宗又有什么意义?它远在百万里之遥,难道能派隐卫据在这里采矿不成?  除了要报仇雪恨之外,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精明的神君大人怎么会做?  她嘟起嘴,虽然心中透亮,但就是觉得不痛快。她才三年不在,就有其他女人盯上了她的专属品么?这感觉超级不爽!  “她来隐流三趟,我只在第一趟与她礼貌性地会面,后面都不曾单独见面了,最多便是酒宴上互敬一杯罢了。”

“小乖,我行事素来只管问心无愧便好。”

他低醇如酒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令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我便是入了真神之境,也阻不住别人喜欢或者厌恶于我。”

以他的性格,居然会向她解释?她才一怔忡,长天的下一句话却几乎将她钉在原地:“否则,你觉得我该拿汨罗、权十方怎么办?”

只不过是个晏聆雪,她就觉得受不了。当时他一路陪着她,亲眼见汨罗、权十方与她纠缠不休,他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听着他声音里隐忍的怒气,宁小闲身体僵住了。  这也是她最愧疚之事。  “你沉睡时,我无心去理会他们。现在你既已醒来,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想杀了他们,你说,这如何是好?”

长天身上传来的冰冷杀气,像针尖般侵蚀着她的肌肤。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当真有了除去汨罗和权十方的心思。他越是拥有她,就越厌恶这两个追求过她的男子。  “长天……”她艰难地开口,声音都变得沙哑。心底深处,她不希望那两人因她而死。  过了好一会儿,长天的杀气才如潮水一般退走。  她救他出狱,又将女儿家最宝贵的都给了他,这份恩情、这份心意已是日月可鉴,他再追究以前之事,又有什么意义?从今往后,只需将她牢牢抓在手里,也就是了。  他过了好久才道:“我也说过,他们再纠缠于你,小命必然不保。”

他这话说得虽狠,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杀意减退,身体终于放松,头脑也立刻灵活起来,下意识地回嘴:“那晏聆雪再肖想你,我也让她小命不保。”

他的杀气太过骇人,换了旁人在这里说不定已经吓至瘫软,可是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受一时惊吓罢了。眼见现在无事了,她就恢复得比谁都快。  他这回倒是莞尔,笑声带动她的胸口一起震动:“随你。”

惧怕之色已经从她眼里消失了,此刻这对大眼睛骨碌碌直转,不知道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长天心里微微叹气,他果然还是骇不住她。“晏聆雪明日上午就要启程回天凌阁,你现在再动脑筋也来不及了。”

他一语道破,果然看到她面上露出懊恼。能看到这丫头为他吃味,他心中也隐隐有几分自得,“另外,皇甫铭送你的东西呢?交出来!”

他真的没有时时分神透过真身监视她么?!那怎么能这么巧呢,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宁小闲嘟嘴,取出玉佩塞进他手心:“喏,给你。”

他接过来看了两眼,似是又运起神力检查一番,这才露出两分讥诮之色。  “怎么了,这玉佩上另有玄机?”

“果然只有三道扶灵咒,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极隐晦的寻踪咒。”

她奇道:“寻踪咒,给我下的?”

“看来,皇甫铭很着紧你的下落,或者很着紧这玉佩持有者的下落。”

长天淡淡瞥了她一眼,“这施咒手法在上古时期就已失传,我也只见过几次罢了,没想到时隔数万年后还能再一次遇上,真是缘份不浅!”

他说得寒意森森,宁小闲只好装傻道:“寻踪咒很罕见么,这世上寻人的神通也海了去吧?”

“这是连上古时期的蛮族都只有少数人才会的寻踪咒术,几乎不受时间、地点甚至是空间的影响。施在这玉佩上的咒术隐藏得极好,被其他七道玄术遮盖,若非我先入为主,几乎是连我都发现不得。”

他拂开她额际的一缕青丝道:“我神游天外的时候,你还真惹上了不少麻烦。”

她沉睡期间,他也通过魔眼看到了皇甫铭和她相处的情况。大家都是男人,那小子存的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但在过去三年里,皇甫铭都销声匿迹了,他也就没派人去寻他晦气。  听出他语气中的阴沉,她伸了伸舌头,不敢回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嘿嘿笑道:“我都跟晏聆雪那般说了,也就和天凌阁半撕破脸,隐流今后的矿料供应,还要再找过下家才好。”

他冷哼一声:“不买?你当我真会近她?”

