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天晚上悬崖项目组的每个人都会有报告汇报给我的,不拖泥带水的,也不流于应付,有就有,没有就有没有,按照了每周工作计划来走流程,这是我之前有过要求的,包括在签订入职合同里的附件中去的,有些还是他们自己加入的工作范围。这不是什么洗脑行为,而是我要告诉大家,不能以从前的工作方式来工作,必须要有主人翁的精神来做事,股权分配的风已经放了出去,影响一定是积极的。 晓蓉早就就设计院入股的事给了我建议了,我们也商议过,将所有的股权各自释放10%出来作为设计院要入股的股份,但是同时溢价10倍。昨晚我也和晓蓉、潘若安&紫萱、韦苇以及张小飞开过视频会,张小飞这里入股20%作价500万加等同溢价5倍了,现在设计院溢价10倍,设计院对方是否会同意呢?经过几个人的判断,得出了结论:1-溢价10倍总价也就5000万,比设想的3000万高了40%。但是这个升值空间和品牌价值还是会有的,10%的股权等同500万,故不还价;2-这500万的入股必须是真金白银,不能用任何设计或物品抵冲,且设计要免费服务。张小飞例外要抵押是因为其场地是我们要的经营范围,不能出影响经营和建设的任何意外;3-承诺对方在再下一轮的融资前项目整体升值;4-设计院会通过本项目的设计扬名立万,不会坐失良机;5-紫萱在电视节目播出和推广上要巧妙的夹带私心,为我们项目做推广,主要是投融方面的暗示;6-如果设计院不愿意以上条件的,我们另外找其他设计院,宁要给设计费给别人赚也不找他老程了。这个会议之所以采用视频,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不形成纸质化或者文档化,股东确认就好了。 我和紫萱进了设计院之后,双方谈了挺多的设想后,紫萱说:“程院长,我的摄影团队可以继续采访你的工作人员关于这个项目的设想吗?”
老程愣了一下,紫萱没等他回答便继续说:“是这样的,这个项目从设想到成立,这一切的我都在拍摄,林总将在我主持的《尘世美不美》这个访谈节目里分至少5集播出,应该过几天就播出了。所以,很多材料我都在补拍和赶拍。如果设计院确认能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或者股东,那么我现在拍摄的就不删减除。如果设计院和项目组谈不拢,现在拍摄的,我待会儿当您的面全部彻底删除。如何?”
紫萱停顿了一下,加了一句,“当然你的任何决定,我们都遵守。”
然后她对摄影师喊了一声CUT,暂停摄影。这一招其实很妙,事前也和紫萱沟通过说要谈股权的时候就不要拍摄了,紫萱只是将这一举动将计就计的使用了。看上去我们是团队作战要套老程进来投融以解燃眉之急,其实这个事情不偷不抢不拐不骗的,愿意就来,像尚善那样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投融的每一分钱都是清清楚楚的,我要求向韩红学习的,能将每一包方便面都公示,当然这个是做不到的,因为我们的项目性质和韩红的性质完全不同,龙凤哥那里的到处跑,很多时候就只能拿其他单子来抵冲了,我的意思就是要让股东能充分信任我们是在做正事的一个团队。之前康少强进了又退,然后尚善想了又想还是不进,到今天老程不进也不奇怪,每个人的三观都不同,尤其是三观中的价值观。一个项目不可能如此的完美就完成投融,何况我们项目从我的空洞设想到现在已经在运作,我满意。 老程毕竟是老江湖,愣了一下后展开了招牌式的笑容:“为什不呢?拍!最好连我们同事脸上的神情都拍摄下来。我要找广告公司来拍都拍不到这么有内涵的纪录片呢!何况紫萱你的节目。”
紫萱见此,说:“程院长,谢谢你!不过劳烦你签个名。”
紫萱将一张同意拍摄的意向书递给了老程。意向书上列举说明了拍摄内容等等。 老程看看她,看看我,有点狐疑。我说:“老程,你怀疑就给电视台电话证实一下。我当时也签了的,毕竟涉及到我项目的一些机密,对吧?不过到现在为止,没有泄露。我很满意,我的股东们也一样。”
老程看了一下内容,拿起了笔,签上了他的大名。 我说:“紫萱,那摄影师们就继续拍吧!我们三个办公室谈谈关于入股的事?老程,你说呢?”
老程看看前后左右:“别这么大声啊!进我办公室说。”
样子有点做贼心虚。我和紫萱相对摇头一笑。 坐下后,也没多说什么,我就单刀直入了,将昨晚我们形成的股权合议用两分钟说了一遍。 老程听了没有说话,我暗暗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足足两分钟没有言语,只是站起来在办公室内来回踱了两次,而已。 “林总啊,这个是不是有点狠?种子轮我没份,原始股对吧?我没赶上,没得说。天使轮我也和你说过了,我都没份,你的价格就蹭蹭蹭坐火箭般冲上了5000万了,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这股份你们看上去稀释了,可是价值增加了,我呢?能占10%,却要多出了10倍的价格,怎么算都不划算,大家认识,有些话我就不好说出来了。我啊,这个生意我还是不玩了,玩不起。”
老程还没坐下,就说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是意料中的事。我和紫萱也没动声色。有时候,就像钓鱼,浮标动一下就拉竿,鱼儿还没有咬稳钩呢!也许我这个形容不是太贴切,也不是太好的形容,我不是钓鱼者,老程也不是鱼儿,我们是合作者。这个时候,不出声音就是最好的表态。 果然,老程又再出声:“哦,对了,我这里啊,你同学沈柏君和劳工沟通得不错,不过我听取汇报后,觉得这个难度还是挺大的,这设计费揣兜里还不是这么容易,何况按照你的股权设计这笔费用我还没得收。我现在就靠从吴老板那里拿回的设计费熬鹰般熬着的。”
我明白老程的意思,这节奏,是冲着中断合作的节奏去的,或者是以此来作为谈判的基础,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做法,有时候和有这样城府的人一起做事,未必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想到这里,我便点点头:“明白你的处境。我相信你也明白我们的处境。道不同不相为谋。”
紫萱站起来,走了出去,叫住摄影师暂时不要拍摄了,设计院里的大家都愣住了。