他果然还是偷听了她和晏聆雪的对话。“自然不是了。”

她大义凛然道,“你是撼天神君,堂堂上古神兽。除了我,哪个够胆子来近你?”

两人谈笑一会儿,她才呐呐道:“天凌阁之事,如何是好?”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面颊:“争风吃醋时,就没想过这个了?”

“想过啊。”

她不满道,“这几日我都翻阅了天凌阁的……呃……”糟,说漏嘴了。  对上长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赶紧一语带过:“看得出天凌阁所供给的货物,大概能满足隐流所需的十分之三、四。矿产丰饶的仙派,不单是北方,连南部也有不少呢。未必就要在天凌阁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他将下巴顶在她头顶,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可知道,为何隐流会与天凌阁有来往?”

她沉吟了一下道:“一是它家出产的物料丰沛,二来,北方地区常年混战,对隐流的敌意远不如南方?”

“聪明。”

他赞了一声,“整个中部地区,愿意与隐流做生意的寥寥无几。倒非全是同仇敌忾的缘故,只是谁家与我们明地里做生意,其他仙宗都可能对它群起攻之。”

她嘟起嘴,隐流还真成了众矢之的了。其实长天再攒够十万修士魂力,多半就会罢手了,可是说出去谁会信呢?又有谁自愿成为隐流的刀下亡魂?自他入世以来,掀起的腥风血雨太过骇人,两年半里杀过的人,比得上北方战线无数年的人命消耗了,虽说这半年来消停了不少,但距离隐流越近的仙宗,越是风声鹤唳。  战争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之后就再不听从人意,再不受任何人控制。隐流挑起的战争,像漩涡一样吞卷了许许多多人,它也绝不会因为隐流的意愿而中止。  “还有一个原因,你想想北方的局势。”

他提示她,“莫忘了,天凌阁与隐流的交情,也不过是这几年的功夫。”

她细细思量,读过的卷宗资料从她心头一一流转而过,过不多时,她眼中为之一亮:“白虎!天凌阁在北方受到了白虎的威胁。”

“又答对了。白虎自脱出玉笏峰之后,就回了北方争掠地盘。他不像我和阴九幽,原本就有自己的势力,所以重建军团用了不少时间,也在北方搅起了很大风浪,大约吞并了二十余州大小的疆域面积。只不过北部地区常年混乱,他造成的动荡,其影响远没有隐流在南赡部洲西南部这样大。”

她俏目中光华流转,笑吟吟道:“吞并了上一个宗派之后,白虎就成了天凌阁的邻居。有这样劣迹斑斑的恶邻为伴,难怪天凌阁吃不香也睡不好,只好转向其他强者结盟。”

能再见着她这般模样,当真是好。他微笑道:“虽说隐流相隔太远,不过天凌阁认为,我与白虎交情匪浅,与隐流结成了盟友关系,多少会令白虎心存忌惮。再说隐流给出的价格,本来就很优渥。”

她撇嘴:“那天凌阁这一次,为何敢下狠心中断来往?”

“或许有人从中游说,或许它找到了新的盟友。”

长天眉心微微皱起,“这种合作关系,原本就很脆弱,所以天凌阁想必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结盟不成,那就退而转投其他靠山。隐流离它的确太远,所谓远亲不若近邻,若它在北方找到了强大的伙伴,能令它不惧白虎的威胁,那对它来说自是最完美。”

她转了转眼珠:“前几日,白虎就是为此而来么?”

她牢牢记得那一日的火热和尴尬。  长天脸上也微微一红,轻咳道:“不错。说是北方也有多个宗派结盟联合,接下来,白虎的日子怕也是不太好过。”

她没好气道:“他既夺了那么大地盘,为何不向我们供矿?”

长天笑而不语。这傻丫头,哪里知道神兽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尤其像白虎那样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心中的算盘都划拉得清楚无比。白虎原本鲜少向他供矿,不过是这两年隐流的风头太劲,他怕自己的实力未复之前,长天的势力就过度膨胀。毕竟奉天府不愿与隐流为敌,而在人族仙派中口碑一向很好的朝云宗,态度也是模棱两可。于己无利之事,白虎又怎么肯做?  只不过,这些因由他都不想对她细说。  她未听到答复,也不介意,只轻嗤一声道:“既然他现在有求于我们,那么矿物之事就好办了吧?”

“你怎知道他有求于我们?”

宁小闲拿他的手臂作枕,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若是无欲无求,他自在北方当他的山大王好了,屁颠屁颠地跑来西南找你做甚?”

他被她的形容逗笑了:“他前日来过之后,确与我谈妥了,今后我们这里的矿物供应缺口基本可以由他补上,但相对地,他要从神魔狱当中提走两百只海纳袋。”

“什么!”

她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按住他袍子急道,“不成,这是狮子大开口!”

一只海纳袋就能在白玉京发卖会上赚入几十万灵石,他们手里攥着的可是海纳袋啊,每一只容量都不小于五十万斤,能换回多少灵石啊,这死大猫居然敢开口就要两百只!  这小财迷。长天看她按住胸口,一副心塞得几欲昏倒的模样,忍俊不禁道:“莫急,先听我说完。你也知道,隐流之所以机动作战能力强大,大半还是托了海纳袋的福。而白虎的领地与隐流之间,恰好隔着新建立的北方同盟,物资运输不便,只有用海纳袋才能轻而易举地突破重围。”

她嘟着嘴,还是感觉在白虎手下吃亏了,很不爽快。  “总之,天凌阁原先供给的货物,白虎能承担起大部分。剩下的小量空缺再另外想办法吧。不过,隐流原本寻求的就是多头供应的方式。”

他眼中厉芒一闪,“合作两年多,天凌阁自以为将隐流的底子摸清,这才有恃无恐地提了要求,却不知即使没有天凌阁也没有白虎,隐流也有法子解决一时之需。”

“哦?”

她眼睛一亮,“隐流还有暗中的供货商?是哪一家,账上怎看不见?”

“不能记在账面上,乃是暗中私下的交易。”

长天伸指轻抚眼前的俏颜。  “哪一家?”

他眸光微暗:“打个赌如何?”

长天居然也会和她打赌?宁小闲顿时来了兴趣:“说说。”

“明日傍晚之前,你若能猜到这暗中的供货商是哪一家,就算我输。”

她不满道:“这南部赡洲仙宗无数,大多数是我连名字也未听过的,从何猜起?有提示么?”

“有。这一家的名字,你必然听说过,并且印象很深。”

“哦?”

她转了转眼珠子,“还有呢?赌注是什么?”

“提示太细,这赌还有何意义?”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金光荡漾,“我若输了,随你向我提什么要求皆可。”

她的目光凝住了:“什么要求都行?”

“对,只要我力所能及,什么都行。”

他眼中的光芒更加柔和,“反过来也一样,你若输了,也须答应我的要求。”

“坏人!”

宁小闲的脸,噌地一下红了。  他也不催促,很有耐性地看着她愁眉苦脸、左思右想。  最后她终于拿定了主意,咬牙道:“赌了,但是赌期要延长到后天傍晚!”

多一天时间么?无妨,不过是死刑缓期一天执行罢了。他微笑道:“好,不过这是你我之间的赌约,不可涉及第三者。因此你可以翻阅情报,却不能开口问人。”

很合理,但是增加了难度。宁小闲闷闷不乐地撇嘴,她正打算立好赌约之后就去找鹤门主仔细盘问呢,哪知道长天太了解她,一开口就堵死了一条路。  她却觉得,他的眸光中有金色的火苗跳动,仿佛能将她灼伤。这种猫戏老鼠般的眼神,宁小闲不敢多看,起身想走出去,长天却接着道:“再过两天,你身体也大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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